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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她剛泡進熱水中,就覺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震顫了起來。

接著便是突然而至的痛苦,讓她的五官都忍不住縮成一團,整個人從剛開始搭在木桶旁邊的狀態變成蜷縮著進到水中,活像一隻小蝦米。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著如果要讓靈泉為她洗筋伐脈的話,絕對不能錯過她露在外面的腦袋,便咬牙憋了一口氣,直接潛進了水底。

或許是她的面容整日暴露在外面受風吹雨打,皮膚中的雜質更多,也有可能是她的臉皮過於嬌嫩,以至於安綰的麵皮剛剛沾到靈泉水,她就在一陣陣密集的痛苦中差點暈眩過去。

但在此時,安綰尚能勉強保持清醒,甚至思考著,現在的痛苦可能會導致未來對洗經伐脈的抗拒……那就乾脆一次做完吧!

她趕快將水桶中的水都收回到空間裡,找了一處將這些水關押在那裡,同時將更多的純淨靈泉水導出來,一股腦地灌滿了整個木桶。

只兌了不到三分之一靈泉水的時候,安綰就已經疼得直翻白眼,現在泡著的水變成了純粹的靈泉水,便讓安綰直接暈了過去。

她的肢體無力地滑進了水桶中,卻沒有因為沒有空氣而窒息死亡。

安綰依然能夠在靈泉水中平穩地呼吸,且每隨著她胸膛的每一次些微的起伏,她的毛孔中都有黑色的細小雜質排出,有的附在她的皮膚上,但更多的則是融進了水裡,讓原本清澈的泉水慢慢轉變成了混沌的黑色。

安綰就這麼在水桶中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終於醒來。

剛醒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鼻孔灌進的竟然不是清新的空氣,而是水!

在生理性窒息的壓迫下,安綰毫不猶豫地撲騰著起身,將腦袋徹底從水裡抬出,然後晃晃悠悠地扶穩木桶的邊緣,大口呼吸著桶外的空氣,只覺得整個人都得到了救贖。

她又扶著木桶邊緣緩了一會兒,才低下頭來打量了一下木桶中的水,卻被嚇了一跳:桶裡的水少了四分之一不說,剩下的更是都變成了灰黑的顏色!

她這是排了多少毒啊!

安綰驚了一下,然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趕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果然發現上面佈滿了汙垢,不過因為被泡了一晚上,很輕易便被拿掉了。

她將桶裡的水吸入空間,挪出一個地方安放,然後再把之前收到空間裡的乾淨洗澡水重新倒入木桶中,將身上的汙漬洗乾淨。

雖然這些水裡摻了不少的靈泉水,但對於已經在純泉水中泡了一夜的安綰來說,就和普通的水一樣。

她大概洗了幾遍就邁步出了木桶,去屏風處取了毛巾擦乾淨身上的水跡,卻發現她的皮膚明顯比之入水前細嫩了不少,她用毛巾擦乾的時候稍微多用了些力氣,便在上面擦出了一片紅印,看起來嬌貴得緊。

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效果,安綰趕快輕輕碰著把身上的水吸乾,然後扔下毛巾,抬起雙手放在眼前觀看。

這雙手猛一望去,雪白細長,骨肉勻亭,不止手上的繭子全都消去,她手背上的一塊燙疤竟然也沒了蹤跡。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安綰都沒有這般柔嫩的雙手,所以心中的欣喜根本忍不住,更是直接移步到梳妝檯前,透過銅鏡仔細打量著自己的容貌。

這銅鏡其實看不清楚東西,但總算隱約有個倒影,安綰心中又喜悅,所以對著這模糊的鏡子,也能看上半天。

最後她總算滿足了自己的愛美之心,起來穿好衣服,又把昨晚剩下的零食拿了一些填飽肚子,才下了樓。

昨天侍候她的小廝在端水上樓的時候和安綰擦肩而過,那小廝本是隨意看安綰一眼,卻沒想到只隨意一瞥,他就丟了魂魄,手中的盆也差點沒拿穩。

小廝認出安綰就是昨晚來的那位客人,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貌美……或許是昨晚他沒注意看吧?

安綰沒多理會小廝的表情和心理活動,只淡定地從他身邊擦過,出了客棧的門,順著在路邊找了一家小餛飩攤,要了一碗餛飩後,便大口吃完,再喝了兩口湯,接著便付錢離開。

走在路上的時候,安綰明顯覺得看她的人比之前更多了。

她想了想,還是在走了兩步後,進了路邊的一家衣店,買了一個大斗篷,將自己整個裝在了裡面,才稍微放鬆下來。

洗經伐脈這件事已經做完,安綰用手扶著斗篷的邊緣,思考著下一步的動向。

……對了,她還得去看看她的便宜親人最近過得如何。

做好打算,安綰就去找了一輛馬車,然後向他打聽:“師傅,你知道附近哪個村子,村裡有個姓王的單身漢?”

這個小鎮算是錦城的附屬鎮,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安綰只一問,馬車伕便笑著開口:“你是說王老驢吧?他啊,最近和安家的媳婦糾纏得可猛了,我看過幾日,他就不是單身漢了!”

在興致勃勃地八卦了王老驢的最近動向後,馬車伕伸手摸了一下馬兒,低頭問安綰:“姑娘,你是想去找他不?”

安綰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有個朋友是他的親人,我此次碰巧過來這裡,就是想幫朋友看看他的近況,再看看他究竟靠不靠譜,要是人還可以的話,我朋友就會接他去城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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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安綰的話,車伕表示不可思議:“王老驢還有這種好親戚?”說罷,他有些嫉妒地隔空嘆了幾口氣,接著重新將心思迴歸到生意上:“姑娘,你是要去找王老驢吧?”

“不,”安綰否認:“我打算去看看他們村子裡的情況,再找人問問他的性格人品,頂多再偷看他幾眼,不會去找他的……麻煩你在村外等我一會兒,我還要搭你的車回來,中間等我的時間我也算錢。”

不管安綰究竟要怎麼觀察王老驢的動向,對於車伕來說,這麼好的生意不可能有不做的道理,於是他趕忙主動幫安綰撩起了簾子:“姑娘快進來吧,我馬上帶你去王老驢他們村子。”

在輕聲謝過了車伕後,安綰提著裙襬上了馬車,然後透過小車窗打量著外面的風景,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小鎮離村子不遠不近,車伕晃晃悠悠地馭馬走了半個時辰後,就到了村莊門口。

安綰讓他在原地等待,同時自己下了車,整理了一下斗篷後,向村中走去。

她熟門熟路地繞過幾座茅屋,走到了一堵牆後面,先把牆中央位置的一塊磚頭搬開,然後半蹲著,透過這個足有成年人拳頭大的孔隙打量著院裡的情景。

院子裡空蕩蕩的,原本放在院邊的藥材架都已不在,看起來應該是因為家中沒有人上山採藥材,所以把這些架子都賣了。

安綰抬頭看了看安家的屋頂,看到有炊煙升起,便知道家裡還有人在,於是就靜靜地繼續等待。

過了一會兒,安李氏走出廚房,端著幾盤菜進了主屋。

在看到安李氏的時候,安綰感覺對方的整體狀態都很怪異。

說是壓力很大吧,倒還紅光滿面;可如果說很輕鬆,她的眉眼間卻還滿是愁苦。

安李氏把飯菜端進主屋一會兒後,就出了門去洗衣服。

安綰正好在安李氏後方觀察著她,明顯注意到她的後背微微佝僂,肩膀也耷拉著,顯得整個人都分外沒有精氣神,更是找不到當初叉著腰罵安綰偷懶時的勁頭了。

過了沒一會兒,安綰的奶奶安王氏就負著背走出來,看到安李氏放下盆裡的衣服正在休息,便忙不迭地上前,將右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做出打人的姿勢,同時嘴裡也跟著咒罵:“偷什麼懶,今天再不把衣服洗完,明天道平難不成要穿髒衣服?”

“反正……”安李氏想反駁安王氏的話,卻只吐出兩個字,就被憑空截過:“道平明天還要學習,要是穿著髒衣服心情不好,不願意學習了怎麼辦?”安王氏說著,轉了轉眼珠,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長吁了一聲,然後介面:“啊……我明白了,你估計早就存了和隔壁王大驢跑的想法,否則幹嘛塗脂抹粉,還整天對道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看看你看看,”老太太越說越起勁,一直手指頭差點就要戳在安李氏的臉上:“看這厚厚一層粉,知道的是你出來洗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會情郎呢!”

老太太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站在屋門口的安牧止住了話語:“媽,別說了,我還要臉。”

他這句話一說,安王氏就突然猛地哭喊了起來:“我的兒啊!你怎麼能忍住這個婦人啊,趕快休了她,媽給你找個黃花大閨女!”

安牧沒想到母親不但沒有在他的勸說中停止嚎哭,甚至還隱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便狠狠地瞪了安李氏一眼,然後上前扶住安王氏,同時勸解她:“媽,這婦人雖然心思不純,可畢竟是道平的親生母親,要是隨便把她休了,對道平也不好。”

他這句話說完,安王氏才點點頭,為了寶貝大孫子,暫時忍下了這一口氣。

只是雖然不再提休妻的時候,安王氏依然在臨走之前對著身體一直害怕地抖動著的安李氏開口:“老孃就看在道平的份兒上,先放你一次,你趕快把衣服洗完,然後去晾上,記得別打擾了道平中午睡覺。”

直到安王氏和安牧一起離開了安李氏的視野,她才舒了一口氣,抬手用衣服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然後一面繼續賣力地搓洗著盆裡的衣服,一面狠狠地罵著安綰:“小浪蹄子,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這麼久還不回來,要是被我抓到,首先就把你的狗腿打斷,讓你沒有亂跑的心思。”

她這麼罵了差不多有一刻鍾,在洗完衣服的時候才暫時止住了罵聲,站起來擰乾衣服。

突然,門口有人叫安李氏:“小李,你出來一下!”

安綰和安李氏同時將目光向門口望去,發現正畏畏縮縮躲在門口的正是王大驢。

安李氏看到王大驢過來,便在一直充滿怨念的面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她卻沒有過去,而是伸手指了指屋內,表示屋子裡的那幾個人不讓他們兩個接觸。

王大驢看到了安李氏的手勢,面上露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但隨後還是笑著先揚了揚手中拿著的包裹,然後在她的注視中把包裹藏到了門邊的一個小樹叢裡。

接著他又凝視了安李氏好半天,直到一大盆衣服都已經被整齊地晾在繩子上,在風中招展,才戀戀不捨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