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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程二孃被程王妃帶走了,理由是程二孃懷了世子的孩子。

雖然程二孃未嫁,世子更沒娶,男女私通,珠胎暗結,應該把程二孃浸豬籠。

但世子己經過世,程王妃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孫子。就是要追究責任,也要等孩子生下來之後。

直接無視程太太這個嫡母,程王妃帶走程二孃。

“這,這怎麼可能啊……”福財家的一臉無語說著。

雖然她也說不清程二孃的肚子是哪裡來的,但是肯定不是燕王世子的。

程二孃就住在後罩樓,應該說是關在後罩樓。有管事小廝偷偷摸過去,她可能不知道。世子要是過去,眼又不瞎,怎麼可能沒人知道。

“當然不可能。”程太太氣的全身發抖,自言自語道:“果然是瘋了,連這種野種都要……”

認下一個野種,也許會成為程王妃再次掌權的關鍵。

要是世子沒死,或者留下兒子再死,朝廷就不會下旨兼祧,程王妃自然還是掌權者。

但是,未出閣的女兒懷上表哥的孩子,這種醜聞不壓下去,反而鬧出來,平原侯府情何不以堪,將來程家還要不要出門見人!!

周喜家的道:“太太息怒,滋事體大,大爺也不在家,不能冒然行事啊。”

程王妃認下孩子,也就意味著平原侯府名聲掃地。

但是,誰能鬥的過程王妃呢。不管是權勢還是心計,更何況平原侯府和程王妃一直是利益共同體,這個時候翻臉,也要看看合不合適。

以程王妃的性格,想阻止她根本就不可能,最好的就是,得到足夠的利益。

程太太心頭憋著的那口氣,卻怎麼也順不下去,抱怨道:“先讓自己外甥女捧著牌位進位,說什麼世子妃,太妃,結果呢,現在不上不下卡在那裡。就在剛才還說什麼,讓元娘去當世子妃。現在又說程二孃肚子裡的孩子是世子,果然是只要能算計的全算了,而且全是娘家人。”

福財家的茫然無措,周喜家的雖然明白,卻也不敢接話。

程王妃得勢時,沒少提拔娘家人,雖然行事是過份了些。但從某方面說,也是只能相信娘家人。

親生兒子剛死不久,程王妃就開始各種算計,母愛都沒多少女人,就別指望著有太多親情。

“馬上寫信給大爺。”程太太說著,神情卻顯得有幾分猶豫,“我得去燕王府……”

去了之後,要說什麼呢……

翻臉的話,感覺更吃虧。

周喜家的道:“王妃剛走,太太何必急著去。太太與王妃總是一家人,有事關起門來說,什麼都好說的。現在王妃,只怕無暇招呼太太。”

兼祧兩房的韓驍己經搬進燕王府,就算程王妃是嫡母,還有權利有手。

但事關皇族子嗣,尤其是程二孃要是生下兒子,連燕王府的爵位都要再議。程王妃應付這些都來不及,程太太過去,除非打算與程王妃正式翻臉,不然去之無益。

“那我就忍下這口氣嗎。”程太太怒聲說著。

周喜家的道:“相信等王妃處理完手邊事務,一定會主動見太太的。”

雖然論血緣親戚,程王妃是冷酷無情了些。但她精於算計,為了更好的合作,平原侯府捨棄了名聲,她定然會補償。

雖然吃了虧,但既然無法翻臉,那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以此謀求更大的利益了。

程太太雖然氣憤難忍,但也心知無可奈何了,嘆口氣道:“等大爺回來再說吧。”

與此同時,程王妃坐車回到燕王府,先讓胡婆子去安置程二孃。

住所安排在程王妃住所嘉樂堂的東廂房,派了心腹丫頭侍侯,又另外尋了兩個老道婆子不說,連大夫都請來了。

雖然李大夫剛診過脈,但為了保險期間,又重新大夫重新診了一遍,確定肚子裡胎兒的安全與否。

一串事務完成,天也己經黑了,程王妃卻是一刻也不閒著,去了前頭燕王住所。

嚴格說來,嘉樂堂與燕王住所是在同一所大院之中。王府後院正中的位置,前後兩所兩殿。

要是夫妻感情好,肯定是夫妻一起住。一處當廳,一處當起居室。

燕王爺與程王妃的夫妻感覺實在說不好,夫妻倆各住的,倒是相安無事。

與心計成算皆為上品的程王妃比,燕王爺堪稱小白兔,既沒祖輩的心計,更沒有祖輩的武力。

沒癱瘓之前,也只是坐坐朝,一應事務聽長史官擺平。癱瘓之後就更省事了,一應事務全憑程王妃擺佈,每天就躺平床上,被一堆下人圍著,也算過的舒坦。

“王爺,世子有孩了了,有孩子了。”程王妃對燕王爺說著,臉上卻是淚流滿面,正是喜極而泣。

燕王爺雖然癱瘓多年,話都說不成,但還是有知覺的。

獨子過世,他也是傷心至極,後來許梅自願捧靈牌進門,他自然是高興的。

現在突然間又聽說有孫子了,頓時激動了,吱吱唔唔說個不停。

程王妃抹淚哭著,對燕王爺的話,既不會用心聽,也不會去理解。只是等燕王爺激動完了,這才道:“說起來也是世子的不是,欺負我孃家侄女。那孩子傻,也不敢說,直到肚子大起來了,平原侯夫人叫我過去,我才知道。”

“啊,呃……”燕王爺興奮吱唔著。

程王妃繼續道:“雖然是世子的骨肉,但名不正言不順的,只怕上玉碟都是麻煩。我想著,不如王爺把郭長史和韓驍世子叫過來,大家一起商議著怎麼辦。兼祧的聖旨都下來了,我也沒什麼其他想法,但總是我們的骨肉,好歹要認祖歸宗啊。”

說著,程王妃又抹淚哭了起來,而且是越哭越傷心。

“唔,叫,人……”燕王爺努力喊著。

有了這句話,程王妃擦擦眼淚,吩咐身邊執事太監:“王爺有令,傳郭長史,韓驍世子過來。”

“是。”執事太監應著,趕緊去了。

程王妃親自動手,與婆子一起侍侯燕王爺起身。

侍侯一個癱瘓不但麻煩也花時間,雖然有婆子太監在,程王妃依然覺得很煩。

燕王爺雖然無才無貌,依然是側妃,夫人一大堆。要不是臨老癱瘓,後宮人數只怕還要增加。

連少年時,夫妻情份都沒有幾分,更何況現在老了又癱瘓,更加不中用了。要不是今天的事情,還指望著燕王爺,程王妃連碰他都懶得碰。

耐著性子把燕王爺扶起來坐好,程王妃就站到一邊,實在不想動手。

下人侍侯著,終於把燕王爺打扮妥當,就聽門外傳話:“郭長史到。”

程王妃在燕王爺身邊坐了下來,道:“宣。”

小丫頭打起簾子,郭長史緩步進門。

三十歲的郭長史,稱的上堂貌堂堂,舉手投足,更帶著一股世家公子哥的文雅氣質。

郭家祖上是第一代燕王爺的幕僚,隨著第一代燕王爺南征北戰。後來郭家子子孫孫當燕王府的幕僚,原本燕王爺末癱瘓之時,燕王爺上下皆知郭長史父親。

但也是巧合,燕王爺剛摔下馬,上代郭長史病逝。雖然是子承父業,但工作交接時,總是有些不到之處。

程王妃能趁機掌權,也是佔了這個便宜,不然只是跟郭家鬥,也要一番功夫的。

“拜見王爺,王妃。”郭長史上前見禮。

程王妃溫和笑著,道:“郭大人請坐。”

“謝王妃。”郭長史說著,依言坐下來。

小太監上茶,郭長史默默喝著,一副不急不慢的模樣。程王妃不說,他也不問。

又坐一會,依然不見韓驍過來,程王妃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又對小太監道:“去找找韓驍世子,王爺有事尋他。”

“是。”小太監應著,趕緊去了。

茶又上一輪,程王妃還有些耐心,燕王爺似乎有些著急,顫抖著手指,又吱唔起來。

雖然從關係上說,韓驍是他侄子,現在又是他兒子。但是王府這麼大,本來就沒什麼叔侄情份,程王妃又在他面前哭,只得這麼半個兒子,他們一樣老來無依。

一來二去的,燕王爺對韓驍的印象極差。多少合適的幼子可以過繼,偏偏來一個成年的,總有種被搶了家產的感覺。

“王爺莫急,韓驍世子初來府裡,事務繁多,一時間被拌住了,也是有的。”程王妃笑著說,“再等一會,王爺傳他,他豈敢不來?”

“大,大,膽……”燕王爺努力發音喝斥著。

話音剛落,只見外頭腳步聲響起,不等門口小太監傳話,只見韓容挑起簾子進門來,臉上還滿是汗水,應該是急奔而來。

“見過王爺,王妃。”韓容上前見禮。

看到韓容,程王妃笑臉依舊,眼中卻閃過一絲寒光,笑著道:“你怎麼來了,你叔叔呢。”

韓驍搬進燕王府後,韓容並沒有正式搬到燕王府,但是他己經在世子府的前書房住了下來,儼然當是自己家了。

他不似韓驍,很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韓容根本就是四處亂跳,仗著年齡小,四處碰磁,說話也格外刻薄難聽。原本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後宅,馬上就要亂起來。

但要說真抓到大錯責怪他,也是抓不到的。就是他在外書房住下,對外也只說跟著叔叔學習,天晚了行走不便,圖方便才住下的。

就是趕他走了,第二天他馬上又來了。若是下令不準他進門,他也有一堆理由,更重要的是,韓驍更有理由反駁回去。

韓容就好像一個臭蟲攪屎棍,恨不得拍死他,卻怎麼也打不到。

“叔叔不在府裡,應該是出門去了。”韓容說著,“我己經派下人們去找,只怕還要一會才能找到。我擔心王爺、王妃著急,便自做主張過來傳話。”

“出門了啊……”程王妃心念一動,卻是看向燕王爺,“既然韓驍世子不在,那不如等他回來了,再一起說。”

燕王爺卻早就等的煩燥不安,道:“不,不,等……”

“也罷,郭長史己經來了,那就先與郭長史商議,等韓驍世子回來了,再與他單獨說吧。”程王妃說著。

韓容笑著道:“叔叔說過,府中事務,他若不在,我也可以做主的。王妃有什麼指令教訓,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程王妃看一眼韓容,雖然韓容像臭蟲一樣煩人,但是對比起韓驍來,他這個臭蟲,實在不足為懼,便道:“說起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今日我回孃家才得知的,原來世子還有骨血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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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韓容聽得一怔,好似口無遮擋,脫口而出道:“世子爺在世時,不是格外愛男風嗎,為了怕王妃發現,一直把男寵養在外頭。要是養外室的話,沒必要瞞著誰吧。”

程王妃強忍著不悅,正想出言訓斥韓容,就聽郭長史道:“有辦法確認血統嗎?事關皇家子嗣,實在馬虎不得。”

“就是馬虎不得,我才格外重視。”程王妃說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也是世子太胡鬧了,竟然趁著去平原侯府時,與我孃家二侄女有了首尾。”

“啊?”韓容聽得一驚,再次脫口而出道:“難道平原侯府二小姐未婚先孕??哎喲,這家教,也是無人可及了。”

饒是程王妃臉皮夠厚,這話一出,仍然讓她臉上一紅,心中卻是更怒。道:“她做下這等下作之事,平原侯府自然不會輕饒了她。”

“皇家血脈不容混亂,王妃可有證據。”郭長史再次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