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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洛雲瑤和秦璟顥抱著荷花燈沿著秦淮河,要去放和荷花燈的路上,有一些謎一樣的安靜。

秦璟顥轉頭看著笑嘻嘻抱著荷花燈的洛雲瑤,眼神有些猶豫,幾度欲言又止。

洛雲瑤自然是發現了這個變化的,在秦璟顥沒注意到的時候,就猛地轉身專注地看著他,然後咧唇微微一笑,特別直白的道:“秦大將軍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呀?”

秦璟顥已經對於這種洛雲瑤能夠很輕易的看到他內心的想法,便也不再扭捏了,笑著對洛雲瑤道:“很高興?”

長公主殿下感興趣地挑了挑眉,知道秦大將軍這話是在鋪路,倒是也很坦率地回答道:“恩,你看這個荷花燈,等會我們要在上面寫下我們的願望,然後她就會順著河流,走到很遠很遠帶給上天,這樣高興的事情,秦大將軍不高興的嗎?”

洛雲瑤這樣一說,基本上算是將自己要在這個荷花燈上面寫一些什麼給交代在了秦璟顥的面前了。

秦璟顥狹長的眉眼一眯,唇角感興趣的挑了挑,笑了一抹,道:“那本將軍是不是應該讓長公主殿下更加的高興一點呢?”

洛雲瑤順手就將自己的手扒拉在了秦璟顥的臂彎之上,眉開眼笑道:“這個一定,必須,是當然的!”

秦璟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覆到了:“說了有什麼回報沒?”

洛雲瑤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唇瓣貼上了秦大將軍的臉蛋,“這個算嗎?”

說這話的時候,內心都是虛的。

恩……怎麼說,這種事情都感覺是自己佔了人家的便宜呢?

雖然長公主殿下心裡面是這樣想著的,但是如果是秦璟顥真的這樣說了,洛雲瑤一定是分分鐘鍾的,立刻馬上就和秦大將軍說再見。

這一點也不知道秦璟顥想到沒有,反正秦璟顥是十分聰明並且理智的沒有觸犯雷區。

他滿意地享受了這一個吻,並且深情款款地看著洛雲瑤了好一會,方才回答地笑著道:“這件事跟你這一次要處理的案子應該是有關係的。”

洛雲瑤自然是猜到了可能是這樣一個情況,立馬就笑開了,撒嬌似的抱著秦璟顥的手道:“我就知道!秦大將軍,你就是上天給我的福報!”

秦璟顥一臉寵溺:“你也是……”

兩人在彼此的目光之中黏膩了一會,洛雲瑤就垂下了眼睫,但是手上畢竟還是不安分的,看著秦大將軍的衣袍不知道哪一處,連忙清醒道:“好啦,本公主知道啦,既然這樣,本公主還請秦大將軍給講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情和我現在面前這個響楷地大案子有關啊?”

秦璟顥伸手揉了洛雲瑤的頭:“剛才和青雪接洽的時候,聽這丫頭講的……”

手上卻是帶著洛雲瑤繼續地往著前面走,一邊道:“有關於天盛的長公主。”

“天盛的……長公主?”洛雲瑤疑惑,一般稱呼自己為長公主太久了就會自然的對於稱別人為長公主感到有一些的奇怪,洛雲瑤自然也是這樣的,但是,這種小case,洛雲瑤還算是很快的就已經反映過來了,在自己的腦子裡面搜尋了一遍,問道:“秦大將軍說的是楚儷簾?”

秦璟顥點了點頭,“青雪剛才有提到過,我之前是派她在天盛做差的,恩……更加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天盛的皇宮裡面,但是這丫頭不知道怎麼的就和楚儷簾扯上關係了。”

“噗……”洛雲瑤想了想青雪那丫頭的樣子,絕得有趣了:“當年秦大將軍派青雪去天盛皇宮的時候人家還小著把?能夠和天盛的長公主扯上關係已經很不容易了,秦大將軍怎麼還能夠不滿足呢?”

秦璟顥想著,點了點頭,“長公主殿下教訓得極是。”

說著就低頭看洛雲瑤。

那樣的目光看得洛雲瑤一陣的心虛,其實人家秦大將軍並沒有一丁點的批判青雪的意思,洛雲瑤也就是自己嘴快簡單的說了一兩句而已,沒想到秦璟顥卻是這樣一本正經的回答了。

恩……這種感覺就像是丈夫對妻子言聽計從的寵溺。

再這樣下去是沒有辦法談論正事的,洛雲瑤很及時的打斷了自己的思緒,“那麼接下來了呢?青雪可是給秦大將軍彙報了什麼?”

“這事有點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秦璟顥沉吟了一會,本來是對洛雲瑤的貼心,沒想到洛雲瑤卻是半點也不領情,連忙打斷了秦璟顥道:“別呀,青雪給秦大將軍說了什麼還請秦大將軍不要客氣的全部都給本公主講講……”

又覺得自己這樣一說,好像顯得有一點的不務正業連忙心虛地補充道:“畢竟這樣的事情萬一是我能夠從這些小事情的蛛絲馬跡裡面發現什麼呢,是吧?”

秦璟顥瞭然地看了洛雲瑤一眼,半點不給她面子得道——反正附近也沒有什麼知道他們呢身份的人:“你就是想要聽八卦吧?”

洛雲瑤“嘿嘿嘿”了三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整個大陸上面的三個主要王國誒,其中的兩個西秦和碧落我都在上面待過,而且和兩個國家的人我都是特別的熟的了,但是這天盛確實一個例外,這樣大的疏漏,我怎麼能夠放過呢?況且了,人家天盛不是滅了我的國嗎?我好歹也應該知己知彼吧?”

秦璟顥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好好,長公主殿下你是最有禮的。”

話語裡面滿滿地都是拿你沒辦法的味道。

洛雲瑤抱著秦璟顥的胳膊的手緊了緊,撒嬌的笑了兩聲:“嘛!嘛!秦大將軍你最好了,你就說嘛!況且,現在夜長人少的,沒有故事豈不是好生寂寞的?”

秦璟顥點了點頭,有些嘲諷味道的道:“長公主殿下那你就還真的當故事來聽吧。”

這個故事,既然是洛雲瑤想要聽詳細版的,那麼就還得從天盛的長公主還挺年少的時候講起。

大概是很多事情都是從小時候講出來更加的具有親切感吧?

這個倒不是在秦璟顥的考慮範圍內。

秦大將軍想的既然是故事,那麼最好的還原這事情的樣子,其實這裡面還真的是不一定能夠從裡面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那一年。

“轟隆隆,轟隆隆~”天空陰雲密布,大雨啪嗒啪嗒的打在地上!

“好了嗎!埋上就好了,快點,那邊要來人了!”一個戴著斗笠蒙著面紗的男人急切的催促。“好了好了,催什麼催,走吧走吧!”

說罷,兩人立即急匆匆的離開,雨下的很大,鬆懈的土壤被沖刷出一條縫,露出一個蠕動的東西,細看下,竟是人的手指,還在輕輕的動!

慢慢的,順著地上的雨水流出一條細細的血水。

皇宮中——金黃的宮殿一片氣派萬分,紅色繡著金邊的地毯上都是零碎的服飾,以及欲生欲死的喘息。

大紅羅帳內,兩具雪白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如血的紅燭中倒映出一張稚氣的小臉。

那年,楚簾七歲。

親眼看著母妃背叛了父皇!

“母妃,好可怕,外邊在打雷,簾兒好睏,好想睡覺!可是簾兒好怕,簾兒要母后抱著!”

“啊,簾兒,你怎麼來了,丫鬟都在幹嘛呢?”

一美豔女子連忙起身穿上衣服,一邊不停的給旁邊的男人打著眼色,朝他扔去一個斗篷,赤腳走向楚簾。

男人蒙著臉沒敢露出來,這會兒看到惠妃眼色,急忙披上斗篷落荒而逃,因為太急促差點卡在門檻上。

外邊轟隆隆的打雷,楚簾只覺得心中如外邊的雨水一般冰冷,她年歲雖小,但是生活在這吃人的皇宮,身邊還有嬤嬤教導,怎麼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太小了,小到遇到這種事只能橫衝直撞的站出來,用自己的方式阻止,殊不知這無用之功才是最可笑的!

惠妃抱起楚簾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嘴裡溫柔的唸叨著:“簾兒不怕,母妃這不是在嗎,母妃抱著簾兒睡。”

“嗯。”

楚簾的聲音小小的,蠕蠕的,帶著一絲連惠妃都沒有聽出來的無力。

惠妃微笑著摸了摸楚簾的小腦袋,回頭看了眼凌亂的床鋪,嘆了口氣。

走到偏殿,今夜宮女都被她打發出去了,只剩下她的貼身宮女如兒,她讓她照顧小公主,結果現在人沒了。

惠妃蹙眉看著空無一人的偏殿,怒火中燒,“如兒,如兒……”

大殿內,沒人回應……

大雨還在繼續,雷聲也沒停,惠妃把楚簾放在床上蓋好被褥,微微開啟窗,“轟隆”一個雷聲,閃電照亮了天空,映在惠妃眼裡。

雨點抓住空子打在惠妃身上,嚇得惠妃一下子關上了窗。

眼裡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那個閃電,讓她腦海裡浮現了多年前的那幕,那是她一生最不願意回憶的記憶,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

那個男人,那個被奉為九五至尊的男人,就是在這樣的雷雨天,強要了她!

她一直在流血,可他就像發了瘋般不管不顧如同魔鬼,就在將軍府,連她的父親都沒辦法救她,只能在門外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侮辱、蹂躪、糟蹋!

天,那個男人就在她的耳邊,用那麼溫柔的語氣告訴她:“你父親功高蓋主,目無王上,手上還有十萬精兵,朕為了黎民百姓,也不得不除了他,可是朕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居然還有你這樣妙人的女兒,若是你主動進宮,朕可以網開一面,哈哈哈……”

她抱著被褥瑟瑟發抖,他的聲音就像魔音一般一直纏繞在她耳邊。

事後,她就生病了,高燒不止,昏迷不醒。太醫都說似乎沒救了,只能聽天由命。

可是可惜了肚子裡的龍種!

她意識不清的聽著,迷迷糊糊只知道她懷孕了,有了孩子!

為了孩子,她愣是挺了過來,母女平安,連太醫都說是奇蹟。

楚儷簾看著站在視窗眼神空洞的母妃,捂著心口。這裡,有些疼,她太弱小了,所以母妃才需要在皇宮之中收起本性,處處小心,夾起尾巴做人。

楚儷簾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還母妃一個自由。

第二天,雨過天晴,天上出現了彩虹。楚儷簾難得起了個大早,母妃經常說,彩虹都在風雨過後才出現的,她要帶母妃去看彩虹。

“母妃,母妃,咱們去御花園好不好?”飯桌上,楚儷簾小小的聲音想起。

惠妃用修長的手指嗔怒的點了點楚儷簾小小的額頭,“食不言寢不語,若是被你父皇看到你這樣子又要責怪母妃沒有好好教導你了。”

“是,簾兒知錯了!”楚儷簾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宮女佈菜。

惠妃看著自己的楚儷簾,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柔和溫柔,這是她的女兒,她傾盡所有也要守護的寶貝。“多吃點,吃好了,母妃才能帶你去。”

楚儷簾開心的瞪大眼睛,笑嘻嘻的大口吃飯,“我就知道,母妃最好了。”

惠妃微笑著,而後回頭看了眼丫鬟,吩咐道:“去查查如兒去哪了,是生、是死。”

惠妃聲音雖然緩慢溫軟,但是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她是將軍府長女,這種威嚴,是刻在骨子裡的。

“是”丫鬟微微福身,而後被吩咐退了出去。

御花園——

“麗嬪好雅興,只是這天兒,剛雨過天晴,還帶著溼氣,本宮走出來都覺得有些涼意,麗妃身子不好,實在是應該注意好才是啊。”

一盛裝美豔女子在一幫丫鬟太監下簇擁而來,還在賞花的麗嬪看到賢妃過來,嚇了一跳,急忙向前行禮,“妹妹見過賢妃娘娘。”

賢妃嘴角帶著譏諷的笑,俯視著麗嬪,“這裡沒有外人,麗嬪真是太客氣了,起來吧!”

麗嬪額頭出了些許冷汗,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

“姐姐真是折煞妹妹了,規律不可破,這點分寸,妹妹還是明白的。”

賢妃掩面而笑,這麗嬪,還是個懂規矩的,那麼,留著就留著吧。還有其他不聽話的狗,還沒有除掉。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賢妃看著惠妃牽著楚儷簾款款而來,勾唇冷笑。

“臣妾見過惠妃娘娘,見過長公主殿下。”麗嬪心裡欲哭無淚,她出門前怎麼就不看看黃曆呢?賞個花也能碰到這兩位瘟神,一個笑裡藏刀,一個深不可測。

“快起來吧!妹妹體弱,這天寒露重的,怎的不在寢殿好生歇息?若讓皇上知道了,定要心疼好一會兒子了”惠妃微笑著看著麗嬪,被無視的的賢妃臉色頓時不太好了。

“皇上政務繁忙,一個月也才來後宮三四次,大抵都是留在四妃之處,不瞞兩位娘娘,臣妾福薄,已經半年沒見過皇上了。”

這本是人盡皆知的,所以麗嬪早就習慣了,說出來也沒什麼不舒服可言。

“麗嬪倒是通達,可不像某些人,利用自己的女兒爭寵,到真是不配做個母親。”

賢妃輕撫花瓣,輕笑出聲。

惠妃面上平靜,完全不在意賢妃嘴裡說的這個“某人”,但笑不語。

賢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色很難看,這個惠妃,真是太給臉不要臉了,想跟她鬥,痴心妄想。

要不是她生下了皇長公主,她又有什麼資格和她平起平坐。

“月兒,今天天氣不錯,去把公主帶出來,”賢妃對著身後的貼身丫鬟吩咐道。

“是。”月兒行了宮禮,退了下去。

麗嬪看氣氛這般壓抑,苦笑著咳了咳,“兩位姐姐,前邊兒新修的的鯉魚塘兩位姐姐去看過了嗎?那小魚兒,很是漂亮呢!”

“是嗎?本宮這兩天忙著處理後宮中的事兒,竟不知道這裡修了鯉魚塘,走吧,本宮就去見識見識這靈性非常的小魚兒吧!”賢妃先走到了前邊,在宮中有一項雖然沒有明文規定確實人盡皆知的不成形的規律。

後宮中走在最前面的,則是身份最高的人,依次排序。

麗嬪偷偷看了眼惠妃,發現惠妃並沒有生氣,暗暗松了口氣,真是兩位祖宗啊!

惹不起啊惹不起……

楚儷簾低垂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同一個瓷娃娃般安靜乖巧的站在惠妃身旁。

走到鯉魚塘,楚儷簾蹲在塘邊,看著滿塘的紅鯉魚,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弧度。正欲伸手觸碰水面時,突然從水波的倒影中看到了假山後一閃而過的人影兒,楚儷簾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拽了拽惠妃的衣裙。

“母妃,簾兒想如廁。”

惠妃回頭吩咐道:“帶公主去如廁,照顧好公主。”

“是。”丫鬟應和行禮,隨後帶著楚儷簾離開。

楚儷簾跟著丫鬟往前走,走到離鯉魚塘遠些後,楚儷簾一閃身,偷偷躲進假山的縫隙當中,隨後拿起彈弓,用自己最帥的姿勢嗖嗖嗖射出幾個石子,直奔後腦勺。

楚儷簾從小跟著太醫學習醫術,自然明白哪些穴道會導致昏厥。

雖然有幾個石子偏了……咳咳,但是丫鬟成功被她打暈,咳咳,就是實打實的打暈。

楚儷簾松了口氣,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低沉的笑聲,隨後響起一個清脆微微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喂,小丫頭,你怎麼這麼笨,真是笨死了,哈哈哈,真的是要笑死我了,”楚儷簾微泯嘴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這種話,未免說的太過直白,她身邊的人,從來都是指桑罵槐,但是任誰被這樣赤裸裸的鄙夷了都不會開心,“很好笑麼?笑夠了嗎?笑夠了,就自己走出來,別讓本公主吩咐侍衛動手。”

“你這丫頭,脾氣怎的這樣衝,我當然是因為好笑才笑的啊,你特意說謊出來,還打暈了宮女,不就是為了見我麼?但是我壓根沒有躲啊,我就在你面前,你卻沒有看到我,怪我嘍?”

楚儷簾的耳邊傳來對方那戲謔的聲音,楚儷簾猛地抬頭,就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躺在假山上,手拄著腦袋,修長的腿型一覽無餘,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楚儷簾本來是生氣的,但是看到對方白白淨淨秀氣非常的臉,一襲白衣如同嫡仙出塵,頓時輕笑出聲:“本公主心思是什麼樣的大人物,原來只是一個小白臉而已啊,真是浪費本公主的時間,還是讓侍衛來把你抓起來好了。”

“喂,你這丫頭不能這樣以貌取人啊,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是大人物?堂堂天盛長公主,就是這樣膚淺?”

楚儷簾不屑的撇撇嘴:“膚淺?這兩個字本公主可不敢當,不管如何總比那些閒的沒事幹偷窺別人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客卿要強,偷窺後宮嬪妃,這是多大的罪名不用我提醒你了吧?本公主奉勸公子,有些事,有些人,是你永遠無法沾染的劇毒,觸之則死。”

“哈哈哈,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可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只是無聊來御花園溜達溜達而已,難道這個違反宮規了?而且昨日裡,在下路過惠華殿時,不小心知道了某些密辛啊,這才是真正要掉腦袋的罪名吧?”

楚儷簾聽到凌寒遠的話楚儷簾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抿嘴不應。

惠妃一進宮便是嬪位,只因她是朝廷重臣蘇大將軍的女兒,一出生便是千金貴種,一進宮便凌寒遠輕笑了兩下,聲音溫柔的如同鄰家哥哥,說的話…卻是致命的毒藥。“在下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更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有時候,秘密是可以保護自己的,為了在下自己的小命,在下則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長公主殿下,小小年紀,智慧過人,竟一下子猜出在下是皇上請來的客卿,若真是皇室血脈,該是何等完美的存在,只可惜啊……”

“哈哈哈……”楚儷簾突然笑出聲來,聲音如同風鈴般,卻帶著一絲陰森的傳入凌寒遠耳中。

“秘密是可以保護人,但是,在這吃人的皇宮,同樣會讓人死的更早,很慘,死無全屍,身首異處。”

“長公主不必嚇唬在下。在下就是嚇大的,這點膽量與血性還是有的,同樣會莫名其妙的死,與其死的迷迷糊糊,還不如明明白白的死去,那倒也還不冤。”

“是嗎?那本公主就看看,你這“不冤”到底冤不冤,本公主等你哭的那天。”楚儷簾譏諷道。

凌寒遠深遠的眸子中一片平靜,卻又似乎有著驚濤駭浪,一字一句,輕聲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楚儷簾冷哼了聲,擔心母妃見自己長時間不回去會尋來,衝著凌寒遠做了個鬼臉匆匆離開。

凌寒遠望著遠處嬌小玲瓏,提著衣裙在陽光下跑著的女孩,唇角揚起一絲凌寒遠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多年後,他都還一直記著這個背影,即使他那時候深深的愛著另一個女人,卻也沒忘記這個如同小天使般的背影。

“小刺蝟,一點就炸,真是太不可愛了,明明那般稚氣的聲音,卻說了這樣狠毒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

鯉魚塘——

賢妃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懷裡抱著只比楚儷簾小一個時辰的楚芙,一個時辰,只有一個時辰,惠妃的女兒就是皇長公主,而她的女兒,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公主,她怎麼甘心。

六宮無首,自從扶搖皇后去世後,皇上,就再也沒立過皇后,後位空缺,久而久之,權利自然就散落到她們四妃手中。

是她努力了三年才得到的位置。

她又如何甘心?

她從一個歌女,慢慢地往上爬,不擇手段、步步為營了十年才有今天的妃位,可是惠妃呢?

升位如同用膳變輕鬆愉快,不廢吹灰之力。

如今,她的女兒又搶走了應該屬屬於她女兒的位置,她怎麼能願意,所以,惠妃要被她列入頭號敵人的名單。

只是這個女人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大大小小的陷害,陷阱,陰謀,都被她一一化解,如同假人般,做事幹脆利索,沒有錯誤。

舉止尊貴優雅,落落大方,讓她很是頭疼。

不過,她終於找到了她的弱點,一個天下母親的弱點,那就是她的女兒——楚儷簾。

賢妃眼裡閃過一絲暗芒。

剛到鯉魚塘口的楚儷簾背後突然刮過一陣陰冷的風,抱著胳膊冷顫一下,“果然是雨後陰涼,還是去叫宮女還母妃拿個斗篷吧!”

“母妃,簾兒回來了,簾兒剛剛出來,看著小影(宮女)不見了,想來是不是母妃有事把她叫了回去,這會兒怎麼沒看到。”

惠妃看著不遠處跑來的楚儷簾,微微皺眉,沒有她的允許,小影怎麼敢擅自離開長公主,難道說,小影也出事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和她過不去。

惠妃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在哄孩子的賢妃,不會,不會是她,

她不會這樣明目張膽,那到底是誰?

“母妃,母妃,你怎麼不理簾兒?”楚儷簾跑的小臉通紅,如玉的翹鼻上留著點點汗珠。

惠妃微微一笑,拿出手帕輕柔的幫楚儷簾擦拭汗珠

。“母妃只是在想事情,你這孩子,怎麼跑的這般慌張,像什麼樣子!”

楚儷簾看著惠妃無奈的眼神,嘻嘻一笑:“簾兒要去看看妹妹。”

楚儷簾指了指賢妃懷裡的楚芙,惠妃摸摸楚儷簾的頭,“去吧!別摔到,效果好妹妹哦。”

楚儷簾點點頭“簾兒明白”,隨後優雅的走到賢妃面前,行了個標準的宮禮。

“簾兒見過賢妃娘娘”。賢妃露出和煦的笑容,“長公主客氣了,快請起。”

楚芙也從賢妃懷裡下來微微行禮,“芙兒見過長公主姐姐。”

“芙兒妹妹,走,本公主帶你去玩。”楚儷簾拉著楚芙的手笑的陽光燦爛。

“好呀好呀。”賢妃看著小跑出去的兩具身影,無論個頭,還是體型都是那般相似,身份確實千差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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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兒,母妃會為你爭取的。”

“芙兒妹妹,那邊的紅鯉魚特別漂亮,走,姐姐帶你去看。”

楚儷簾如同個小大人般寵溺的看著楚芙。楚芙高興的拍手叫好,急忙拉著楚儷簾跑了過去。

“姐姐你快看,你快看,它們聚在一起了,好好看啊。”

楚儷簾笑了笑,隨後面色深重的看向塘底,鯉魚的遊動攪起一層層波紋,倒影出讓楚儷簾心驚膽戰的一幕,原本在她身後的楚芙突然站在她身後,稚氣的小臉滿臉陰森,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恨意與狠毒。

“楚儷簾姐姐,長公主姐姐,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清脆的聲音如同魔咒,楚儷簾一秒鐘的呆械就被猛地推入水中,力道之大,讓楚儷簾感到悲哀,這就是她的妹妹,她最好的妹妹,原來是如此恨她,虧她還傻傻的以真心相待。

“救…救命…唔唔……救命啊……”楚儷簾口鼻進的都是水,雙手不停的把楞著周圍,而她的妹妹,則神色冷漠甚至厭惡的看著她,就連鯉魚都被嚇得遠離。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長公主姐姐掉水裡了,長公主姐姐掉水裡了,快救命啊!”不知過了多久,楚儷簾的力氣慢慢耗盡,神智也有些不清楚,迷迷糊糊只聽到楚芙在喊救命,而周圍亂做一團。

這時,突然有一雙大手抱住了楚儷簾,下一刻,楚儷簾就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誰…是誰,好溫暖,好像太陽。

楚儷簾費力的睜開眼睛,這是怎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神仙…哥哥”楚儷簾吐出幾口水,然後陷入了昏迷。

楚儷簾做了一場夢,夢裡,她不是什麼長公主,她只是普通的農家女孩,如同普通的七歲孩童般無憂無慮,這時,她的世界突然變了,到處都是屍體,血腥,每個人都是那般無情狠辣,慢慢地,她變得為了生存,更加狠毒,殺了那麼多人,手上沾染了那麼多鮮血,連佛祖都不願意原諒她,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烈火焚燒之痛。

楚儷簾猛地驚醒,把守在床邊的惠妃嚇了一跳。

楚儷簾一把抱住惠妃放聲大哭,“母妃、母妃……”“乖、乖、不哭了,沒事了,有母妃在,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你。”

惠妃一下一下拍著楚儷簾的後背,心疼的無以復加,她的女兒,承擔的太多了。

過了很久,楚儷簾才慢慢睡下,惠妃親吻一下楚儷簾的額頭,留戀的看了一眼楚儷簾,隨後走了出去。

“去請皇上過來,就說長公主醒了。”

“是。”宮女千兒了身退了出去。

惠妃緊鎖眉頭,這宮裡,恐怕又無法平靜了,不對,這後宮,何時平靜過。

她記得,前幾天賢妃處理了一樁後宮通姦案,是一個貴人和前朝一個大臣家的公子,那個大臣是誰來著?哦對,兵部的一個小官。

這個事情處理起來很是棘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偏偏恰好兵部尚書,就是她的人。

賢妃,你千不該萬不該把心思打在她的女兒身上,既然做了,就要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這時,突然想起一聲尖銳的太監聲:“皇上駕到。”

惠妃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急忙帶著宮女走到殿前行禮:“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福”

“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年輕男子身著金黃色龍袍,走了進來,滿臉急切,“愛妃請起,你們也都起來吧!朕聽說簾兒醒了,在哪裡,朕去看看。”

“多謝皇上關懷,簾兒受了不小的驚嚇,剛睡過去,唉!我可憐的公主。”

惠妃一副愁閒欲滴的模樣,在那嬌豔的臉頰上甚是惹人憐愛,楚暮錦一陣心疼,輕柔的把惠妃攬在懷裡,“愛妃,委屈你了。”

“臣妾不委屈,只要能為皇上分憂,臣妾都願意,只是委屈了簾兒,小小年紀,卻要受這樣的罪。即使是計劃之中,可是真的發生,臣妾做母親的,心裡疼啊!”

“好好好,朕一定會好好補償簾兒的,過幾天就著手準備冊封大典吧!簾兒會是天盛歷朝歷屆第一位七歲的本性長公主。”

楚暮錦眼中暗芒閃過,臉上笑意愧疚,眼底卻一片清明。

惠妃開心的抱緊楚暮錦,“那臣妾代簾兒在此謝過皇上隆恩。”

“想謝謝朕還不簡單麼,簾兒醒了大概也沒什麼大礙了,那咱們,就來做點大人的遊戲吧!”楚暮錦一臉壞笑,手慢慢伸進了惠妃的衣裙裡。

惠妃一陣嬌羞,“討厭啦,皇上,不能在這裡。”

“那就去床上。”

楚暮錦眼中慢慢地情慾,眼底卻一片清明,橫抱起惠妃,大步走向主殿。

躲在安臺後的楚儷簾緊鎖眉頭,母妃只知道怎麼爭寵,注意的都是表面的榮華,卻沒有看到父皇眼中的殺意,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願意被一個嬪妃牽著鼻子走,尤其是一個母系根部強大的嬪妃。

可是母妃這般不知道收斂,還妄想和父皇合作,難道母妃不明白,合作,第二層意思就是平起平坐地位相當,但她是臣,君要臣死臣怎敢生,君王之榻豈容他人酣睡,尤其是她還是他的女人,她只能被吩咐,但絕不能談條件。

如兒的死,以及她打暈的宮女應該早就被找到了,母妃也應該明白她的警示了,為何還要如此,母妃不蠢,難道,母妃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