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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蘇柳看著王雨兒驚慌失措的安排事情,緊接著就是顧秋霜被人抬走了,經過蘇柳身邊的時候,緊緊的抓著蘇柳的手。

“蕭夫人,蕭夫人,妾有話要同你說,你千萬不要走。”顧秋霜不放心的說道。

蘇柳覺得這個人不知道要做什麼,想把手從她手中抽出來,可顧秋霜握的那麼緊,蘇柳跟不帶你沒有辦法。

“柳柳,不如你就留下來吧,你看顧側妃這樣的情況,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要如何同太子殿下交代?”王雨兒有些苦惱的說道。

蘇柳淡漠的看了王雨兒一眼,那一眼看的王雨兒心驚肉跳的,可是她立馬就回過神來。

“柳柳陪我一起去看看吧。”王雨兒不由分說的拉著蘇柳走了。

蘇柳跟著王雨兒一起走著,顧秋霜已經被人抬走。

按照顧秋霜的肚子,也不可能是今天生產,可是所有生產的準備都已經處理妥當。

“柳柳你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少喜歡這個孩子,很關心的。”王雨兒笑著為蘇柳解惑。

蘇柳輕輕的點了點頭,“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王雨兒也什麼話都沒說,一群貴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全部守在了產房外頭。

還有幾個說提前熟悉熟悉,更不願意走了。

御醫和穩婆都已經來了,王雨兒吩咐快些進去,裡頭顧秋霜已經開始慘叫起來。

蘇柳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太子殿下呢?”蘇柳問道,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很,淡漠的問道。

王雨兒看著她,有些嗔怪的開口,“柳柳,生孩子是女人家的事情,怎麼能讓太子殿下知曉呢?”

蘇柳卻覺得這話說的,實在讓人無奈,什麼叫做生孩子是女人家的事情?

“這也是太子殿下的孩子。”蘇柳輕聲道,許多貴女紛紛附和,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是為人妻的,卻還沒有生育,每個女人,心中都有這樣的想法。

“太子妃娘娘,柳柳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都沒錯,這也是太子殿下的孩子,難道您沒有告訴太子?”一位少婦問道。

“哪能啊,自然是差人去向太子殿下報喜了。”王雨兒被她們說的有些尷尬。

她原本還真的不想那麼快告訴太子,至於顧秋霜如何,還真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柳柳,你怎麼了?”王雨兒在這個時候還能管蘇柳的情況,真是讓她忍俊不禁。

“太子妃娘娘,我沒有什麼大事情,還是照看顧側妃比較好。”蘇柳拒絕了她的關心。

王雨兒也沒多說什麼,心裡卻覺得蘇柳不識抬舉。

顧秋霜的慘叫一直都在,聽的人心驚肉跳的,蘇柳站在外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同樣緊張的還有王雨兒。

不過蘇柳不覺得她是在擔心顧秋霜,怕的大概是顧秋霜生個兒子。

然後威脅她的地位。

在一切都沒有明朗之前,王雨兒自然是會擔心的,蕭裴浩現在只是太子,太子成為皇帝。

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王雨兒不過是太子妃,蕭裴浩可不可以成功登基還是個未知數,更何況她呢?

不過這個女人現在倒是很會未雨綢繆了,都開始計較起這些來了。

慘叫聲連綿不絕,蘇柳聽在耳裡,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好了太子妃娘娘,不好了。”穩婆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面如土色對著王雨兒就是一通叫喊。

“什麼不好了?裡頭可是太子殿下的兒子,你再敢在這裡亂喊亂叫,小心有你好看的。”王雨兒惡狠狠的說道,這會兒王雨兒也開始心慌意亂了。

“太子妃娘娘,側妃娘娘難產啊。”穩婆驚慌失措的喊道。

“你說什麼?”王雨兒大驚失色的問道,“這話不能亂說,若是出什麼事情,你擔待得起嗎?”

王雨兒說的疾言厲色,可心卻開始慌了,她的確希望顧秋霜不要生下孩子,或者生一個女兒。

卻沒料到是這樣的情況。

“太子妃娘娘,這…這…”穩婆顯得很害怕,她也沒料到是這樣的情況。眼下這位側妃娘娘是十分受寵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還不快滾進去接生,不好了,這話你也敢說。”王雨兒高聲喝道。

穩婆只能唯唯諾諾的跑回去了,緊接著就聽到了顧秋霜的痛呼聲。

王雨兒在外頭越聽越覺得心驚膽顫的。

“來人啊,快點去通知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趕快回來。”王雨兒開始著急,顯得六神無主。

“太子妃娘娘,保大還是保小?”這時候穩婆跑了出來問道。

“你說什麼?”王雨兒驚慌失措的問道,“什麼保大保小,兩個都要保住。”

“太子妃娘娘,您還是快一點準備準備吧,保大還是保小。”穩婆再一次的問道。

“什麼保大保小,本妃的話,你聽不到嗎,兩個都要保住,兩個都要保住,你聽懂了沒有。”王雨兒氣急敗壞的罵道。

那穩婆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太子妃娘娘,顧側妃,難產啊。”

“我都說了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什麼叫做難產?你有膽子再說一次?”王雨兒咬牙切齒的開口。

“太子妃娘娘,側妃娘娘,難產…保大還是保小,還請娘娘儘早定奪。”穩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王雨兒的怒火到達到了極致,“給本妃閉嘴。”

她兇狠的罵道,穩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太子妃娘娘,饒命啊,饒命,現在情況十分的危機,還請您儘早定奪。”

王雨兒還來不及去反駁穩婆,就看到太醫也走了出來,一樣的面如土色,“太子妃娘娘,還請您儘早頂多。保大,還是保小。”

“本妃都說了,讓你們閉嘴,怎麼還這麼多的廢話。”王雨兒一面催人去找蕭裴浩,一邊繼續穩住太醫和穩婆。

一眾人等,都開始著急起來。

保大還是保小?蘇柳覺得,這是最殘忍的一種決定,不管是保大還是保小,都不算是最好的結果。

“太子妃娘娘,您還是快點決定吧。”太醫和穩婆紛紛說道。

“統統閉嘴,統統閉嘴,讓本妃好好的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王雨兒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保大還是保小,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王雨兒輕輕的揉了揉額頭,“還不滾進去看照看顧側妃,若是顧側妃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陪葬吧。”

“太子妃娘娘。”穩婆和太醫還想再說什麼,都被王雨兒打斷了。

王雨兒心想,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如就這樣的好,如果就這麼死了,也好,這麼多人看著…

保大還是保小?

王雨兒卻很想知道,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若是女的,那就保大吧,若是個男孩…

不如就保小。

其實不管是保大還是保小,對王雨兒來說,都是一種選擇,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統統死掉的好。

統統死掉的好…

不管是大還是小,都死掉的好,孩子,她和太子殿下,以後會有的。她還年輕,並不是不會生孩子。

“太子殿下到。”一個高唱的聲音傳來,王雨兒和一干人等,紛紛的轉身,看到了神色匆匆的蕭裴浩。

“人怎麼樣了?”蕭裴浩問道,“人到底怎麼樣了,快點說。”

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顧側妃難產,孩子的胎位不正,保大還是保小,還請太子殿下,儘早定奪。”

“你說什麼?”蕭裴浩不滿的盯著地上的太醫,彷彿這個太醫再多說一個字,他的怒火就要噴薄而出。

太醫和穩婆兩個人都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著蕭裴浩,“太子殿下,孩子的胎位不正,晚了,就來不及了。”

太醫和穩婆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一邊的人,這會兒的動作,卻出奇的一致。

這會兒紛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蕭裴浩暗自咬牙,保大還是保小?

他倒是想要保小,可這麼多人看著,未免太過於薄情,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如何不痛心的?

生產的日期的確已經接近了,卻沒有任何要生產的跡象,可是這一次…

“太子殿下,還請儘早定奪。”太醫又不怕死的說了一次。

王雨兒這會兒已經很老實的坐在了一旁,什麼話都不說,努力的讓自己不存在。

“保大。”蕭裴浩最終下了決定,對著太醫朗聲道。

所有人雖然都覺得很可惜,可是對蕭裴浩的做法,表示深切的理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不準,保小的,保小的。”原本蕭裴浩已經做了決定,可屋子裡面的顧秋霜,卻接受不了這個決定,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

“不準,保小的,保小的。”顧秋霜大喊大叫的說道。

“霜兒,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你聽話,好好的活下去,我們以後,一定會有孩子的。”蕭裴浩在外間對著顧秋霜說話。

顧秋霜一個勁兒的在哭泣,哭的那般可憐。

“不要,殿下,不要啊…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顧秋霜這會兒開始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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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臉上都有悲慼的神色…

“保大人。”蕭裴浩面無表情的開口,最終決定,太醫和穩婆得了命令,進了產房。

不久之後,便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一群人緊張起來,穩婆高興的跑出來告訴他們:母子平安。

先前,不過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