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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他如願以償娶到了美嬌娘,美嬌娘體弱多病,他心中心疼的很,為了給娘子一個驚喜,特意買下邊上的宅子。

明明心中很想告訴蘇柳,卻一直在等,等待一個機會,他想告訴蘇柳,自己是真的想這麼做,而非為了討她的歡心,只是他知曉所有的前因後果。

心中卻總是有一種,自己在投機取巧的感覺。

好在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小事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蘇柳的疑惑,那就疑惑下去吧,沒有任何的關係。

“娘子,你要開心一點。”他總是那麼說,那麼理所當然,蘇柳的表情總是很奇怪,想要和他爭吵,最後卻放棄。

看著他,就彷彿在做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一門心思的陪伴著蘇柳,想要蘇柳好好的。

他想,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蘇柳總是可以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

蘇柳的態度,還是很奇怪,讓人無奈,他心裡清楚蘇柳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不想問,也不敢說,害怕到時候,有什麼不必要的禍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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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敵終於離開了,沈煥去參了軍,和前世一樣,那個少年最終會成為一代將領。

他心中一直都清楚的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可蘇柳很捨不得他,每日都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在他的眼中,十分不耐。每次看到蘇柳和人提及沈煥。

他的內心就是一陣陣的不耐,就好似當初的自己,他其實是嫉妒的。

嫉妒蘇柳對沈煥的關心,因為蕭逸牧知道,沈煥是愛著蘇柳的。

從來都是。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陰暗的小人一般,只能站在不見天日的地方,看著自己內心的秘密。

那麼的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放棄蘇柳的,卻也明白。

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庸人自擾,歷史的軌跡是何其的相似,有些東西,一旦註定了,那就是註定了…

他和蘇柳會在一起,然後慢慢的過完餘生,那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娘子你放心,沈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他從未說過這樣恭維的話,說起來也頗為得心應手。 蘇柳對他的態度時好時壞,這一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樣就很好了。 他不能要求太多,岳父對他也是越來越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所謂的岳母大人。

他知道蘇柳一直都很在意李玉蘭,雖然李玉蘭對蘇柳的態度,一直都不好。 那件事情發生的猝不及防,李玉蘭居然揹著蘇百里偷人,還被蘇柳當場發現。 她的娘子氣的當場發病,可蘇百里卻好似知道這件事情一般,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蘇柳的傷心和難受,他看在眼裡。

開始著手調查,他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卻也僅僅只是她以為。 岳父大人最終休妻,蘇柳心中懷疑自己不是李玉蘭的孩子,苦於沒有證據,這件事情被李玉蘭自己說了出來。 他看到蘇柳松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他們的生活,按部就班的活著,原本以為,會一直這樣,可有些人有些事就那麼輕而易舉的發生。 他們迎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萬風的妹妹,他從小也當成妹妹一般的疼愛。 她的名字,叫做萬玲,他從未想過萬玲的出現會讓蘇柳那麼難過。 也從不知道,自己的娘子會那麼生氣,強硬的帶著他離開,更強硬的… 告訴他,自己難受了,自己很難受。 蘇柳在那天晚上喝了許多的酒,等到他回去的時候,蘇柳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看著自己的娘子,一臉的無奈,到底要拿這個人怎麼辦才好?

看起來一點辦法都沒有,然後那個醉醺醺的人,卻拉著他的手,告訴他:夫君,我要一個孩子。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他清楚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蘇柳心中是十分難受的,其實他何嘗不是?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那個孩子,自己對他的愛,還沒來得及告訴蘇柳,自己很喜歡和她擁有共同的孩子。 那個孩子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不僅僅是蘇柳接受不了,就連他也是一樣的。

此番蘇柳告訴他,要生一個孩子,讓他如何是好?

在他掙扎糾結的時候,那個喝得醉醺醺的人,已經攀上他的衣襟。 嬌滴滴的喊著夫君,一聲又一聲,喊的他心都要化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壓抑著聲音問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蘇柳的感情,沒有慾念,怎麼可能?

只是…他們的魚水之歡,早在許多年以前,就變成了一種相互折磨,他知道對於蘇柳來說,也是一樣的。

“你真的知道嗎?娘子?”他問道。 回答他的,卻是蘇柳越來越激烈的動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 重逢之後,成婚之後,他只喊她娘子,彷彿要把前世的虧欠,一點一點的,全部喊回來一般。 因為,他欠了蘇柳許許多多…

一次又一次… 他們結合的時候,他感慨良多,看著這個人在自己的懷中嬌·喘,他只覺得無比的滿足。 終於,她又是他的了,他們之間,再也不會分離,再也不會… “娘子,你知道嗎?為了再見到你,我等待了多久。”他有些難受的開口,聲音喑啞,不知是因為方才的情事。

還是因為多年來的種種悲苦,他的內心,是歡喜的。

那一天晚上,他捨不得入睡,只想看著蘇柳,一直那麼看著蘇柳,一點一點的把記憶中的模樣,重新描繪出來。

她變得蒼白了許多,他想,需要好好的把人養胖才可以。

萬風說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因為蘇柳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生孩子,他也覺得沒有什麼關係,從前他們不就是沒有孩子嗎?

不也一樣過得好好的,所以,什麼關係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蘇柳睜開眼睛就翻臉不認人,他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蘇柳變得越來越奇怪,他卻覺得,越來越迷人…

好的,壞的,那不都是他的娘子嗎?又有什麼關係,蘇柳還是會吃醋,還是會因為自己而妥協。

他想,這樣就足夠了,他的要求不能太多,他們還有許許多多的日子。

“娘子,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他對著蘇柳的睡顏喃喃自語,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對著蘇柳的睡顏說話。

那麼的新奇,那麼的…讓他迷戀。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他無比自信的說道,蘇柳安然入睡,只有睡著的時候討喜,會依偎在他的身邊,偶爾蘇柳會說說夢話,那些隻言片語。

拼湊在一起,聽得他心都要碎了,曾幾何時他帶給她的,原來只有痛苦了嗎?

他從來都不知道…會是這樣的…

“娘子,對不起…對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道歉,在睡夢中,在蘇柳看不到的地方,不能說出來,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他逆天改命,換的蘇柳和自己的重生,蘇柳有心疾,這是她的代價。

他也是一樣的,難享常人壽數,也罷,也罷…

只要他們兩個可以在一起,多少年又有什麼關係?

只要他們,可以在一起。

無論怎麼樣都好。

“娘子…你可不要生太久的氣,我會不知所措的。”他也只敢,對著蘇柳的睡顏開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的娘子會吃醋,會口是心非,會因為一件小事跟他爭吵,他總是讓著她。

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感受到她鮮活的氣息和生命,而非冰冷的一具屍體。

他想,這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卻還是會忍不住的和她爭吵,宛如一個孩童一般。

“娘子,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有一次忍無可忍的開口,蘇柳只是愣愣的。

他狠心的離開,卻知道那個人一定會哭泣,果不其然,待到他轉身,只看到那個強勢的人,哭的宛如一個淚人。

他還能說什麼?還能怎麼辦,只能把人抱在懷裡哄著,告訴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告訴她最愛的人就是她。

只是蘇柳需要時間,他們都需要時間,可時間是那麼奢侈的東西,他們兩個人,要不起…

大齊山雨欲來風滿樓,這一切,都是他的緣故,因為他,所以大齊才會這般。

他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卻也不會願意這些可憐的人民有什麼事情,若是日後,他死了之後,會受到什麼懲罰,也是他心甘情願的。

他知道蘇柳聰明,也明白蘇柳的心,想必蘇柳也覺察到了,蘇柳總是會憂心忡忡的看著那些百姓,看著大齊的狀況。

認為是自己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可是…

“娘子,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他安慰道,說的也是事實,這一切,的確和蘇柳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他的錯。

蘇柳卻不明白,他不好明說,只能細細的安慰她,每一次抱著蘇柳的時候,他總覺得,此生無憾,可是他知道,他的一生,總是有遺憾的…

所以,他要一點一點的,讓自己,少一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