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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有一句俗話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此時此刻,貌似正好是給了自己一個做漁翁的好機會。

素來自詡自己不是什麼好人的哀酒,當然是要利用起來這個關係,所以說,哀酒這個時候要做的,當然是自抬身價。

坐地起價這種事情,哀酒也算是個中好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阿聽還在一旁不知死活的助攻道“晚妝姑娘倒是好性質,只是我的陽春白雪,到底和你的曲高和寡並非同一路數,我們之間的比對,從一開始.asxs.便是不同的”。

“你的言下之意,便是我的曲子,次於你的起步太多,所以便不屑與我鬥琴是麼?”晚妝的性格從來都是這樣,遇強則強,從不示弱。

當然了,這種遇強則強,實際上也是建立在晚妝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的情況下,比方說對昔日伽藍,晚妝再自視甚高,也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天壤之別。

只是區區一個阿聽,晚妝也算是和她是老對手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晚妝也根本不會懼怕於她,畢竟阿聽幾斤幾兩,晚妝的心裡也可以說是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對付她?晚妝還是有少許自信的。

而阿聽對於晚妝的這種不留情面的回懟,也算是習以為常了,她作為九歸茶樓的掌音,和晚妝這個九重樓的掌音,自然是有過不少的明爭暗鬥,晚妝是什麼性格,她具體會說什麼話,阿聽閉著眼睛也大概能夠猜測出來了,所以阿聽也就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說道“呵呵,晚妝姑娘哪裡的話,是阿聽的曲子太過清冷,怕你這等不明我曲中深意,我阿聽的曲子,是為知音而奏,晚妝姑娘,到底不是我的知音”。

“知音?手握重權,掌管亓國半數殺伐的上將大人,便是於你的知音了?掌控三國貿易水上運輸的陳家公子,素來只知酒肉滋味,也成了你的知音了?那……,呵呵,我也不多說了,畢竟知音也並非是需要懂得音律,只要知心便行了,銀子夠了,什麼心門都是能夠敞開的,不是麼,阿聽姑娘?”晚妝到底是野路子出身,幼年時便開始流浪輾轉,所以對於阿聽這樣將自己故意抬高身份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法懟她,並且,晚妝和阿聽也算是死對頭了,對於阿聽最忌諱的什麼,她全部都知道。

其實看不慣阿聽的人,背地裡都會用“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這樣的話來形容阿聽,雖然這句話實在是有些太過中傷阿聽了,但是事實上,空穴也未必不來風。

阿聽在九歸茶樓賣藝,似乎聽起來要比晚妝在青樓賣藝稍微高檔次一些,但是事實上,在強權面前,在重利面前,誰都是刀俎魚肉,她們為何賣藝?不過是迫於生計,不想淪為下等之流,一雙素手陷於泥沼之中,但是想要過活的有尊嚴,這吃穿用度必然不能少,所以這有才情但是卻困於生計的人,自然而然的都是會選擇去賣藝。

實際上,賣藝聽起來也並非是什麼下三濫的事情,畢竟都是靠手藝賺錢,她們雖然僅僅是動動手指便能得到大把銀子,這也是她們天生的才情和後天的努力換來的,這和努力耕種的人用自己努力得來的糧食換來銀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人們需要吃飯,所以買糧食,有人喜歡聽戲,所以花錢請戲班子,有人願意花錢,有人願意賺錢,似乎是一個兩廂情願的事情,誰也不見得比誰高貴些。

但是,阿聽不同。

阿聽據說出生異地,是王公貴族之後,流落到了這裡,在九歸茶樓一曲成名,從此爬上了掌音的位置,但是,在世人的眼裡,九歸茶樓,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九歸茶樓的大堂自然而然的是沒有什麼,但是九歸茶樓後面的雅舍,可是從來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踏足之地。

而阿聽彈琴,從來都是在這雅舍之中的。

這裡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勢,再加上阿聽容貌生的清麗脫俗,自然有不少人對阿聽有非分之想。

雖然說九歸茶樓的藝人賣藝不賣身,但是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小小的掌音能夠得罪的起的,並且,九歸茶樓之所以能夠屹立帝都這麼長時間,也是因為九歸茶樓的老闆實在是會做人,這麼懂得權衡利弊的老闆,為了一個賣藝的姑娘,得罪這裡的大客戶,似乎不是什麼好買賣,生意人素來都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的。

所以,一來二去,這個阿聽也不知道是被捕風捉影還是被編排誹謗,反正便是有了不少說起來煞有介事的緋聞流傳了出來,只是,阿聽還是保持著自己一貫的除塵脫俗之姿,從來不去正面回應這些事情,但是,身為一個姑娘,一個志向清冽的姑娘,她怎麼不可能在意自己的名聲?

只是因為阿聽畢竟是賣藝之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會被越抹越黑的,所以慢慢的,阿聽也漸漸的開始學會,什麼叫做充耳不聞了。

但是,自己充耳不聞歸充耳不聞,而被自己素來的對頭如此含沙射影,或許也不是含沙射影,而是明目張膽的如此揭開傷疤,阿聽的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但是,阿聽卻不能夠如此懟回晚妝,因為晚妝雖然也是賣藝不賣身,可是九重樓也真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晚妝素來性格剛烈,別看晚妝是一個青樓女子,看起來柔情似水,但是晚妝的背後,實際上大有來頭,具體有什麼來頭,雖然大家都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在九重樓,沒有人願意得罪晚妝,這真的是確有其事。

一對比,阿聽就彷彿是故作清高了一般。

所以,阿聽根本不能將自己敏感的事情,當做她晚妝的痛處,因為晚妝素來活的瀟灑不懼怕各種流言,甚至,可以用“活的光明磊落”來形容。

這個事情,一直是阿聽心裡面最不願意提起來的,也同樣是阿聽一直不喜歡晚妝和不願意面對晚妝的事情。

但是,一山不容二虎,既然她們兩個是目前亓國帝都的兩大掌音,平日裡自然是免不得各種各樣的對比,一來二去,她們兩個的矛盾也就愈演愈烈,比方這個時候,已經不僅僅是以為哀酒了,就因為她們兩個自己的關係,這一場鬥琴,也不可能化解的。

而哀酒雖然不知道這兩位的種種過往,但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肆無忌憚在四處迸發的火藥味,哀酒可是嗅的一清二楚,自然而然的,哀酒便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們二人,似乎都精通音律?”。

“小女子不才,略懂一二”阿聽一聽到了哀酒說話,隨即立馬扭頭不去看晚妝了,而是繼續秉持著自己那一副恍若謫仙的氣質,看似謙虛實則挑釁內斂的如此和哀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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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阿聽對自己的敵意之後,哀酒倒是心下很滿意,這個阿聽雖然看起來柔弱謙虛,但是事實上,她心裡更是自視甚高,她根本就是不認為哀酒會比她厲害,也不覺得這個晚妝比自己哪裡又能耐了,但是她還是說了一句如此謙虛的話,這並不是真的謙虛,而是一種客套,一種為了顯得自己謙虛的客套。

看透了這個阿聽的把戲之後,哀酒也僅僅只是對著阿聽輕輕一笑,然後看著晚妝,說道“晚妝姑娘,似乎也對這音律頗有研究?”。

這個晚妝雖然平日裡在其他方面也算是低調內斂,但是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晚妝從來不會故作玄虛的說自己只是略通一二,當然了,晚妝也不是一個什麼囂張跋扈的人,她說話也是有自己的分寸的,畢竟晚妝也算是各種場合裡磨練出來的人了,所以晚妝聽完了哀酒的話之後,隨即便說道“只是想與姑娘比較一二,切磋一下,不論高低,只是想看看,哀酒姑娘對音律,是否是有什麼不同的領悟”。

“這才是大家門徒的風範嘛”當晚妝不卑不亢的說完了這一句話之後,一旁素來欣賞晚妝的奷洛,立馬開始出聲給晚妝助威,話語之間,似乎有一些在懟阿聽的意思。

晚妝曾經拜師甚多,這其中有名的大師可是不少,最有名的,也是晚妝的一個奇遇,便是伽藍,懂音律的人自然都知道伽藍,也知道伽藍是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多麼厲害的一個存在,這一點,也是阿聽心裡最大的疙瘩,雖然阿聽自視自己在琴藝上造詣頗深,師父一個個的也算是不錯,但是他們加起來,也不能夠和伽藍相提並論。

對於晚妝曾經當過伽藍的徒弟,阿聽完全是可以同羨慕嫉妒恨來形容的。

但是,羨慕嫉妒恨歸羨慕嫉妒恨,阿聽表面上自然是不能夠露出一絲一毫的動容,她聽完了晚妝的話,也僅僅是微微的笑了笑,隨即說道“太過自滿,可不是好事”。

“我又不是來比賽的,我只是看看,不同國家的琴師對音律的不同認知”晚妝知道阿聽在說自己太過嬌縱自大了,所以晚妝似乎就是挖好了一個坑一般的懟了回去。

此話一出,阿聽的耳根子直接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