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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柳妙兒暈過去之後,再度醒來是被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吵醒的,本想大吼一聲讓人不要打擾她睡覺。可睜開了眼睛,看著一柄帶著血的大刀朝著自己脖子砍來的時候,柳妙兒嚇的急忙咽回了還沒吼出口的話,然後聽見大刀貼著耳朵呼嘯而過的聲音,嚇得她一身冷汗直冒。

我不過剛剛享點福而已,怎麼又要過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柳妙兒欲哭無淚,沒有辦法只得抱緊了那明顯的是與她一邊的人,卻突然看到了一雙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柳妙兒愣住,看著那手持一柄軟劍,用一根布條將月璟綁在背上,然後一手扶著她的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個人是剛才抓她的人,可他卻在保護她,全身裹在黑斗篷中的人只露出一雙沉寂無波的眸子來,一柄長劍形似柳葉,舞起來隨風擺動,卻能在一瞬間讓一個殺手斃命。

這什麼情況,一個綁架我的黑衣人保護著我不被其他的黑衣人圍攻!

柳妙兒掃了一眼全場,發現她和月璟都被這有著一雙冷眸子的黑衣人護著,而那圍攻他們的十幾個黑衣人,均看著她和月璟,虎視眈眈,殺氣凜然。

殺我?

我又沒得罪你們!

柳妙兒可真是欲哭無淚了,原本以為被元邵發現已經很倒黴了,如今看來事情根本不是那麼簡單,她黴運當頭,躲都躲不過。

沒有辦法,抱緊了黑衣人以求不傷到自己,卻不想觸控到這黑衣人胸前的一團柔軟,柳妙兒伸手捏了捏,愕然發現這冷的如同修羅一般的黑衣人,居然是個女人!而她對柳妙兒猥褻的動作沒有絲毫反應,反而在月璟的一聲令下後,大開大合的和那些圍攻他們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風,殺了這些人,一個不留!”

月璟嬰孩兒的聲音還十分稚嫩,但是一雙眸子裡卻折射出陰狠的光來,他一聲令下便讓那些圍攻的黑衣人一怔,在他們思考著為何一個嬰孩兒會說話的時候,那名叫風的黑衣女子柳葉劍一晃,十幾個黑衣人就只剩下兩個。月璟再次下令一個不留,兩個黑衣人許是覺的情形太過於詭異,分開方向拔腿就跑。卻不料這風真的就速度如風,柳妙兒只覺的眼前劍光一晃,就見那兩個黑衣人,就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好了,後面有人快趕過來了,快走!”

月璟見黑衣人都死了,瞬間舒了口氣,那黑衣女子聽到他的命令就飛速的沒入雪原中,朝著那明子島中央的明月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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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柳妙兒直勾勾的看著月璟,心中有疑問卻沒有多說話,因為他能看出月璟神色凝重,所以她只能乖乖的聽話。夜色漸深,雪地卻顯得亮堂堂的,柳妙兒艱難的伸出手來為月璟蓋上小狐皮袍子不讓他凍著,然後什麼都沒說,就在這黑衣女子風一般的速度下,三個人進入了明月山,躲進了一山洞裡。

黑衣女子放下了柳妙兒,把月璟接了下來塞進她懷裡,就走到一邊升起火來。洞裡似乎有人住過,乾柴清水都有準備,洞口處於背風處,所以進了洞內有了火也不太冷,倒是柳妙兒看著那黑衣女子生了火之後喝了點水,就筆挺的站在一旁,雙眼平靜無波,冷若寒霜。

這個女人,是人還是傀儡!

柳妙兒愕然,看了看自己因為元邵的過度關心裹上的兩層皮袍,解下一層來就要給那穿得單薄的黑衣女子披上,黑衣女子只露出一雙眼鏡,表情依舊沒有波動,只是擋住了柳妙兒的觸碰。

“風,這是我的妞,也是你的主子。”

月璟被裹在狐皮袍子裡只露出一張小臉來,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黑衣女子便看了柳妙兒一眼,不再多說什麼,而是任由她給她披上袍子。柳妙兒看著她無波的眼神著實有些害怕,但還是將袍子披好繫上帶子,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風是嗎?我叫柳妙兒,你要是喜歡,叫我妙兒也可以!”

柳妙兒笑著套近乎,但是風根本不理會她,這讓柳妙兒有些吃癟,回頭看了看月璟,月璟卻搖了搖頭。

要想風說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風刃跟了他五年的時間,他都沒有聽過她說一句話。

得知這情況,柳妙兒也放棄了和風套近乎的打算,來到月璟身邊將他抱在懷裡,惡狠狠地看著那在懷裡故作天真的小子。

“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

風身上帶著一股血腥味兒,那是柳妙兒那日從後苑回到翠竹殿時聞到的味道。因為她的嗅覺向來敏感,能聞到一些極其細微的味道,所以她可以肯定她沒有弄錯。看風的模樣,是一個習慣了殺人的人,身上帶著血腥味兒很正常,可月璟,是如何和風認識的?

面對柳妙兒的質問,月璟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他如何救了風刃,如何讓這位殺手變成自己人,如何在重生後聯絡她,如何讓她一路保護這柳妙兒都通通的說了一遍。

“這麼說,元邵是風的仇人?”

柳妙兒聽了這麼些話,最後反應的卻是關於元邵的事。月璟小臉垮了下來,柳妙兒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拍了拍頭訕訕一笑,厚著臉皮問道:“雖然不想承認,可你是元邵的血脈,這仇人的兒子······”

柳妙兒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月璟儼然已經懂了,他看著風刃,用稚嫩的臉露出一個老成的笑容來笑,解釋道:“風刃是個殺人傀儡,在遇到我之前她是被另一個人培養而成,可後來她的主人死去,她不屬於任何組織,只是想往常一樣接任務拿錢財而已,直到後來接到一刺殺元邵的人物被元邵刺傷逼落懸崖,被我救起成了我的唯一的屬下,她才沒有繼續殺人的勾當。而她如今只忠於我,除非我死,否則她不會背叛。”

這就是一個殺手一個傀儡的命運,所以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波動,因為她從來沒有情緒,沒有喜怒哀樂。

柳妙兒的同情心再一次氾濫了,可月璟說風這樣過了二十幾年,一時間不可能能轉變,柳妙兒一陣唏噓,緊接著就突然想起了剛才被刺殺的事。

風是為了保護她,可剛才那些人,可是來送她見閻王的!

“那麼剛才的黑衣人很明顯是要殺我,為什麼?”

柳妙兒不解,說到這個,月璟也不明白:“不清楚,我只是感覺到有殺氣在我們周圍,所以讓風保護,卻沒想到那些人下手如此快。看樣子我們今後必須得小心行事了,這些人看模樣是被人僱傭,我讓風劫走我們就是提醒元晟和元邵,還有另一撥人注意著我們。等有人找到我們,自然會有人去查。我們要做的,就是先把海棠弄走,然後用她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離開秦城!”

月璟的想法與柳妙兒不謀而合,兩個人都覺的離開是必需的,只是在離開之前,必須解決那些身後的跟屁蟲,不然這離開與否,根本沒有意義。

至於那另一撥人是誰,這種麻煩事兒相信元邵和元晟會不遺餘力的去查的。

但是,有一件事,柳妙兒不解:“你說,元邵既然發現了我們,為何沒有動手。他是王爺,我們說什麼如今還是他的王妃和孩子,他要讓我們回去,天經地義不是嗎?”

這幾天兩個人一直都在鬥氣,像是一對吵了架的卻誰也不肯認輸的情侶,元邵一直不遺餘力的表示著他控制柳妙兒的能力,而柳妙兒則不遺餘力的展示自己毫不屈服的意志,兩個人鬥來鬥去,元邵卻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事情來。

柳妙兒覺的,元邵不可能只是為了和她相鬥那麼簡單,畢竟一向以清冷無情著稱的他,不應該會出現意氣用事的情況,那麼他不動手,不是有所顧忌就是有所目的。

對於此事,月璟也十分納悶兒,但是從幾次交鋒來看,元邵這個人簡直深不可測,縱然他自認為是個老江湖,卻看不透這男人究竟在想什麼。不過不論他在想什麼,妞是他月璟的的,沒有他元邵的份兒。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柳妙兒再回汝南王府。

“不論如何,我們只要擺脫了所有的人,去過我們的幸福日子就是了。妞,爺現在已經開始修練心法,或許等爺能站穩了,就能保護你了!”

靈魂轉換它也是有好處的,比如說月璟就可以休息曾經的心法,並且因為早已頓悟沒有絲毫的阻礙。對於這種情況柳妙兒當然高興,兩個人依偎著火堆坐著,卻猛地見風走了過來,黑袍一揚兩人就暈了過去。

等再度醒來,已經不再是那個冷颼颼的山洞,而是軟綿綿的大床上,柳妙兒起身看著蓋在身上的錦被,繁複的刺繡添出富貴的氣息來。翻身下床,卻見小霜端了熱湯進來,小雪的懷裡還抱著依依呀呀說話的月璟。

這種時候,她應該驚慌失措吧。

“把孩子給我!”

柳妙兒故作著急擔憂狀一個箭步上去抱住孩子,見月璟笑的眉眼彎彎,舒了口氣,然後看向小霜小雪道:“我只是,怎麼了?是誰救了我?”

柳妙兒眼神混沌不像是裝出來,小霜和小雪對視了一眼笑了笑,齊聲道:“是汝南王找到了少爺和小少爺,並將少爺送到了我們來時的畫舫上。期間幾位公子和邢小姐海小姐都來探視過,見少爺安好便離開了。”

小霜和小雪畢恭畢敬的說著,然後推到了一邊,門外一道越發修長的身影迎風而立,身後是紅日西陲白雪鍍金,儼然已經是第二天了。院子依舊是林府的小院子,元晟站在光與火的暗影裡,卻沒來由的渾身陰寒之氣。

看來明子島上的事,他是知道了。

元晟依舊是一副寒冰臉,見柳妙兒醒來並沒什麼事兒,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披上披風踏碎白雪而去。只留下柳妙兒床邊的一張墊著軟墊的木椅,可旁邊還放著微微冒著熱氣、喝的只剩下底面一層茶渣的茶水。

柳妙兒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元晟離開,看著夕陽在他的身上鍍上一層紅色的光,血煞一般。

既然來了,為何又要在我醒來的時候離開,喝了這麼多茶水,想必在床頭坐了很久才是。

轉身回屋,柳妙兒用錦帕輕輕地,將茶渣子包了起來,放在了梳妝盒中。

夜幕時分,柳妙兒去了那梅園,裡面梅花的花瓣如落雪般落下,梅林深處的引路燈依舊微弱的亮著,元晟不在,只是墓碑前放著一壺新酒和幾碟子小菜,昭示著他來過這裡。

似乎每一次元晟來林府,都會來這梅園。

墓碑是花崗岩做的,看起來是費了不少心血,碑上的字是鮮紅色,豔麗的如同鬼魅的唇,碑上只刻著四個字--

林府之墓?

為何會是整個林府的陵墓?

柳妙兒心下疑惑,本想走進了去看,卻不料一陣冷風襲來凍的柳妙兒一陣哆嗦,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轉身一看,卻發現她沒到過的梅林深處,居然還藏著一棟閣樓。

閣樓隱沒在夜色中,看不真切。柳妙兒揉了揉眼睛,發現這不是幻覺。

這梅林中居然還有閣樓!

不過想想也是,這梅花這麼大,想必也是用來觀賞的,觀賞的地方怎麼能沒有閣樓涼亭之類的東西。只餘一墳墓在這兒,似乎也說不過去。

柳妙兒如此想著,就對那閣樓好奇了起來。四下看了看沒人,她躡手躡腳地踩著雪花深深淺淺的過去。越過梅林,梅花花瓣落了一地,柳妙兒走進了站在閣樓錢,卻見那閣樓有些陳舊,上面寫著“賞梅閣”這三個大字已經掉了漆。

看樣子年代很久了。

裡面不會鬧鬼吧!

一陣涼風吹來,柳妙兒一陣哆嗦,本想離開卻突然聽得那閣樓裡傳來一低低地嘆息聲,雖然準瞬即逝,卻讓柳妙兒頓時全身僵硬。

不會真有鬼吧,我還是走吧!

心頭這樣想著,可柳妙兒的腳步卻向著閣樓邁去,因為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清晰的聽到了又一聲嘆息。好奇心殺死貓,可柳妙兒覺的自己不是貓,所以她一咬牙一上前,推門而入。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檀香味兒和濃重的黑暗,閣樓裡一片漆黑,柳妙兒摸索著進入閣樓,瞪眼睛適應了黑暗後這才看清出閣樓內的景物。

閣樓的中央,居然停放著一具棺木,棺木邊站著一個人,此時正冷著眼看著柳妙兒,如果鬼厲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