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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本來以為找到神農鼎之後可以休息一陣子的九霄玉凰,第二天就被白虎星君找上門來。

“九霄,快……跟我走。”白虎星君頗為慌張的跑了過來。

“做什麼?”九霄玉凰驚訝的看著白虎星君:“白虎,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白虎星君臉色有些發白:“朱雀……朱雀他要跳誅仙台?“

九霄玉凰臉色一變:“什麼?勾陳帝君知道了嗎?”

白虎星君一臉的有苦說不出:“我剛剛先找的就是勾陳帝君,可是帝君不在,沒辦法我只好來找你了,至少你先去勸勸他,我再去別的地方找帝君。”

九霄玉凰想了想道:“不,你去,一定要拖住朱雀,我去找勾陳帝君。好了,不要廢話了事不宜遲,再說下去估計等你過去的時候朱雀已經跳下去了。”

白虎星君聽了之後也乾脆的沒有再多做糾纏,直接轉頭跑向誅仙台的方向。九霄玉凰一邊往捲雲臺走一邊納悶,朱雀星君好好的這是發什麼瘋?

誅仙台,顧名思義,仙人從上面跳下去之後就會永去仙籍,墮入輪迴,當然若是法力夠強大的話,可能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那一身的法力卻會消失無蹤,古往今來那個地方一般都是作為懲罰犯人用的,很少有人會自己選擇跳下去,如今……

捲雲臺之上,四御正在排查神降所需要的東西,勾陳帝君雖然告訴了九霄玉凰神降的地點,但是九霄玉凰卻從來沒有來過,所以當他看到匆匆忙忙的九霄玉凰的時候,不由得微微有些驚訝。

九霄玉凰跑到勾陳帝君身邊輕聲說道:“帝君,朱雀星君要跳誅仙台!”

勾陳帝君聽了之後卻並沒有慌張,只是挑了挑眉:“看來他已經得到風聲了啊。”

“你是說他知道你們在準備神降?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神降這件事情除了四御之外就只有一個九霄玉凰知道了,而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九霄玉凰根本都不去見朱雀星君,走在路上碰到了不掉頭就走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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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討論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怎麼知道朱雀要跳誅仙台?”勾陳帝君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心思。

九霄玉凰也懶得去猜測,反正要是能告訴他勾陳帝君必然會告訴她的:“是白虎星君過來跟我說的,本來他失去找你的可是沒有找到你,就來找我了。”

“九霄?你來啦,說什麼呢?”昊天帝君突然走過來笑眯眯說道。

“朱雀要跳誅仙台。”勾陳帝君異常誠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九霄玉凰微微吃了一驚,但是繼而就明白了,朱雀星君都已經要跳誅仙台了,這件事情想要瞞也瞞不住還不如直接說出來。

“什麼?”昊天帝君顯然也吃了一驚:“他為什麼……難道是為了魔王?”

勾陳帝君沉默,朱雀星君曾經去找過魔王並且把九霄玉凰擄走的事情,另外三御並不知道,雖然過程比較曲折,但是昊天帝君說的也算是真正的原因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因為魔王而起的不是嗎?

“你們繼續看著,我過去看看,朱雀這次只怕是鐵了心了。”勾陳帝君搖了搖頭看上去一副無奈的樣子。

“好,你先去吧我去和紫微還有東華說一聲,朱雀……唉,能勸就勸回來吧。”昊天帝君顯然也是很知道朱雀星君的性格的。

勾陳帝君和九霄玉凰趕到的時候,朱雀星君站在高高的誅仙臺上,白虎星君則漂浮在半空之中激動的喊著些什麼,朱雀星君卻恍若未聞,知道感覺到這兩個人的到來,才微微回頭道:“你們來了,我等許久了。”

九霄玉凰挑眉,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跳誅仙台麼,怎麼又說要等他們?難不成朱雀星君這麼做就是為了見他們一面?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朱雀星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樣子,不由得厄打了個寒戰,打住打住,腦補可怕啊。

“你有什麼要說的、”勾陳帝君顯然很瞭解朱雀星君的想法。

朱雀星君微微歪頭看著九霄玉凰,嘆氣道:“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聽,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不過……我不後悔我曾經做過的事情。”

九霄玉凰面無表情:“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我想我有拒絕接受的權利。”

朱雀星君聽了之後表情略微黯然,一旁的白虎星君聽得滿頭霧水:“朱雀?你做了什麼事情對不起九霄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瞪大了眼睛,雖然說他認識朱雀星君的時間比較長,也知道朱雀星君這個人的為人,只不過在聽到朱雀星君道歉再看看九霄玉凰的表情,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朱雀星君一定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以前一有時間就往朱雀星君那邊跑的九霄玉凰,這陣子壓根就沒踏進過朱雀仙府的大門。

朱雀星君沒有回答,白虎星君頓時橫眉立目:“你小子居然欺負一個姑娘家?”

九霄玉凰攔住白虎星君:“白虎,這件事情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完的,我和朱雀之間,是對是錯只有自己心裡最清楚。”九霄玉凰說完轉頭繼續看著朱雀星君:“你既然在這裡等我們半天,不會就是想對我說一句不痛不癢的對不起吧?”

朱雀星君黯然的笑了笑,如果可以,他不想失去九霄玉凰這個朋友的,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人總歸要給自己所做的選在付出代價的。

九霄玉凰看到朱雀星君的笑,恨不得他還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裡有些憤怒。她真的不明白,朱雀星君怎麼就能夠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所有呢?她倒不是說愛情一名不值,可是……通俗來講這裡有他的朋友,有他的事業,還有他的家,他居然為了一個到現在還不清楚是不是喜歡他的魔王,來放棄這些,甚至站到他們的對立面。

她算什麼?白虎星君算什麼?朱雀星君自從說了那句話之後好半天沒有開口,過了一會才轉頭看向勾陳帝君:“我知道你們已經開始準備神降了,我現在只希望……在最艱難的時候我可以陪在她身邊,而不是像以前一樣……”

勾陳帝君挑眉:“神降的成功希望並不大,若是到時候沒有成功,你要如何自處?”

若是神降成功,魔族只怕要元氣大傷,魔王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性命,按個時候朱雀星君自然是要殉情的,可是若是沒有成功,仙界和魔族的戰爭就要繼續,朱雀星君……又能怎麼做?投靠魔族?魔族會相信他嗎?

回到仙界?誅仙台都跳了,他還怎麼回到仙界?這些問題也是九霄玉凰生氣的原因,在她看來朱雀星君根本沒有做好選擇,至少這個選擇對他並不是最好的。

朱雀星君臉上閃過一抹決絕,眼神堅定:“那就讓我做仙界的叛徒好了。”

九霄玉凰瞪大眼睛,她本來以為朱雀星君怎麼也要猶豫一下,可是……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就捨棄掉了這些。

“你真的想好了?”勾陳帝君臉上微微動容,他知道朱雀星君對慈心仙子用情至深,卻沒有想到會深到這個地步。

朱雀星君突然笑了,笑容豔麗,眼中透露出些許的幸福:“我已經想好了,帝君,這些年來多謝你的關照,我一直在給你添麻煩,如今……這是最後一次了。”朱雀星君帶著溫柔的笑容看了看九霄玉凰:“你們保重!”

下一刻,那個火紅的身影便從誅仙臺上消失無蹤。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九霄玉凰看著空空的誅仙台一時之間總覺得有一種不真切感。

“他……”九霄玉凰說出這一個字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的時候語言還是很蒼白的。

“那是他的選擇,別人無從置喙,我們回去吧。”相較於九霄玉凰和白虎星君的震撼表情,勾陳帝君的臉上平靜許多,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了。

對於朱雀星君跳誅仙台這件事情,四御都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最主要是因為神將已經迫在眉睫了。這些日子勾陳帝君基本上都是呆在捲雲臺的,而九霄玉凰經過這段日子的鍛鍊,在處理事務方面也算是可以了,所以就代替勾陳帝君留在這裡處理一些不太緊急的事項。

現在仙界和魔族的戰爭已經陷入了膠著狀態,魔族無法更進一步,仙界也無法打敗魔族。其實就九霄玉凰看來,這樣的狀況對於仙界更為有利。凡人的戰爭打的都是消耗,是國庫,魔族和仙界的戰爭其實也差不多,如果比較的話,魔族就像是突厥一類民族強悍卻並不富庶,仙界這邊雖然單兵作戰能力可能比不上魔族,可是架不住人多啊,而且……每個人的法寶什麼的都比魔族的好很多。

九霄玉凰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勾陳帝君也就算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另外三個人為什麼也同意動用神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