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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一節守宮砂

一隻半高的紙鳶迎著風兒舞蹈,大大的眼,大笑的嘴,翠綠的衣,是青蛙的模樣。周圍的人都樂了,老夫人也笑道:“現下的時節,真真是適合放紙鳶的。咱們今兒也做幾個,讓老身跟著你們舒活舒活筋骨。”

得了她的令,小院裡頓時沸騰開了。剪紙的剪紙,扎花的扎花,好不熱鬧。個人心中都想好了要做的形狀,動起手來自是很快。

我從小就有蝴蝶情結,做出來的當然是湖藍的蝴蝶,但技法簡約,缺少勃勃生機。許纖柔模仿了牆外人的紙鳶,做了一隻稍小的淺綠青蛙。

我道:“姐姐這一隻比起牆外的,還要美上三分。”

許纖柔粲然一笑:“真的嗎?”

翠倚提著她的花紙鳶也來湊熱鬧:“許姑娘的手藝真好,眼睛是眼睛,肚皮是肚皮的。比小姐的好看多了。嘖嘖嘖,小姐,您這做得是什麼呀?又像蜻蜓又像蝴蝶的,難看得很。”

我佯裝生氣道:“死丫頭,淨幫著別人說話,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放紙鳶還堵不了你的嘴。”

三個人都笑岔了氣,翠倚道:“小姐你看,許姑娘的紙鳶和外面的,兩隻青蛙一公一母,真像一對兒。”

我看了一眼,發覺還真是那麼回事,便道:“是有點像。”

許纖柔紅了臉:“妹妹莫要笑話我。”

我一怔:“姐姐怎地就真臉紅起來了…呵呵,翠倚說的是兩隻紙鳶,又不是姐姐,看把姐姐急的。”

她嘆一口氣:“是我想多了。”

我放了線:“姐姐再不動作的話,就要落到最後了。到時候老夫人就要讓姐姐在院子裡劈柴燒水,這可如何是好。”

她悻悻然:“好你個葭兒,看我今天怎麼贏你。”說罷也有模有樣的放起紙鳶來。

彼時我的紙鳶已飛出去好遠,她一時半刻也追不上了。正高興間,一股大風吹來,我的蝴蝶猛然扇動翅膀,撲騰了幾下竟然往下偏飛,任我左右拉線也無濟於事。

這下輪到她取笑我了:“妹妹,看來今天要去園子裡做活的那個人,不是我,是你哦。”

我道:“姐姐不要高興的太早,妹妹還有幫手的。”我說的幫手就是翠倚,她放飛紙鳶的技藝是多數人不能及的,也是因為有她我才能如此篤定。喚了幾聲,也不見她出現,倒是有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回我道:“小姐,奴婢忙著呢,您自己先弄著吧,奴婢一會再過來。”

我抬頭一看,果然空中飛的最高最穩的花紙鳶,就是翠倚的,再望望自己的蝴蝶,居然不偏不倚掛在了牆那頭的樹梢上,望著纖柔一臉的‘得意’,我只好自己去撿蝴蝶。

出了一道小拱門,再左轉,穿過那幾顆小小的樹苗,不久,就到了蝴蝶停靠的樹下,遠看覺得伸手就能夠到的東西,近了竟如此困難,我躍躍欲試甚至跳起都沒能拿到。

四下無人,我挽了挽袖子,做爬樹狀。這時,一陣口哨,阻止了我的動作,差點沒把我嚇得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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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王坐在旁邊的樹梢上,好笑的看著我。今日他穿了月牙的袍子,手上拿著一寸大小的哨子,一絲長髮在額前飛揚,瀟灑迷人。

我不自在的別過頭去,低聲道:“風王爺怎會在此?”

他跳下樹來:“難道三嫂不願本王來?”

我語塞,只得把頭落得更低。他大概看出我的窘意,輕咳道:“三嫂是來撿紙鳶的?”

我點點頭。

風王一個起身,迴旋,蝴蝶便穩穩落在我手心,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掂量他的輕功有幾分嫻熟,比之王爺是否會更勝一籌?

忽然我心裡一驚,時隔不久,為何我心心念念的都是王爺。

風王將發呆的我喊回:“三嫂不去放紙鳶了嗎?”

我喜笑顏開,整理著蝴蝶道:“都忘記和纖柔的比賽了。”

“此時風力正濃,三嫂如若回去再放,必輸無疑。”

“那怎麼辦?”我問道。

他從我手中拉過紙鳶,喟然道:“三嫂把它交給我,本王必定讓三嫂反敗為勝。”

我猶豫:“這樣不是在騙纖柔,不好吧。”

風王未經我答,已把蝴蝶主幹與形狀部分做了調整,然後站在高大樹較遠的地方放飛,蝴蝶竟真的飛到了高空。

我一陣喜悅,拍手笑道:“風王爺真真厲害。”

風王受了我的吹捧,越加賣力的放起線來。望著自由飛翔的紙鳶,我的心情好到極點,不禁脫口而出:“再高一點,高一點。”

風王側臉看我,也是一笑。驀然地,他的眼看到我的手臂,瞬間冷然。

時值夏日,我暗罵自己輕疏,慌忙遮了,兩手緊捏在袖中。

他大力掰開我的手,不顧我的疼痛,掀開右手羅袖,腕彎的守宮砂赫然而現,他不可置信道:“你和三哥,還未圓房?”

秘密被揭開,我紅透了一張臉。

“三哥他從未碰過你?”

我狠狠低下頭去,王爺的夜晚都給了蘇雲霜,哪裡有我的分毫。雖然委屈,還是倔強道:“那是我和王爺之間的事,不勞風王掛心。”

風王的表情很是奇怪,陰晴不定,一如在拱門前不知站立了多久的纖柔。

任由她拉我離開,但出了拱門,她的手立刻放開了我,急速向前走。我追上去道:“纖柔是在生我的氣嗎?”

她怒氣正盛:“不敢!小小侍妾豈敢過問側妃的事。”

明白她的關心,我道:“纖柔,我…”

“你我進了臨親王府,都是王爺的人,萬不可再有別的什麼非分之想,就算是有,斷不能讓人看清楚你的心思,明白嗎。”

我點頭:“我……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我急於解釋道。

“我看到的那樣?我看到了什麼?我情願什麼都沒有看到。如果你還把我當做你的姐妹,如果你還想著你的孃親,甚至無辜的翠倚,最好離別的人遠一些,懂麼?”

我點頭,道:“我自然懂得。謝謝你,纖柔。”

“你明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