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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是嗎……”她倉惶一笑,想不出要怎麼回答他。

她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竟然不自量力的說去挑釁林茵,她說的對,她從來沒有參與過這個男人的過去,又何來提什麼未來?

也許她該瀟灑一點轉身離開,管你愛誰,我顧芷溪又不是輸不起的人,可她現在哪還有那個資本?

她把自己陷在了一個進不得,退了不的地步,未來的三年,她註定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休,撇不清了……

如果註定得不到,那只有讓自己刻意的遠離了。

收斂了唇角的一絲苦笑,她抬起頭,面色己經轉為平靜:“花總。”

她叫他花總。

他的眉微微顰起。

她眼底洇著一層霧氣,嘴角倔強的抿直:“今天是我不懂事,請您大人大量,饒我一次,我以後一定乖乖的聽您的話。”

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她突然這麼聽話他應該高興,可是心裡卻突然升起一絲不快。

他板著臉道:“你己經向我保證過很多次了,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她想了想,道:“如果我再不聽話,你就罰我,狠狠的罰我,我怕黑,也怕疼,還怕苦,你就拿著我這些來嚇我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們花家有家法的吧。”

她還越說越來勁了。

顧芷溪咬著牙,額上一陣細密的汗珠:“林小姐的事,我以後會當面向她道歉,如果你還不滿意,林小姐說怎麼辦我都照做,一直到她消氣為止。”

他隱隱壓低眉眼,胸口那股不鬱越升越高。

“我只求你一件事,請你讓我養三寶,我可以帶它去偏院住,不來打擾你。”

“夠了!”他終於出聲打斷她。

住在偏院?那他娶她幹什麼?直接僱個女傭回來好不好?還要拿家法,她是當他是暴君嗎?

“你又想耍什麼鬼心思?”他認定她是以退為進,根本不是真心悔改,之前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哪次她不是嘴上說改,下閃照犯?

“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她撇頭,強壓下心裡的委屈,“那就走著瞧吧。”

她彎腰撿起揹包,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花流景終於注意到她手上滲出血的紗布,薄唇動了動,終沒有發出聲音。

“對了。”顧芷溪在門口站住,“你今晚,能回來一下嗎?”說完,似乎怕他誤會,又飛快補充,“如果你不方便,明天也可以。”說完不等他開口,便徑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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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些煩燥,他在病房裡踱了會步,然後才掏出手機:“夫人的手需要重新包扎,你弄一下。”

小劉陪顧芷溪去了醫生辦公室。

開啟紗布的一瞬間,顧芷溪的眼淚終於沒忍住。

“怎麼傷的這麼厲害?”醫生也吃驚。

昨天的黑掉的部分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黑,鮮血滲出來,染紅了整片紗布,原本還有希望能保住的指甲,現在是徹底保不住了。

顧芷溪把臉埋在肘間偷偷的哭,小劉看著都有些心疼。

處理了好久,才終於弄完。

小劉把顧芷溪送到大門外,親自看著她坐上車,這才回了病房。

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立在窗前男人挺拔的背影,花流景頭也不回:“回去了?”

“己經回去了。”

然後就是一片安靜。

花流景不問,他也不敢說話,直到男人有些煩燥的聲線再次響起:“我問一句答一句?”

“哦,那個,夫人的手指有些嚴重,醫生的意思是這一個月都不要碰到手指,指甲是保不住了,需要每天換藥,定期複診。”他想起顧芷溪離開時黯然的神色,一時間拿不準兩人的關係怎麼樣了,更拿捏不準尺度,遲疑著,“……夫人哭的很厲害,特別怕疼,醫生本來是想直接把壞掉的指甲剝除,夫人不願意,哦,還有,夫人……”

“好了。”花流景打斷他,轉過身來,“下去吧。”

小劉點頭,看到桌邊的早餐,便走過去,看到飯菜都動多少,搖頭道:“也不知夫人吃沒吃。”

花流景道:“她買的,她會沒吃?”

“先生,這是我買的,夫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拿著早餐,就拎進去。”

花流景往外走去的腳步一停,眼裡飛快閃過什麼,聲音低沉:“不是她?”

“不是啊,我聽護士說,林小姐今早一直在念什麼花生,可能是想吃花生了,我就擅自作主幫她買了些花生湯回來。”

花流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抿直,大步的往外走去。

沒用多問,林茵就承認了,她此時狀態十分虛弱,人躺在大大的病床上,那笑聲顯得悽楚又絕望:“我只恨我沒多喝兩口,我就不用躺在這受這份痛苦了。”

“為什麼!”花流景甩開前來勸阻的醫生,幾乎掐住她的脖子吼道。

她竟然連她的家人都不理會了,一心求死!

林茵嘶嘶的冷笑,聲音像破敗的風箱:“我就是要讓你痛苦,讓你永遠也忘不掉我!”

花流景看著她眼裡的瘋狂,慢慢的鬆開了手,轉身對醫生道:“看好她,她如果在你們醫院出了事,我會追究到底。”

說完,他大步走出病房。

……

顧芷溪回到家,飯也沒吃就徑直的上了樓。

渾渾噩噩的睡了好久,隱約間,她感覺有人在碰她的手。

她睜開眼,眼前卻像蒙了一層紗,人也影影綽綽,看不清是誰,她想張嘴,聲音也啞的。

“誰?”

“這一個月不能碰水,貼身的事都讓傭人來幫忙。還疼嗎?”

顧芷溪聽著男人溫柔的聲線,還以為自己還在夢裡,不然他怎麼可能這樣對她?他該罵她是個騙子才對。

她想抽回手,可一陣脫力,身上忽冷忽熱。

額上罩上一隻微涼的大手:“你發燒了。”

誰?她?

她哪有發燒?她好的很,她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她掙扎著坐起來,甩了甩頭,終於確認面前的男人就是花流景,顧不得男人之前詭異的溫柔,匆忙道:“我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