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很慵懶,隱隱帶著點安撫的意思,只是唇輕輕的摩挲,從未有過的細緻和耐心。
顧芷溪被他弄的沒了脾氣,軟軟的抗拒著。
花流景撫摸著她筆直的後頸,聲音顯得模糊而曖昧:“胖了,嗯?”
她嗚嗚的說不出話,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
“搬回去吧。”他繼續道。
顧芷溪還來不及驚訝,一個天旋地轉人便被壓到了身下,男人眼神幽暗下來,看著她不說話。
她看的心驚肉跳,眼睛還溼漉漉的,瞪圓後就有點像三寶了,他不由的勾唇,把襯衫扔到一邊。
她紅著臉,被他看的無處可逃,終於發出他來之後的第一道聲音:“我……那個來了。”
而不是我不要!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會,突然收緊了手臂,人從側面倒下去就勢講她摟緊,下巴就壓在她頭頂,聲音略顯疲憊:“我累了,陪我睡一會。”
她知道他並不想聽她的回答,他只是在命令,就像他任由她在裡面關上兩天,他要讓她知道,沒了他,她一無是處。
他讓她生她就生,讓她死,她會有一萬種死法。
她把頭輕輕壓在他胸口,從耳邊傳來的清晰的心跳聲讓人感覺安心,她小心翼翼的閉上眼睛,沒一會也睡了過去。
花流景醒來時,房間裡還是黑的,伸手一摸,身邊的床單是涼的。
他坐起身,聽到門外傳來聲音:“三寶最乖了是不是?啊,那聽我說,裡面那個人不能咬,會沒有骨頭吃,也不能兇他,他比你兇多了,如果不聽話,這個也沒有了,還要趕你出去,懂了嗎?”
哇嗚~一道小狗的嗚咽聲。
“去吧,吃飯吧。”
他下了床,沒找到衣服,於是赤裸著上身走出去。
推開門,客廳的燈光就洩了進來,他看到顧芷溪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斜依在牆邊,嗓音還帶著初醒時的沙啞,性感撩人:“起這麼早?”
顧芷溪一僵,直起身,有些無措的抓了抓手裡的餐具。
他看了幾秒,抬腳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
女人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昨天他就聞到了,像是花又像是某種沐浴露的味道,但是他還是懷念她自帶的奶香味。
他把頭埋進她後頸,麻麻癢癢的觸覺讓她躲了下。
“你忙這些幹什麼,丟給服務生做。”他氣息有些亂,一把將她轉過來,唇貼著她的下頜線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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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男人極其危險的,這一點她恐怕還不懂,不然她不會傻乎乎的站著,應該馬上逃走。
他越發有些意亂情迷,一個月的‘清修生活’,對於一個成年男人來說實在很殘忍,他慢愣是的握緊雙手,那力道讓顧芷溪感覺到了。
“花流景。”她胡亂喊著他的名字。
“你不想我嗎?”他聲音模糊,每一個音節都帶著灼人的溫度。
她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一瞬間胸口一陣莫名的感覺。
他眯起眼眸,突然聽著一邊的電話響了。
顧芷溪被震醒,見他不為所動便推著他道:“電話。”
他看了她幾秒,這才鬆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男人雄厚的氣息散盡,她用力吸了兩口氣,跳下桌子。
花流景那些電話去了陽臺,她並不想偷聽,還是聽到醫院兩個字。
不多時,花流景走回來,看她還在收拾著早餐,低聲道:“我不吃了,一會小劉會來接你。”
他聲音平靜,之前的熱情彷彿是她的錯覺。
不多時,便有人來送來新的衣服,他換好,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給你帶的,看看有喜歡的嗎?”說完便徑直離開了。
門關了很久,顧芷溪突然打了個機靈,這一夜就像做夢一樣,此時她才終於醒過來。
她看著那個行李箱,還是走了過去。
拉開拉鍊,裡面跳出一個大娃娃,足有半個箱子大,拿起來細看才發現,那是個小狗玩偶,她馬上叫來三寶,一對比竟然很像。
她想象著他又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四處尋找這個玩偶的樣子,明知這是他的一貫手段,還是忍不住把玩偶抱在懷裡。
李媽最瞭解她,她總說我家小姐好容易被人騙,一點真心就當寶貝似的。
小劉是在半個小時後來的,她沒什麼行李,只拿了玩偶,抱著三寶便上了車。
……
管家看到她,還是難掩尷尬,匆匆讓人帶她回了房間。
她走進那間房間,一切都和她離開時一樣,好似這幾天根本不存在一般。
傭人拿來首飾盒:“這都是先生為您挑選的,衣櫃裡已經為您關上了最新款的服裝,顧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她看也不看就放在一邊,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玩偶上,淡淡道:“不用了。”
就算他給了她整個世界,但凡有一天他對她的熱情不在了,一切也都沒有了。
她一個人坐在空空的房間裡,從未有過的清醒。
她要留下來。她要藉著這個男人的勢力把她要的東西奪回來,她要查到殺害媽媽的兇手,她要讓所有欺辱過她的人全部還回來。
她要有尊嚴的活下去……
但是,她不要在愛他了。
只要不愛,她就是無敵的,他要一個夫人掩人耳目,她要一個身份狐假虎威,那麼,他們就互相成全吧。
花流景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林茵不知從哪知道他回來了,以絕食為要挾讓他過去,好不容易處理好,他便匆匆回來了。
“先生回來了。”管家走上前,從他手裡接過外套。
花流景檸著眉心,在沙發上坐下,心裡隱隱一抹煩躁。
林茵這沒完沒了的胡鬧逼迫,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他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這時他腦中突然浮現另一張小臉。
他放下手,向四處看了眼:“夫人呢?”
話畢,管家微微一震,夫人?
但是他馬上反應過來:“夫人在樓上休息。”
花流景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結果樓上根本沒有人,問了傭人才知道這丫頭竟然去了書房。
他還記得顧大小姐學習不好,經常掛科的事實,一時間覺得奇妙,抬腳走了過去。
書房外,他輕輕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