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陸夜白到公司才坐下,就傳來了各種風言風語,大概就是王志澤作惡多端,現在有老天爺來收。
老天爺啊……
莫名被追捧了,好驕傲的。
沒多久,曹若冰很神秘的貼到她耳邊問,修好的眉往上一挑,很神秘的問,“是不是老闆派人做的?”
陸夜白搖搖頭。
“咦,怎麼不是呢?”
“是我們一起,親自動手的!”
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曹若冰如遭雷擊,很艱難的扯扯唇,“呵呵,老闆真有閒情逸致。”
除了這句,她真不知道怎麼評價。
陸夜白聳聳肩,擔憂之餘,多少還是舒坦的,“替天行道而已。”
噗~~~
吐血。
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陸夜白忽而後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直覺扭頭望去,就瞧見不遠處站著副總的未婚妻,此刻正憎恨的看著她。
她得罪她了麼?
曹若冰也看到了,瞥一眼之後將視線收回,“你得罪她了?”
“沒有啊。”陸夜白表示很無辜。
“這個寧雨薇,還真是把所有人都當做她的假想敵了,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總想著將他身邊的男人女人都趕走,還真是搞笑!”
陸夜白一愣,隱隱察覺到些許不同尋常,唇瓣一張一合,“她姓什麼?”
“寧啊!”
原來是這樣……
姓寧啊!
陸夜白才知道昨天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當即抓著曹若冰問,“副總未婚妻跟王志澤什麼關係?”
“他們啊。”曹若冰好一番功夫才捋清思路,抿唇道,“王志澤的母親姓寧,往上數三輩兒跟寧雨薇所在的寧家多少有些牽扯,早些年寧雨薇家裡根本都不屑搭理他們,這不是王志澤的舅舅前幾年發跡了,所以又勾結到了一起,在商圈混,誰怕冤大頭多,要不是這個原因,王志澤怎麼可能在公司為虎作倀!”
如此,陸夜白才知道公司有寧家的股份。
在寧家設的魔窟工作,她豈不是沒多少活路了……
陸夜白正擔憂著,麻煩來了,昨天的男人和女人直奔她的座位,她戒備的將玻璃杯握在手中,假設他們出手,她就砸出去,破碎的玻璃碴子或許能讓他們產生畏懼。
寧震爭稍魁梧,站在她面前跟龐然大物似得。
兩人眼神飽含憎恨,陸夜白清楚的瞧見,隨即,男人口中溢位兩個字,“垃圾!”
輕飄飄的一句,男人拉著女人,心有不甘的從她面前走了。
陸夜白,“......”
還有後招吧,她可不信他們這麼輕易能饒了自己。
兩人走出幾步遠,曹若冰便來了,坐在她旁邊不肯走,正準備給嚴少洐打電話過去,陸夜白一把攔下,“沒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每次一有事兒,我就依賴他吧!”
雖然他可能很願意做自己的依靠,但她更喜歡自己野蠻些。
曹若冰可不敢,準備悄悄給金旭堯彙報訊息,只是在她行動之前,被陸夜白給攔住,以往溫婉的面龐上凝聚著一抹認真,“他們又不能光天化日把我怎樣,不要急著告訴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嚴少鈞已經夠他應付的了,我能處理好這事兒。”
她眸色黑的發亮,平日裡看上去很柔和的人,此刻彰顯出來的氣勢讓曹若冰歎服不已。
果然是老闆看上的女人,遇到事兒不只會哭哭啼啼。
“好!”
靜坐須臾,陸夜白被傳喚了。
曹若冰如臨大敵,眼球兒咕嚕的轉了幾下,在群裡煽動平日裡跟她關係好的。
畢竟,人多力量大啊!
大不了她們跟黑暗勢力對抗到底,反正替老闆娘做事,有老闆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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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白倒是淡然,站在副總面前不卑不亢道,“副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兒?”
蔣正勤看著她,隱隱約約的打量味道。
論皮相,她只能勉強算清秀,跟在......他身邊,一直都是不爭不搶,所以長久以來他也未曾留意,或許是對他對自己付出的夠多,全然讓他忽略了,他也有選擇別人的可能。
思及此,蔣正勤心酸至極,好似被針扎似得,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開來。
再看陸夜白清秀的面龐,他忽然覺得還挺不錯的,若非看著舒服,嚴少洐也不會傾心於她。
只是,嚴少洐捨得她在外面受委屈?
想來王志澤的事兒,除了他們,再沒人能做到了。
整條路上的監控影片被毀,一絲一毫的線索都尋不到,甚至醫院有人在傳,這是壞事做多了,發生的詭異事件。
詭異?
怎麼可能!
“先坐。”
“副總客氣了。”
陸夜白唇際含笑,得體的坐到他對面,透過他的眼神沒看到敵意,謹慎的同時又多了踏實在,或許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副總未婚妻不是好人,不代表副總是人渣。
剛坐穩,陸夜白眼角餘光便掃到昨天看到的中年女人,一副按耐不住的樣子,似乎想嚷什麼,結果,被她身旁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呵~~~
“王志澤的事情你該知道吧。”
蔣正勤夠直白,陸夜白眼神一個閃爍,“已經做過筆錄了。”
言外之意,她再清楚不過,而她此刻沒有被限制自由,更代表她是無辜的,而他們沒資格對她處以私刑。
能在這個位置上,蔣正勤自然不是傻的,輕笑出聲,“我懂。”
聞言,寧怡雲......也就是王志澤的母親,寧怡雲女士更坐不住了,蹭地站起來,齒縫間冒出充滿恨意的一句,“給我們倒杯水。”
“......”
很想說這不是她的職責。
不過,陸夜白在這點兒小事兒上,是不屑跟他們起爭執的。
真打起來,很low啊!
陸夜白很是沒脾氣的樣子,徑直出了副總室。
門關緊,她便被曹若冰拉到一旁,後者戰戰兢兢的,生怕她出什麼危險,好一陣瞧,又問,“沒委屈你吧!”
“她敢!”陸夜白一抬下巴,倨傲的很。
曹若冰原本還擔憂,見她神采飛揚,也就踏實了,“也對,敢碰你一根頭發絲,我讓她跪著出去!”
做著打人的姿勢,白嫩的拳頭落在陸夜白眼中可謂是一點兒殺傷力都木有!
她眨巴著眼睛,甚是崇拜道,“嗯,我支援你!”
“......”
沒多耽擱,生怕會給他們落口舌,沏好茶水端到他們面前。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直起身來,寧怡雲忽然端起一杯,作勢往她的方向潑去,在杯子微微傾斜的瞬間,她整個人往右一閃。
水花四濺,零星的幾滴激在她小臂處,溫度還是灼人的很,可想而知若滿滿一杯潑在她身上,會是怎樣的後果。
陸夜白倒抽了口氣,心想,得虧她一直提防著……
“呵~~~”
怒極反笑。
寧怡雲不僅沒有懺悔的意思,繼而又端起一杯,陸夜白瞳孔一縮,連連後退,寧怡雲繼而起身,從座位一直追著,面上的表情再憎恨不過。
陸夜白知道她是發了狠,不準備讓自己好過,又是幾步,直接躲在寧雨薇後面,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不給她躲避的可能。
有本事潑吧,大家一起受罪!
實則,她料定寧怡雲不敢。
步步緊逼的寧怡雲停下,通紅著被歲月侵蝕到蒼老不再光鮮的臉,生怕熱水會傷到寧雨薇。
只是要她放棄……
做夢!
試探的想繞過去,或者他們配合。
見寧怡雲沒有打消念頭的意思,寧雨薇面色大變,當即呵斥了句,“你瘋了麼!”
“雨薇,你蹲下。”寧怡雲還是不死心。
寧震爭生怕她做出匪夷所思的舉動,當即將茶杯奪過去,寧怡雲不想給,爭執間水灑了一地。
水熱的很,兩人同時將手縮回。
啪!
很清脆的聲音。
玻璃杯落地的同時水花四濺,兩人沒有避開,腿上被激滿了茶漬。
寧震爭穿著長褲,溫度沒有滲透到腿上,寧怡雲就不同了,因為喜歡美,只穿了肉色的絲襪,裹著她粗壯且結實的小腿,摻雜著大葉的茶瓣兒,滑稽到不行。
依舊燙人,寧怡雲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連連捂住自己的大腿,嘴裡罵罵咧咧的。
看她這副自作自受的樣子,陸夜白平靜的很,視線對準蔣正勤,“副總,非常抱歉,我在這裡工作,不是讓人平白欺負的,沏茶倒水的工作可以,我這人好就好在能屈能伸,但他們意圖侵害我的生命安全,恕我不能再容忍。”
“陸......”
“正勤,寧姨也是受王志澤傷情影響,否則的話,怎麼屑於跟這種人計較呢。”
寧雨薇輕飄飄的打斷蔣正勤的話,言語間帶著蔑視的味道。
陸夜白再望向她的時候,眼底一片寒意。
長的清純可人兒,可惜嘴有些賤!
“呵~~~”
陸夜白詞窮,似乎世界上最噁心的詞彙,用來形容寧雨薇都顯得很是蒼白無力。
徑直走到門口,陸夜白鏗鏘有力的道了句,“我現在去打辭職報告,希望副總能將該給的賠償支付於我,畢竟......”她掃了眼在場的狼藉,耳邊還有寧怡雲的低咒,“在這兒受的刺激不小,精神損失得給我。”
“再有就是我的鞋子,不是什麼奢侈品,但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從畢業穿到現在,可一路順風順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