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停在最後面一塊空地上,往前就是一個破舊的老廠房,因為隔的距離也有遠,所以穆澤言看得不太清楚,但是手下的人來報道說確實在那邊看到了人。
穆澤言想也沒想就帶著手下一下子衝了過去,他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刻,忘不了自己推開廠房門看得那一幕情景。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差一點悔恨自己一輩子。
夏小雨那個時候外套已經被脫下了,裡面的毛衣也被扯得變了形,原本黃毛瞎編胡謅了幾句,騙老大打電話給僱主確認了幾回,可對方一口咬定夏小雨沒有艾滋,而且最後把錢又加了五百萬,於是老大也不管那麼多,反正就算有艾滋帶個套也就沒事。
手下的人也都被夏小雨的皮囊所吸引,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家一人一個杜蕾斯,然後排著隊等著老大完事後一起行動。
黃毛立在最側邊小聲地勸著,老大聽了直冒火,然後大聲嚷道“你他媽怕死就別上!”
話畢,又是幾腳上去。
夏小雨縮在角落,身上的衣物已然去了一半,好在是冬天,穿的多,如果是夏天,她想,此刻的自己應該已經被剝光了。
“你別過來,我真的有病!”
“少忽悠老子,老子都已經打電話問過了,人家說了,你沒有病,你就是忽悠老子的對不對!”
夏小雨眼睛裡全是驚恐,她已經無路可退,這一瞬間,悲愴和絕望像海水一般的蔓延了上來。
“到底是誰讓你抓我的!”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會老子會好好疼你的!”
“你別過來!求求你了,是不是他們給你錢了,我給雙倍好不好,只要你放過我!”
老大直接抓住了夏小雨的雙手然後舉過頭頂,當夏小雨那張掛滿淚水的臉落入老大視線的時候,他那張猙獰又醜陋的臉上忽得綻開了一個色眯眯的笑臉。
他騰出一隻手瞬間捏住了夏小雨的下巴,然後一臉色欲道,“我倒是想放你,可你這張臉我實在是不捨得啊,老子活了這麼多年,碰了這麼多女人,倒也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尤物。其實老子就算今天不要這個錢,也一定要你!”
“你不可以碰我!”
“怎麼?還要騙我說你有病?老子都問過了,你就別和老子耍什麼滑頭了。”
“就算我沒病,你也碰不得我,除非你不想活了!”
夏小雨發狠似得說出這幾句話,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路可走了,她直起腰桿子,然後對著老大怒目而視道:“我是穆澤言的女人,你如果今天碰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你好好想清楚,是要命,還是要錢!”
“什麼?哈哈哈!”老大仰頭大笑,一臉的不信,“你說你是誰的女人?”
“穆澤言!”
“噢喲,我好怕怕哦,還穆澤言!你以為我們這些人沒讀過書就好騙?穆澤言是誰我們都認識,他要是有女人媒體早就傳瘋了!”
“我真的是!”
“閉嘴,臭娘們,給老子睡是你的福氣!”
老大揚手對著夏小雨就是一巴掌,然後一把揪住她的頭髮道:“你要是穆澤言的女人,我就是他爸爸!”
“那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一下,到底誰是誰的爸爸!”
熟悉的聲音響起,夏小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身影劃過,然後一聲痛叫之後,揪著她頭髮的手就松了開來。
她聽到了什麼東西重重落地的聲音,還有逃竄亂打的紛雜,而她則在身子落地的那一瞬被納入了一個懷抱。
鼻子碰到胸膛的那一刻,那淡淡的混著菸草香味的氣息就這麼縈繞進了鼻腔,夏小雨猛地伸手拽了下,待自己視線清晰的那一瞬間,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穆澤言皺著眉頭,眼睛裡千瘡百孔,他看著自己懷裡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瞬間無比揪心起來。
“對不起小雨,是我來晚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沒看護好你,是我讓你遭遇這些,都是我!”
“嗚嗚……”
只要自己喜歡的人在面前,委屈這種東西是可以被無限放大的,所以那一瞬間的夏小雨彷彿是體內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溺在了哭聲裡。
穆澤言心疼地擦著她的眼淚,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夏小雨的身子包住,他理了理夏小雨額前亂糟糟的碎髮,然後顫著手指擦掉了她嘴角溢位來的血絲。
“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話畢,他便抱著夏小雨站了起來。
“少爺,都抓住了,要怎麼處置!”
穆澤言的目光瞬間冰冷地掃了出去,他看著眼前幾個被擒住的混混,臉上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小雨,你先自己站一會好不好!”
夏小雨裹著穆澤言的外套淚噠噠地點了點頭。
她看著穆澤言走到了那個叫老大的面前,然後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然後還未等他爬起來,就又抬腿踩了上去。
“啊喲喂!啊喲喂!疼!疼!你……你到底是誰!”
老大的臉半個貼在地面,穆澤言的皮鞋在另半張臉上踩的咯咯作響。
“不知道我是誰?那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老大緩緩地睜開眼,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沾了冰霜和恨毒之火的臉。
他有些困惑,因為不認識,但看眉眼又覺得似乎哪裡見過,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趴在地上的身子猛地打了個顫。
“你……你該不會是穆……穆澤言吧!”
穆澤言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下,緊接著削薄的唇抿出了一個耐人詢問的弧度。
“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有膽子來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這一句話徹底把這老大給嚇尿了,他無助地趴在地上,一臉痛苦,“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這女人說的時候我以為是騙我的,穆總……穆總我們錯了,求你饒我一條生路吧!”
“生路?”穆澤言冷笑一聲,隨即道:‘碰了我的女人,還敢要生路?我告訴你,今天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唯一能選擇的就是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