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死不了,本來就是裝的嘛,她這是苦肉計,想要博得那個老男人的同情,這樣才能藉機上位啊,嗤,心機還真是重!”簡瑤挽著陸銘寒使勁往卡座拉,“好了好了,銘寒哥,無需管這種賤人的閒事,難得森哥來陽城,別掃了興致!”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刺激到了夏夕貝,她的呼吸再度急促起來。
“該死的!”蘇畫罵了一句,一把捏住簡瑤下顎,目露兇光,“給我管好你的嘴!”
簡瑤一直將蘇畫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整治她,若不是這個賤人的出現,沒準她跟銘寒哥的婚事就成了。
簡瑤一低頭剛好看到了之前那截燈管,她腦袋一熱,俯身撿起,發狠的朝蘇畫臉上捅去。
蘇畫被拉架的陸銘寒抱著,躲都躲不了,眼看著尖銳的碎片抵到了她的鼻尖,她心裡飄過一絲哀傷……
然而簡瑤卻忽地向後連退了五六步,一下跌坐進對面的椅子裡,胸前掛著一個腳印。
蘇畫不可置信的朝陸銘寒看去,他居然發狠的踹了簡瑤一腳,那可是他母親繼白雪瑩之後最相中的兒媳婦啊,她還以為剛剛他是護著簡瑤拉偏架呢!
陸銘寒皺了皺眉,“簡瑤,你可是你爸的掌上明珠,背上官司會影響前途,就因為這種女人,犯不上。”
有種被冷水澆滅了火苗的感覺,蘇畫為剛才心中浮現的感動而懊惱。
被陸銘寒訓斥了這麼一句,簡瑤猛地清醒,後怕的丟下手中的武器,纏住陸銘寒的臂彎,撒嬌,“銘寒哥,你看她把我的臉頰捏的,肯定紅了,這口氣你一定要替我討回來。”
陸銘寒垂眸看向懷中醉眼迷離卻不忘瞪他的小女人,輕笑一聲,“你是我媽最得意的兒媳婦,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
見簡瑤滿意點頭,陸銘寒徹底將視線落在了蘇畫臉上,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臉頰又紅又腫,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冽如霜,“這是誰打的?”說著朝那些滋事的年輕人看去。
“這跟他們無關,是三天前……葉錦時。”
一旁的老遭頭子見夏夕貝癱在沙發上,偷偷朝隨來的跟班命令,“你們幾個飯桶,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我的女人帶走!”
蘇畫連忙展開手臂橫身攔住,“開什麼玩笑,夏夕貝什麼時候就成你的女人了?”
老頭子一把撥開蘇畫,“是她親口說好的,想賴賬?”
眼見著保鏢去抬人,她又阻止不了,就只能將目光轉向陸銘寒了,她放低姿態,“幫我這個忙,我就……”
然而不等她話說完,一道人影飛奔了過來,只聽小伍喊了一聲,“哥?你幹嘛?”
顧森一把將夏夕貝從對方背上扯到了自己懷中,見對方上前搶人快速後退兩步躲開,朝小伍喊了一聲,“這裡交給你了!”
小伍剛跑過來,顧森就扛著夏夕貝繞過擋路的人,飛步走出酒吧,完全不顧夏夕貝的掙扎,並且一句解釋都沒留下。
小伍徹底蒙了,但還是竭盡所能的攔住滋事者,“這是啥情況啊?”
幾分鐘之後,車廂裡,氣氛有點尷尬。
蘇畫坐姿筆直,最大限度的與男人拉開距離,男人的另一側則是簡瑤,就好像示威一樣,簡瑤膏藥般的緊粘著陸銘寒,是不是的白她一眼。
蘇畫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你到底要不要聯絡顧森?告訴我夕貝在哪,馬上讓我下車!”
陸銘寒正閉幕眼神著,聽見她的聲音,岔開話題問道,“葉錦時真的打女人?”
“多此一問,你又不瞎!”這種揭傷疤的問題她不願意跟他多聊。
“那他打小孩兒嗎?”
蘇畫將視線瞥到窗外,眼圈有些溼潤,“打了我也不知道,天驕又不會告訴我。”
“你這個當媽的……簡直廢物!”陸銘寒突然吼了一聲。
蘇畫瞪他,“我女兒挨不捱打管你什麼事兒,你緊張個六!”
陸銘寒抿了嘴,心裡想著,等DNA結果出來的,敢讓他陸銘寒的女兒姓別的男人的姓,他非好好跟她算筆賬不可!
“銘寒哥,你們都在聊些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啊?”簡瑤嬌滴滴的發問,朝蘇畫看去時一臉得意,就好像能肆無忌憚的貼近陸銘寒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
蘇畫撇嘴,懶得理他們這兩團空氣。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陸家別墅,蘇畫在門口停住腳步,轉身就要開溜。
“不擔心夏夕貝的安危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威脅,“還有院子,是不是該由你來收拾?”
蘇畫看向院子正中,幾天前搭建的淘氣堡還沒拆除,工程這麼浩大,她一個人得收拾到什麼時候啊?
“別想跑!”陸銘寒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下,將她的手機翻出揣進褲兜裡。
想起那晚與寶貝女兒的快樂時光,蘇畫無法反駁,只得挽起袖子當苦力。
“銘寒哥,你家怎麼還有這種小孩兒玩的東西啊?”說著簡瑤臉頰泛紅,“難不成是伯母給未來孫子準備的?她這是在催你結婚?”
陸銘寒沒回話,轉身朝二樓走去,簡瑤朝蘇畫哼了一聲,雀躍著快步跟上,“銘寒哥,你想通了?願意聽從伯母安排?”
噔噔噔的腳步聲,簡瑤一路小跑的追隨著,“那你今晚帶我回家是要……給伯母個驚喜?”
應該是房門關緊了,餘下的話蘇畫沒聽到,不過用腳趾頭猜也知道那兩個人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她抬頭看了一眼二樓視窗,那兩個人還真是大方,連窗簾都沒拉,簡直是給對面的鄰居現場直播。
蘇畫翻身一躺,陷進了淘氣堡裡,她想再給夏夕貝打個電話,看她會不會接,摸了摸兜才想起手機被陸銘寒沒收了,她嘆氣,究竟怎麼回事兒?為何夏夕貝會莫名其妙的犯病,顧森又為何強勢將其帶走,那兩個人究竟有什麼交集?
“銘寒哥。”視窗突然傳來簡瑤婉轉的聲音。
蘇畫抬眼看去,正看到男人背靠著窗,女人撲在他胸膛的情景。
蘇畫一軲轆坐起身,煩躁煩躁,她在這幹活,他卻在樓上快活,呸,想得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