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就那麼很自然的點點頭。
陸潛真是不懂這個女人的大腦構造,就算是簡瀾也是咬著牙和他堅持,這個叫潔爾桔的m國女人卻是真的想死得緊似的,一刻都等不了一般。
“急著死?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
大概是心情不淑,說話異常直接。
不過潔爾桔完全沒有一點介意,甚至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很認真的來了一句,“我是真的想死。”
這怎麼答?
陸潛的乾笑卡在喉嚨裡,心口憋了一口鬱氣,真是一個兩個的都讓他火大。
“在沒有確認你的企圖前,我想我並不會讓你成為手術臺上被破開胸口的人。”
冷酷而直白的直接向這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宣告了他的決定,陸潛又想起什麼,“我希望能留個聯繫方式。”
“等你能死了我就喊你來死。”
陸潛這輩子都沒這麼刻薄的說過話,前二十幾年大概是把他壓抑得太狠,才會在今年有了喜歡的人後讓他的情緒起伏這麼大。
“OK。”
意料之中的,潔爾桔完全沒有一點不爽,她將自己的電話報給陸潛,被陸潛存好後,就揮揮手機大概意思是要離開了。
“希望你能儘快查清我,另外”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希望你和你的伴侶相處愉快。”
陸潛:現在把人直接帶上手術檯弄死犯法嗎?
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在心裡想想,實話說,陸潛的偽裝戲也不少,他們這類人總是要有些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技能傍身,不然怕死於非命吶。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
陸潛想到現在回辦公室就要看到成玥,心底莫名的抗拒,他選擇去靳連城的病房看看,順便瞭解一下簡瀾的心裡狀況。
兩個地點不算太遠,陸潛敲開了靳連城病房的門,他是醫生,裡面躺的是未甦醒的病人,他也不可能指望還有人和他說請進不是?
因為房間方位的不同,靳連城這個房間的窗戶是可以看到一整條路的街景的,簡瀾正搬了椅子,坐在窗戶前面看外面的大雪。
透過窗戶玻璃的反光,簡瀾很容易看到陸潛進來的一幕,不過現在的她對陸潛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沒有什麼興趣。
環視房間一週,還是那個普通的病房,除了靳連城身上大大小小的檢查儀器,並沒有任何違和的地方。
走到了簡瀾旁邊,和她看著同樣的景色。
“陸潛,是不是馬上就要聖誕節了?”
這不是f國這邊冬天的第一場雪,但是這是簡瀾今年看的第一場雪。
和她想的一樣美。
街道中央的積雪被掃到兩邊,而路邊那些商店似乎都在販賣一些他們過年需要使用的東西,似乎這座城市也開始煥發一種與往日不同的生氣。
“嗯。”
算時間,確實臨近聖誕了。
陸潛看到簡瀾的手指放在了窗子上,似乎想去觸控一下外面的雪,但到底還是被玻璃擋住了去路。
他也學著簡瀾的樣子,不用肉去貼,只是露出了手指的指甲觸上了玻璃。
明明按理說應該什麼都感覺不到的,但是陸潛就是覺得一股刺骨的冰寒蔓延進了他的心裡,或許這就是十指連心?
簡瀾收回手,看著自己的指尖。
蔥白如玉,簡瀾這只手比靳連城陸潛他們的更加纖細,沒有那麼骨節分明,但是也是修長的。
她翻來覆去的觀察自己的手,那認真的樣子讓陸潛都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在看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明明碰到的是指甲但是我的手也冷了。”
她放下了手。
“那你找到答案了嗎?”話問出口,陸潛又覺得自己問得很傻,這麼看著自己的手能得出個什麼結論?
可沒想到,簡瀾點了頭,“找到了。”
這個話題實在是有點詭異,陸潛沒有繼續問下去。
“那個能和連城匹配的人,想死,已經同意了我提出的補償,願意和連城手術。”
陸潛的話不能讓簡瀾信服,實話說,簡瀾甚至腦海裡浮現的是陸潛以勢壓人逼人在合同上簽字的一幕。
雖然簡瀾從未見過陸潛咄咄逼人的樣子,但是她知道陸潛的身份,也不相信會有人在一個殘酷環境下長出白蓮花的性格,中央空調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這個時候表現出明顯的懷疑顯然不會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她是誰?”
簡瀾想,她大概需要和這位“願意”進行手術的人聊聊天。
“詹姆斯·潔爾桔”
陸潛能看出簡瀾那一點保留,他倒是不介意,要是簡瀾很快就接受,他反而會覺得這個女人在耍什麼貓膩。
“女人?”
簡瀾突然覺得挺好笑的,怎麼和靳連城能匹配的都素女人,難不成靳連城的心臟和個女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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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貌似確實是這樣。
簡瀾對自己的猜測不置可否,但是現再不是糾結那個的時候。
“是的,還是個漂亮的m國女人。”
陸潛認為自己大概有必要好好和簡瀾說說,不然她大概完全不知道在m國還有這麼個明星。
或許稱作演員更合適。
“這個女人是在好萊塢童星出道的演員,剛成年沒多久就摘下了影后桂冠,今天好像才二十出頭?她現在還在事業的巔峰期。”
言下之意,陸潛自己也不懂為什麼潔爾桔要為了靳連城死。
但是簡瀾聽了這話只會更加懷疑陸潛是不是幹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
被簡瀾這麼不信任的看著,靳連城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簡瀾在想什麼。
“那天手術後,她自己來找的我。”
手術後?
簡瀾突然想到了那個問了她幾個不著邊際的問題後坐在了她旁邊,似乎也是在等待靳連城從手術室出來的人。
是著名演員啊。
難怪她會覺得眼熟。
簡瀾想起在拐角看到的那一眼,才明白為什麼陸潛表現的那麼驚詫。
換成自己,估計也是要驚訝的。
畢竟上杆子要死,這樣的事實在是詭異了點兒,特別是對於一個表面光鮮亮麗的年輕女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