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怎麼了?”
簡母像是察覺了簡瀾那瑟縮的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放開手,卻被簡瀾回握住,她用自己手心的溫暖,把簡母的手一點一點握回了常溫。
“我……我這幾年一直在北非那邊,也沒人告訴我你結婚了……我都沒來參加你的婚禮。”
簡母看著簡瀾,眼睛裡就有種抑制不住要掉眼淚的感覺,好在她最後還是憋回去了,沒讓簡瀾手足無措。
“母親,坐。”
靳連城在旁邊等了這對母女幾分鐘,看她們一副要在大門口長談不動的架勢,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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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這麼一個大男人喊了一聲“母親”,簡母明顯有點懵,然後就點點頭。
她也不是第一次見靳連城,這個時候再看他,有些恍惚。
母女挨著坐在了一起,靳連城就坐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另一角去了。
兩個人握著的手這下才鬆開。
簡母也收斂了初見簡瀾時的激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才細細的打量起了簡瀾。
簡瀾就大方的讓她看。
自己活得這麼滋潤,看出朵花也沒事兒。
她這麼想的,簡母也這麼想的,簡瀾怎麼看都是一副活得賊好的樣子,讓這位沒有盡到自己應盡責任的母親有點挫敗感。
她找不到什麼補償簡瀾的方法。
簡瀾沒什麼好說的,簡母的視線就往靳連城瞟了一眼,對方身體前傾,手肘抵著腿,一副要認真聽她們說話的樣子。
簡母卻往拉著簡瀾往遠坐了點兒,和簡瀾靠得極近,一副語重心長,“瀾瀾,他不是有心臟病嗎?你……”
這位母親,估計是在最開始在國外遇見簡瀾時聽誰說的,訊息未免有些太不靈通了。
“已經好了,放心吧。”
簡瀾不是很想多說這件事,畢竟她因為靳連城的心臟病,也遭了不少罪,想起那段時間,心裡也不好受。
“心臟病……”簡母還是不太信,心臟病這種東西,最是難治,特別她聽說,靳連城是先天性的,這還有治?
“心臟移植。”
“啊!”
簡母沒忍住驚呼了一聲,閉了嘴,沒再說這個話題。
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女兒的老公身體沒大問題了,她又有其他擔心了。
“我記得,你最開始,被你那個繼母給賣……賣給了他吧,你們結婚,他們家人沒有看不起你吧?”簡母眉眼的擔憂是真的,擔憂的事也是真的,早在之前,簡瀾自己也擔心過這個,她笑笑剛要回答,就又聽見簡母說。
“實在不行,你把我搬出來,我現在在我那個丈夫的公司裡還是很有話語權的,應該還能說句話。”
簡母的妝不是多精緻,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化妝,頭髮也有些凌亂,要簡瀾來看,估計就是剛剛從飛機上下來。
她說自己從北非回來的,在那個貧窮落後的地方給自己的公司開疆擴土有多難,簡瀾心裡多少有一桿秤。
她在自己的丈夫那裡,也不好做。
簡瀾自己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畢竟自己是她和她的前夫生下的女兒,人家確實沒什麼義務要來對她好。
“不用,連城的父親對我很好,他們家就兩個兄弟,還有個哥哥,靳連池,現在在靳氏集團坐陣,以前和連城鬧得不是很愉快,不過都是過去式了。”
簡瀾也不太想和簡母透露太多靳家本家的事,就大概的說說,能讓她懂就行。
“可是……他不會看不起你吧?”
簡母的擔心不無道理,她又偷偷看了看靳連城,看到靳連城拿著桌子上的水果去了廚房,才放心的繼續說,“這些豪門裡的人都有些怪癖,瀾瀾,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找我,我還養得起你。”
簡瀾失笑,“媽,你都想些什麼呢,他怎麼可能看不起我。”
靳連城的動作迅速,這會兒就已經拿著洗好的水果回來了,簡瀾把他拉到了近前。
“連城,我媽怕你欺負我。”
搶過靳連城手裡的水果籃,摘了一顆飽滿的青提送到嘴裡,把水果籃往簡母那兒推了推,不出意外的又被推了回來。
靳連城看著吃提子看好戲的簡瀾,眼裡的寵溺都快溢位來。
“我吃提子看戲,你不準看我。”
簡瀾嘴咧得起勁,那調皮的小樣,對靳連城來說還有點新鮮。
最終他也沒對簡瀾這樣的作為說什麼,扯了張紙給她,才半蹲下身。
簡瀾和簡母坐在沙發上,要是他一直彎著腰,就太為難了,若站直了,又顯得過於沒有禮貌盛氣凌人了些。
“母親大可不必擔憂,你家這位可由不得我來欺負。”
靳連城看著開心看戲的簡瀾,“家裡向來是由她管,我也是她管。”
簡母看著靳連城這麼單膝蹲在自己前面,靳連城的那張臉,當然是不容忽視的,簡母就算是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也被這顏值晃了一下。
點點頭,說不出話。
人家都已經說了自己歸女主人管了,那她還能說什麼。
心裡再擔心,也只能乖乖放在心裡擔心著,沒法兒再拿出來問了。
“瀾瀾,你拿著這個。”
簡母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
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是什麼。
簡瀾接過,朝她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你理應得到的東西。”
靳連城看著那個文件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站起身,去鞋櫃邊的櫃子裡拿了一個文件袋出來。
“這裡是簡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這裡是簡氏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
簡母和靳連城幾乎是一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兩句話。
簡母的朝靳連城看過去,卻只得到了男人一個溫和的微笑。
簡瀾把兩份檔案拿在手裡,斂著眉,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敗家玩意兒。”
簡母和靳連城本來還挺輕鬆,卻發現她是這個反應,兩個人都沒說話,就等著這位“大人”說話,像是等著挨批的孩子。
“為了一個快破產的公司花這麼多錢,你們不心疼,我心疼!”
簡瀾抬起頭,已經是一眼淚花。
父親的公司,回到自己的手裡,對她來說,又何止是物歸原主。
她會重現父親當年的輝煌。
一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