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青詳裝蹙眉,似乎對對面那人的說法不怎麼認同。
“姑娘,或許我說的話...唉,姑娘若是不信去,便可這次隨我回了陳國。皇上和您母後定是很為想念您的。”那人苦笑了一下,又語意一轉發出邀約。
而另一邊姜雅青久久沒有應答,反正魚已經上鉤了,自己擺何種態度皆可了。
何況這直接認回也太魯莽了些了,若是去了陳國,依著那姜凝雪的性子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是會咬死認錯人了,再給自己一叛國罪了。
畢竟這事,她可是很熟練的不是嗎?
姜雅青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剛梳好的髮髻,詳裝苦惱般,便先回拒。
“若真如您這般說..我也在這姜府呆了許久了,還在為這啟國殺敵,若是真隨您回了這陳國,別說我這裡的父親不同意,啟國怕也是會給我扣上一個罪名呀。”
畢竟這啟國裡,自己該報復的人還沒報復完,怎會如此簡單便回去了呢,若是回去,豈不是又枉來了這一世。
“姜小姐,您許是不知你並非是戰亂丟失了,是陳國當年宮變啊,就是當今陳國陛下的弟弟發動的,火燒了您那翠雲閣,那丫鬟急著把您帶走,才讓您流亡到這啟國來。更別說那姜正了,我也知姑娘您許是想在這兒多呆一些日子,可....您的母上很是想念您啊。”說著,那人還用袖衫抹起了淚,好不可憐。
呵那又有何想念的,上輩子錯把魚目當珍珠時,我可未見她這般想念了。陳國,也只是自己的一個跳腳板而已,只能幫她跳的更高些,卻不能束縛了她,別說這陳國了,就算是這神州大地又能束縛住哪個人的心呢。
“您雖說是這般,但我在這啟國也仍有許多親近的人了。若是這般隨您去了,我要何年何月才能在見到他們。更何況,我在沙場也殺過不少陳國人,若是我這般回去您讓那些民眾何想?我便是那殘暴不仁了,我便又是叛國了。更何況,公子您這話又有幾分真假我也辨不得呀。”姜雅青笑了笑,說出了自己不肯回國的緣由了。
那人見她心意已決,只是嘆了口氣。畢竟自己只是個探子,找到便是好了,若是想把這姜姑娘帶回去,怕還是需要宮裡那位親自來接了。
姜雅青見目的達成,便笑了笑,本就清麗的面孔上更為好看了。
見她這般笑,對面的人愣了愣,這人長的可真像宮裡那位,別說那梅花胎記是巧合了,就這張臉自己也不會認錯呀,這姜姑娘,唉。
“若是姜姑娘有何需要的,在城南那家葩玉茶樓,便是為姑娘接管了。可查探一些訊息,若是能幫上姑娘,在下也算是不虛此行。”說著,那男子拿出一塊玉佩,那玉佩上刻著一喬字。
“這是姑娘您乳名,當時宮裡人便都喊您喬妹兒。”
那人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便拂了拂袖子走了。
喬妹兒...姜雅青蹙著眉,怎會這般熟悉。
“喬妹兒今個兒是一百日了,要抓鬮玩了。不知喬妹兒會抓到什麼呢。”一穿著淡藍色襦裙,頭上頂著許多翠玉髮髻的人笑眯眯的說道。
“呀,你怎抓了那戎槍了。好了喬妹兒,放下,咱去拿那個笛子去!誰把這玉璽放這的,哎,喬妹兒別抓,去抓笛子呀!”說著那女子便有些急了,恨不得直接抓著那喬妹兒的手,去拿那玉笛了。
一許是剛生出未兩三年的小男孩,望著這一幕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等那妹妹選好後,便偷偷拿了那玉笛了。
“哎,瑜哥兒,你拿那笛子又有何用!”那女子見小男孩拿了那玉笛,禁不住嘆了口氣。
......
突然閃過的稀碎畫面,讓姜雅青有些頭疼了。喬妹兒是自己,那瑜哥兒又是誰.....
那女子便是那皇后了?
本就兒時之事,哪有這麼容易便可回憶起來。想得姜雅青都開始有些頭痛了,果然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呀,自己第一次抓了戎槍,上一世便做了神武大將軍。在之後又是抓了什麼呢,這一世自己又將何去何從呢。
姜雅青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禁不住也嘆了口氣。原來自己小時便與那雲秉瑜認識,怪不得第一次與他說話便也是有些熟悉了。
哎,還是要好好想了想了。這陳國自己目前是不能回去,那葩玉樓..倒是要抽空去看了看了。
而姜凝雪和雲奕霆...這二人自己便得好好盤算盤算了,不能再如前世般痴傻。這雲奕霆...
是呀,這雲奕霆就是披著羊皮的野狼而已,若是這姜凝雪或是這姜府便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禁區,那可就有的玩了。
這姜凝雪嘛,不是大家閨秀,不是溫柔姐姐嘛。那就再讓她溫柔一回吧,姜柔雪這個跟著她喝湯的,上一世還害的自己出了那麼大的醜。咯咯,不過,她便是已得到處罰咯。
不過她們竟還想著害自己的清白,將那徐二公子送到房裡來...那便莫要想以後的日子了。
“小姐,這是昨日裡您吩咐廚子那做的百花蓮藕湯,應您的要求,是現採摘的那牡丹園裡牡丹,您可不知那大小姐知道後,那臉色了!”說著,那丫鬟還咯咯的笑了起來,渾然忘了之前她還被那二人指示著,給姜雅青下藥的事情了。
姜雅青並未多言,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婢女一眼。話多的人,真是讓人厭煩。看來要再買幾個丫鬟了。
那婢女見她這般眼神,連忙噤了聲,不敢再出一言以復了。
姜雅青開始對著那銅鏡梳起了裝來,今日裡,去那葩玉茶樓,也定不能太過張揚了,她穿了一身碧綠的襦裙,倒是顯出幾分清麗出塵來了。
“去叫個馬車,去葩玉茶樓。另外那姜柔雪那,你可要給我好好的盯緊了,切莫讓她在有什麼小動作。”姜雅青閉上了眼,淡淡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