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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青鸞,剛才子卿在,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說?是不是和蘇怡有關的?”南宮擎已經儘量剋制情緒了,可從他認識蘇怡開始就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更知道蘇怡性格一向小心穩妥,越發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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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奇石的爆炸的事究竟和蘇怡失蹤有沒有關係,現在洛青鸞也不確定。她只是先將自己覺得的疑點說出來。

事到如今,她要給納蘭夜煉製長劍的事,已經瞞不了了,洛青鸞一開始也沒想到會如此峰迴路轉。不就是重新鍛造一柄劍嗎,大不了失敗,大不了白費功夫,可現在竟然爆炸了,她不由得不多想。

將自己最近的事都說了一遍,從洛青鸞一開始去給蘇怡提起,然後她欣然同意,第二天魏陽侯府就送來了天外奇石。聽到這裡,南宮擎點點頭:“是,朕剛才也去了魏陽侯府,聽蘇怡的母親和魏陽侯夫人說了,不過她們也不知道皇后失蹤了,朕怕她們擔心,也沒過多的說。”

洛青鸞點點頭:“這事從表面上的確找不出什麼可疑,現在唯一關鍵的之處就是,我們首先要搞清楚皇后娘娘究竟做了什麼事,或是聽說了什麼,她為什要出宮,這才是關鍵。”

“皇后平時從來不出宮的,這下她突然失蹤,定然有原因。”

看著南宮擎如此擔心的樣子,洛青鸞也顧不得自己的手傷,反正不嚴重。納蘭夜給她包紮的嚇人,其實就蹭破了一點皮而已,就算不用抹藥也會好。她提議,如今之計還是回流蘇宮去看看,找一找,或許會發現什麼。

麟王府發生爆炸,南宮煜不可能不知道,他立即就趕回來了,想問是怎麼回事。看到南宮擎也在才知道只怕出了大事,一問之下知道皇后蘇怡失蹤了,頓時也感覺到了一絲凝重。

這個時候,南宮擎也顧不得推辭了,南宮煜立即讓人備車,送南宮擎和洛青鸞回宮。

自從知道皇后蘇怡失蹤了,整個流蘇宮就被下了禁令,任何人不許靠近,流蘇宮裡的人也不許外出,嚴令有人將訊息洩露。

等看到南宮擎和楚王妃回來,一臉不善的樣子,流蘇宮的一眾宮女和太監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他們是伺候皇后娘娘的人,如今非但沒有照顧好娘娘,反而讓娘娘失蹤了,要是陛下真的怪罪下來,他們絕對是死路一條。

好在南宮擎並不是個嗜殺之人,如今他只想找到蘇怡,並沒有多餘的心思。

找到蘇怡的貼身宮女紫珍一問,後者跪下道:“陛下,昨天娘娘是在蘇夫人來過之後,才帶著藍玉姐姐出宮的。娘娘當時還屏退了所有人,蘇夫人離開之後,娘娘還讓我們不許將此事告訴陛下,然後娘娘就急著出宮了。至於娘娘究竟出宮做什麼,娘娘沒說,奴婢也不敢多問。”

“什麼,蘇夫人進宮來過?她怎麼沒說?”

南宮擎頓時覺得有問題,看著洛青鸞的鰲:“之前朕就是以為皇后回了孃家,才去魏陽侯府找她,可是魏陽侯夫人和她母親蘇夫人都沒說這事,更沒有說她們曾經進宮的事。而且也並不知道皇后失蹤的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眉頭一皺,洛青鸞似乎察覺了什麼,問道:“當時皇后娘娘的母親蘇夫人究竟進宮有什麼事,你可猜得到?”

紫珍搖頭:“奴婢不知,也不敢偷聽娘娘說話。只是蘇夫人離開之後,娘娘就變得很著急,本來要去找陛下說出宮的事,可陛下當時忙著處理政務,娘娘只能回來了。對了,楚王妃,娘娘出宮之前,還是奴婢給娘娘換的衣服,好像聽娘娘說要去找楚王妃你,但是奴婢沒聽清楚。”

“娘娘出宮是為了找我?怎麼可能,她究竟有什麼事?”

洛青鸞最近一直在早出晚歸,納蘭夜一離開,她也跟著出門去了麟王府,直到納蘭夜快回家了她才趕回來。有時候回去的晚了,納蘭夜已經先回府,她也找藉口說玩的忘了時間,納蘭夜也沒說什麼。

但她沒想到,自己今天前腳才離開楚王府去麟王府,後腳蘇怡就來找她了。認真想了想,洛青鸞道:“既然這樣,那很有可能娘娘沒有找到我,所以就去了麟王府,但是在半路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暫時失去了訊息。”

要確定這件事,洛青鸞只需要派人回楚王府確認蘇怡是否來找過她就行了。派去楚王府的人很快回來了,但卻說皇后娘娘沒有來過,如果來了必定會去通知王妃,但也說有個丫頭模樣的人來找過王妃,並不是皇后娘娘。

等來人大致說了一下這丫頭的相貌口音,紫珍立即道:“陛下,楚王妃,這應該是藍玉姐姐。”

南宮擎聽得眼睛一亮:“果然如此,看來皇后當真去找過你,可是她為什麼不直接去見你,反而要讓宮女先出面呢?皇后究竟在顧忌什麼?”

這一點,連洛青鸞也猜不到。

依照她和蘇怡的關係,不管是蘇怡派人來通知她進宮,有事相談,還是她親自出宮,都沒必要弄得這麼煞有介事小心翼翼。如此看來,蘇怡這麼小心的確是在顧忌什麼,只是現在她猜不到,也無從猜起。

將得到了所有線索都捋了一遍,洛青鸞覺得最可疑的就是蘇夫人進宮這點。一定是她對蘇怡說了什麼,蘇怡才會急匆匆出來找她,那麼很顯然,蘇夫人告訴蘇怡的事,必定和洛青鸞自己有關。

否則,蘇怡沒必要立馬出宮,還如此小心。

“看來現在只有找蘇夫人來對峙了。”洛青鸞將自己的看法說了一遍,提醒道:“不過陛下,之前你說已經去了一趟魏陽侯府,可蘇夫人和魏陽侯夫人根本沒有提起進宮的事,很顯然她們在隱瞞什麼,而且有可能這件事和我有關。”

南宮擎也如此猜想,自從蘇怡當了皇后之後,從來沒有回過孃家,他也因為政務繁忙而忘了。但發生的這件事,隱約像是有一條線,將洛青鸞和蘇怡還有蘇夫人之間聯絡起來,而這個關鍵,就是天外奇石。

“朕也是覺得有些荒謬,一塊石頭而已,會有什麼問題。”南宮擎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從蘇怡母親蘇夫人開始查起,就算她是蘇怡的生母,但事關蘇怡的安危下落,他絕對不會姑息。

立即下令,讓蘇夫人楊氏進宮,可是,還沒等到楊氏來,南宮煜就帶來了剛才爆炸的檢查結果。

引發爆炸的原因,竟然是那煉化爐裡混有了硫磺和火藥,麟王府的工匠們調查的很仔細,絕對沒有出差錯。南宮煜都吃了一驚,這種東西是絕對要遠離火源的,怎麼可能出現在煉化爐裡?

難怪會發生如此驚人的爆炸,還傷了幾個人,若不是因為洛青鸞要煉化天外奇石,專門修建的一個特殊爐子,距離鍛造坊有些距離,只怕受傷的人數還要更多。

“所以,現在我們懷疑這些硫磺和火藥,其實就是天外奇石內含有的,不然不可能解釋的清楚為何會出現在煉化爐裡。”南宮煜一臉凝重,此事不可謂不大,而且發生在他麟王府內,還事關洛青鸞和皇后蘇怡,他不得不立即進宮,將此事說明。

“竟然有硫磺和火藥,難怪……爆炸之前我會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竟然是這樣。”

可洛青鸞也不明白,硫磺和火藥這些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天外奇石裡的。天外奇石奇石就是隕石,從天上落下的途中早就燃燒了表面,才墜落到地上,如果有硫磺這些東西,那就只有可能是有心之人放進去的。

當時她和陳四,劉木一起,等著著天外奇石融化,至於會不會還是有人在封爐的時候做了手腳,洛青鸞沒看見,也不能確定。她只是覺得,麟王府都是一批工匠,更她無冤無仇,也沒必要做這種事。

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天外奇石有問題,被人做了手腳。

越想越覺得不對,南宮擎冷笑起來:“這東西是從魏陽侯府拿出來的,究竟怎麼回事,等會蘇夫人來了好好解釋一番就清楚了。”

連他也覺得不對勁了,明明是很簡單一件事,沒想到牽連出隱情,他不相信蘇夫人會害自己女兒,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陷害洛青鸞。可魏陽侯府和楚王府之間也沒有問題,和洛青鸞更沒有仇恨,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

這時,有宮人來報:“陛下,皇后娘娘的母親蘇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南宮擎半點沒好氣。

一開始去魏陽侯府,他還因為這是蘇怡的孃家而客客氣氣,半點沒有擺皇帝的威嚴和架子,甚至將蘇怡的母親和祖母當成了自己的長輩。沒想到她們卻騙了他,明明偷偷進宮見了蘇怡,卻瞞著不說,這難道不是心裡有鬼?

片刻之後,楊氏來了。

一天之中接連兩次見到皇帝,這在以前根本是不能想象的。縱然身份上可以說是皇帝的半個母親,可楊氏卻沒這個膽子在南宮擎面前放肆。一想到早上皇帝才去了魏陽侯府,沒過多久又召她進宮,楊氏心裡就越發忐忑。

當她看見南宮擎旁邊還坐著洛青鸞時,本就忐忑的心更是幾乎跳了出來,當場呆住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戰戰兢兢的行禮:“見過陛下,不知陛下召見臣婦進宮,可是阿怡的事有了進展?”

“楊氏,你竟敢欺瞞朕?”

南宮擎直接下了猛藥,神情冰冷的道:“之前朕去你魏陽侯府,明知道朕是去找皇后的,你為什麼不說昨天你進宮見了皇后?你究竟還隱瞞了什麼?”

如此冷厲的聲音,嚇的本來心頭就有鬼的楊氏噗通一下跪下了:“陛下饒命,臣婦不敢欺瞞陛下,臣婦也是一時糊塗,忘了給陛下說。”

“忘了,你竟然說忘了?”

南宮擎越發料定了楊氏故意隱瞞,怒道:“皇后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失蹤你難道就不著急?朕讓你們將所有線索都說出來,你竟然隱瞞進宮的事,說!你進宮究竟給皇后說了什麼,為什麼她聽了你的話立馬就出宮,否則怎麼會失蹤?”

“陛下饒命,臣婦真的沒有害皇后啊。阿怡是臣婦的親生女兒,臣婦哪裡捨得?”楊氏頓時哭了起來,又驚又嚇,幾乎哭成了淚人。

洛青鸞面無表情道:“蘇夫人,皇后娘娘出宮是來找我的,可是她半路上失蹤了,定然是有人一直跟蹤她,所以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盯上娘娘。如果你到現在還不說,萬一娘娘真的出了事,你後悔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