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芷清也似乎終於被這個霸道的吻折服。
好半晌,她的力道也逐漸軟了下來,不再那麼憤怒的掙扎,而是伸出雙臂,將他的腰身緊緊環住,與他陷入了纏綿中。
那地穴裡的四個白天黑夜,他們曾經糾纏過的痕跡和記憶,蘭芷清並沒有忘記。
此時……她也很想念他的味道。
感受到她的回應,宇文流淵在又一番攻城略地之後,方才緩緩與她分開了些許距離。
“怎麼不咬了?”
他撥出的氣息溫熱,全都噴灑在她的鼻尖。
蘭芷清感覺自己的臉頰上似乎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哼聲道:
“我愛咬不咬,你管不著!”
“是捨不得吧?”
宇文流淵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戳穿了她,蘭芷清詞窮,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語句,只能盯著他乾瞪眼。
“才不是!”
宇文流淵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的眼角眉梢都寫滿了春風得意,伸手摩挲著蘭芷清水潤滑嫩的唇瓣,宇文流淵眉眼上挑,眼神中帶著幾分陶醉:
“這就是本王給你的懲罰!要是你以後再犯錯誤,本王的懲罰,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他說完後,一雙狹長的鳳眸愈發幽深。
“你你你!你無恥!”
蘭芷清氣急。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性格惡劣而又自戀的男人,她真後悔自己是不是救了一隻白眼狼?
“哦?本王其實還有更無恥的。”
宇文流淵步步逼近,也不管害羞的蘭芷清是什麼表情,他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就那麼隨意的扔在廂房的榻上,俯身便壓了上去。
“愛妃,難得就我們兩人獨處,藍珀和聶鶴洋都不在,咱們來做點……不一樣的事情吧。”
******
翌日。
藍珀大清早就起來在院子裡練劍。
聶鶴洋還在悶頭大睡,大概是因為院子裡的聲音太吵了,他憤怒的從榻上跳起來,開啟窗戶,對著窗外就是一陣怒吼:
“藍珀你要死嗎?半夜雞叫?大清早的睡覺不好嗎,非得練什麼劍!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
藍珀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頭,但藍珀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因為聶鶴洋的辱罵而有任何改變。
“晨課。”
他說完之後,對著聶鶴洋微微一禮,隨後便繼續開始揮舞手中的劍柄。
“得得得,你這廝就是個冰塊,壓根沒有在聽小爺我說話,你當小爺我說的話全都是放屁是吧?等著,小爺這就出來教訓你!讓你小子好好感受一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晨課!”
聶鶴洋匆匆披了個睡袍,便想衝出門教訓藍珀。
突然“吱呀——”一聲,聶鶴洋隔壁的屋門被人開啟了,聶鶴洋差點沒剎住,和推門出來的蘭芷清和宇文流淵撞了個正著。
“小心!”
藍珀當即要衝上前去,好在宇文流淵眼疾手快。
他察覺到危險,很快便將睡眼惺忪的蘭芷清一把攬入懷中,腳尖輕點,朝著後方暴退,險險的躲開了冒失的聶鶴洋。
“什麼情況?”
蘭芷清都懵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流淵已經成功躲開了聶鶴洋,可聶鶴洋本人卻因為突然剎住身形的慣性而摔了出去,樣子十分狼狽。
蘭芷清在宇文流淵的懷中往下一看,這才發現聶鶴洋摔跤了。
藍珀也匆忙上前,將摔了一鼻子灰的某位可憐少閣主給扶了起來。
“聶閣主,你沒事吧?”
沒事?
小爺我看上去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聶鶴洋氣得捶胸頓足,一旁的蘭芷清不明所以,只有宇文流淵板著一張俊臉道:
“一大清早就這麼冒冒失失,聶鶴洋,本王真懷疑上一任星羅閣閣主的眼光。怎麼就選了你這麼個浪蕩的廢物當繼承人?”
宇文流淵說話一向毒舌,只是蘭芷清沒想到他敢直接當著聶鶴洋的面這麼毒舌!
蘭芷清覺得有點過了,以聶鶴洋驕傲的性格,肯定容不得別人這麼說他,當即就想要安慰聶鶴洋,讓他不要太在意宇文流淵的日常損人。
可是這回聶鶴洋的反應,卻不在蘭芷清的意料之中。
“我沒事。師父當初選我,也的確是瞎了眼。”
聶鶴洋沒有接受藍珀的攙扶,他自己把身上的灰都給拍拍打打,用他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來。
“行了,這下我算是徹底摔清醒了,連一點睏意都沒有。去他大爺的,老子不睡了!”
……
蘭芷清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現場的情況和聶鶴洋的反應,這大概又是藍珀和聶鶴洋的日常小打小鬧。
畢竟自從碧璽死前,這兩人就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估計一路上也沒少瞞著她和宇文流淵打架,既然他們兩個要打,那就打便好了,只要別隨便賭些別的東西,就不會有事。
藍珀:“……”聶閣主真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他搞不懂聶鶴洋,只能默默撿起長劍,又開始繼續勤奮的做早課。
不過。
在開始練劍之前,藍珀看了一眼宇文流淵和蘭芷清之間的狀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不對啊……
王妃娘娘的臉色有些潮紅,一雙杏眸溼漉漉的,眼角下還掛著濃厚的黑眼圈,雖然膚色有氣色了不少,但昨晚明顯沒睡好。
反觀他們王爺,不僅面色紅潤,而且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像是終於把憋了許久的東西給釋放了,完全不像是沒睡好的樣子。
王爺和王妃娘娘他們兩人昨晚,到底幹什麼了?
藍珀想了半晌,沒想通,就逐漸放棄了想要問一下兩人的想法。
聶鶴洋走到很遠地方的一棵樹上躺下來,雖然嘴裡說著要走,但其實還是沒有徹底走遠。
他嘴裡叼著一片草葉,語帶疑惑道:
“所以呢,咱們今天要去哪裡?”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蘭芷清昨晚說了想去參加夏祭會的來著。
可是夏祭會是在晚上舉行,現在距離晚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總不可能就這樣幹坐在院子裡,看藍珀那個面癱練劍吧?
那樣也太憋悶了、太委屈了,若真是那樣,聶鶴洋感覺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給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