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後,秦晚問秦家二老:“你們不是說已經支付了我媽手術費了嗎?”
秦德民一愣,質問似的看向了白玲芳。
“瞧我這記性,這些天都忙著你的婚事,將這茬給忘了。”白玲芳陪著笑說。
“現在給我也行,我自己去醫院交。”
“二十多萬呢,一時間上哪兒去湊啊?”白玲芳一副很想幫忙但是拿不出錢的表情,“秦氏每天都需要大筆的資金周轉,全都是流動資金,沒什麼存款,你再給媽幾天時間,媽去幫你借,就算給人磕頭作揖也會幫你……”
“我答應你們嫁給司禦寒,你們就支付我媽手術費,現在是想過河拆橋嗎?”
“沒說不給,我不是說幫你去借嗎?”
“外面那輛瑪莎拉蒂昨天剛買的嗎?結婚前我都沒見過,應該能賣不少錢……”
“那是我的車,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搶我的車!”
“心謠,不許這樣說晚晚!”白玲芳朝秦心謠使了個眼色。
“媽,原本我們才是一家人,可是她的出現,搶走了你和爸,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白玲芳心疼的抱著一手養大的女兒。
“你霸佔了二十多年秦家大小姐的位置,究竟是誰搶了誰的?”秦晚一字一句,語氣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媽,她在趕我走!是,這裡不是我的家,我沒有爸爸媽媽,我現在就走!”秦心謠哭著起身要走,被白玲芳拉住。
“晚晚,心謠對你挺好的,你就別再生心謠的氣了,都是當年醫院的護士疏忽才會將你們抱錯的。”白玲芳解釋道,“你找到了親生父母,可是心謠沒能找到她親生的爸爸媽媽,這對心謠不公平,你要懂得體諒心謠的難處。”
“我爸媽也沒能找到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失去了兒子,四十多歲了豁出命才又拼了一個女兒,可現在他們的親生女兒也憑白沒了,你們可曾體諒過他們的心情?”
秦德民臉黑了下來,“我才是你親生父親,你成天管別人叫爸媽,有想過爸的心情嗎?”
“如果不是司家承諾了你諸商業利益要我聯姻,你們會願意認我……”話音剛落,秦晚的臉上被潑了一杯酒。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秦心謠心災樂禍的看好戲。
秦晚拿過餐桌上的紙巾平靜的擦著臉,清冷淡漠的說:“一個小時內,你們不將錢拿出來,我就找司禦寒離婚,到時候看看司家承諾你們的商業利益還有沒有。”
“秦晚,你在威脅我?”秦德民氣得捏緊拳頭,“我才是你親生父親,是我給了你生命!”
“你雖然給了我生命,但是養大我的是我養母,她要是活不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秦德民氣得一巴掌甩在秦晚臉上,“早知道你這麼不孝,當初你一出生就該掐死你!”
“我死了,誰嫁給司禦寒?你又拿什麼從司家換取那麼多商業利益?”秦晚的臉上自始自終沒什麼表情,不喜不怒、不卑不亢。
“立刻把錢給她!”秦德民朝白玲芳怒吼。
白玲芳不想給,可見丈夫發火了,只好不情不願的寫了張二十萬的支票,“晚晚,你太讓媽傷心了,媽跟你爸對你多好,要不是我們,你怎麼能成為豪門司家的少夫人?做人不能太自私。”
“我親生母親二十多年前生我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
白玲芳臉色一變。
秦晚拿過支票轉身離開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