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就是硬生生把原來的廢物形象，做成了現在的模樣。”蕭憐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唐念清，“你再看看你，現在還有幾個人記得唐家還有個三小姐是才女？”
唐念清撅著小嘴，一句話也不說。
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看見她這幅樣子，蕭憐秋又不禁心軟了，摸了摸唐念清的頭髮，“我的清兒啊，母親說這些也是為你好啊。”
“你得好好為自己謀算謀算，不然，等再過些日子，大家都只知道唐宛央，而不知道還有你啊。”
“可是母親，論六藝，我壓根比不過唐宛央。”唐念清狠狠咬著下唇，聲音小了些許，“在學宮裡的時候，就連最嚴厲的夫子也只誇讚她一個人。”
“現在比不過，那你就更努力地去和她較量啊，以後總能超過她的，”蕭憐秋狠聲道，“你是我最驕傲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娘都沒有的臭丫頭。”
“永遠別忘了，唐家的正經嫡女，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唐宛央，她什麼東西都不算。”
唐念清用力點點頭，眼裡重新燃起光芒。
“對了，母親，”她忽地想起了什麼，對蕭憐秋道，“唐佳和我說過一些話，我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唐佳？”蕭憐秋眼裡掠過一絲不屑，“她和你說了什麼？”
“唐佳說，自從回來之後，唐宛央和兩年前的表現實在差異太大，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哦？”蕭憐秋似乎也起了幾分興趣。
唐念清便繼續接著道，“唐佳說，山野之地多生精魅之物，會不會有什麼東西上了唐宛央的身，才讓她現在跟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蕭憐秋一怔，眼神幽深，沒有說話。
唐念清看了一眼她的神色，抿著唇接著道：“她想了個主意，讓我們找機會一起去廣德寺上香。”
“廣德寺和清月庵挨得近，到時候隨便打發個丫鬟去庵裡檢視一番，就知道唐宛央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了。”
唐念清將唐佳的話複述完，又有些很不服氣地嘟嘴道：“母親，我覺得唐宛央肯定是在撒謊！兩年而已，一個破庵堂裡，難不成還藏著個隱士高人？”
蕭憐秋想了想，沉吟道：“唐佳的這主意很是不錯。這些日子被唐宛央氣得頭髮暈，倒是忘了這一出。”
她皺了皺眉，“只不過，眼下唐宛央剛弄出這些事情來，若是此時提議去禮佛，到時候查出了什麼事，老太太也只會覺得是我們在暗中動手腳。”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唐念清頓覺失望至極。
默了默，蕭憐秋道：“再過不久，不就到了唐宛央的及笄禮了嗎。”
“等到及笄禮後，就算是正式成人了，到那時候，去寺廟燒香卜算姻緣什麼的，應該沒有人會再說什麼吧。”蕭憐秋微微一笑。
唐念清的眼睛亮起來，“這個主意好！等那時候，就可以叫所有人都看看，唐宛央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