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蘇恪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耳邊,嚇了蘇長朗一大跳。
蘇恪賊兮兮的和他說悄悄話:“怎麼樣,小表妹長得好看吧?是不是看呆了,是不是想娶她為妻?”
“三叔!”蘇恪臉漲得通紅,厲聲道。
早知道這個三叔說話口無遮攔,最不靠譜,沒料到連這種玩笑也敢開。
“好好好,我不說了。”蘇恪雖然這麼說,面上卻帶著一副瞭然的笑意,讓蘇長朗更為羞惱。
唐宛央這頭回過了神,讓紅袖和段依依陪著段懷遠玩兒,才走過去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蘇長朗忙道。
“我在說,好久沒看到我長朗侄兒,我長朗侄兒長得都這麼高了。”蘇恪撫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開口。
“看看現在,也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這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人家。是時候給他說個好媳婦了,不知哪家的姑娘這麼有福,能找到我長朗侄兒呢?你說是吧,阿宛?”
蘇長朗羞惱道:“三叔!”
“是啊,”唐宛央也笑,“我若是遇到合適的大家閨秀,定會幫著蘇表哥留意的。”
蘇長朗和蘇恪同時一愣。
蘇恪看了一眼蘇長朗,突然哈哈大笑,撓了撓頭道:“這個嘛,也不急,先成家後立業,不急不急,慢慢來慢慢來。”
蘇長朗沒有說話。
“小舅舅,昨夜客棧那頭沒有什麼問題吧。”唐宛央問。
她擔心的就是有人會對岱鄉百姓們出手,雖然尋常人肯定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多生事端,那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卞安公主不同於尋常人,她交橫跋扈,膽大包天,總以為有淑貴妃和赫連安護著,萬無一失,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
“沒事,今兒來報信的人說了,昨晚外頭是有些動靜,不過出去看又沒什麼事。我看阿宛你是不是多慮了,這是天子腳下,誰敢在天子腳下殺人,還這麼多人,這得多大動靜,不要命了吧?”蘇恪道。
唐宛央松了口氣:“那就好。”
蘇長朗道:“皇上已經讓刑部提審,說實話,鳴冤鼓能做到如此,讓陛下親自督辦,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那有啥,”蘇恪滿不在乎到:“長朗啊,你是沒看到。那岱鄉的百姓可慘可慘了。張南垣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皇上得為民做主啊,咱們都冒著坐笞五十的代價鳴冤鼓了,皇帝聽到了,當然得出來為老百姓出頭,是不是?”
“三叔,你想的太簡單了。”蘇長朗沉聲道:“很多事情,並不是有理就能做的。這案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處理的連皇上也失了民聲,棘手的很。我看並非因為案子,而是因為案子上的人,對吧?”他看向唐宛央。
唐宛央微笑。
蘇長朗成長的很快,她一開始就覺得這少年非池中物,如今在上京城時間尚短,卻也領悟了一些官場規則。
她道:“是。”
“那封摺子裡究竟寫了什麼,”蘇長朗問,“你說段家一案背後還有主使,此人……必然就是讓皇上親自督辦案子的關鍵,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