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唐宛央詫異的回過頭來。
“是。”回答的是慕衾寒,“越豔麗的東西越有毒,花也一樣。”
唐宛央不說話了。
又有毒。她想起了鎮國大將軍府上,燕辭也和她說過,花圃裡的花是有毒的。
轉念一想,這似乎也很符合薛敏之的性子。
薛敏之可不是僅僅為了沒就願意花大價錢將其供養的性子。
穿過長廊,花壇,繞過大部分走道。
唐宛央甚至還看見了一處練武場,在國公府這開闢出這麼大一塊練武場,可謂是十分珍稀了。
旁邊稀稀拉拉散落著一些兵器和箭靶子。沈醉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介紹道:“這是國公爺的地盤,薛敏之怕國公爺在家耍刀傷害了這些花花草草,就特意給國公爺闢了一塊地。”
唐宛央:“……”虧得國公府夠大。
府裡似乎沒有女眷,但往來的小廝都長得明媚俊秀,看著十分養眼。
但這些下人應當都是經過了嚴苛訓練,見沈醉帶人前來,皆是目不斜視,各自做自己手中的事,並未多看一眼。
總算,走到了正堂。
這府邸也算是十分大了,剛剛走到正堂,就聽聞裡頭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聲如洪鐘,令人聞之振奮。
“薛叔——”沈醉親親熱熱的喊道。
唐宛央跨進門,就看見一人穿著鎧甲正坐在中間,手持一把帶著紅纓子的長槍,挽了個花。
聽見沈醉說話,安國公轉身,那槍桿子太長,差點戳到了沈醉臉上。
“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上京了?”那老者瞪大眼睛,又看嚮慕衾寒,道:“喲,衾寒也來了!”
沈醉低聲對唐宛央道:“這是安國公。”
唐宛央恍然,對於安國公,她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能知道的,也是年輕時候,和她爹之間的相愛相殺。
上次被薛敏之抱回安國公府時,意識還昏沉著,就記得和永昌公主聊了會兒天。
安國公和沈醉、慕衾寒看起來也很是熟稔啊。
唐宛央對這二人同薛家的關係,又有了別的瞭解。
沈醉與唐宛央說悄悄話這番動作,卻是一著不差的全部落入安國公的手心。
他這才看到沈醉身邊還有個人,走近了幾步,打量了一番唐宛央,突然道:“小子,幾年不見,你媳婦都有了?這是哪家的姑娘?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就把你瞧上了呢?”
沈醉:“……”
唐宛央:“……”
沈醉道:“您老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怎麼就把我瞧上了?我哪點不好了,你別擺出這幅神情,西晉想要嫁給我的姑娘數不勝數,怎麼在您老嘴裡我就沒點像樣的?”
“可拉倒吧你。”安國公毫不留情的戳破沈醉的謊言,“就你,別說其他的,我孫子樣樣比你強,他都沒媳婦,你就有媳婦了,這不是姑娘瞎了眼是什麼?”
眼見著話頭越扯越歪,居然沒有人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
唐宛央只有自己站出來,無奈的道:“國公爺,您不記得了嗎,我是唐家的長女唐宛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