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那時候起就開始了，怪不得我給他送禮物，他從來沒有回覆過。”柳婉兮的神色複雜。
“或許是因為，”唐宛央輕聲道，“我和世子小時候曾見過，再見自然比別人要親近一些。”
“青梅竹馬啊，”柳婉兮聽著，不禁有些羨慕，“小時候的世子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很漂亮？”
聞言，唐宛央卻是想起腦海中那個全身染血的身影，她忍不住笑了。對著柳婉兮疑惑的眼神，唐宛央連忙道：“是呀，世子小時候，也生得極為好看。”
除卻一身血漬之外。
柳婉兮便笑起來，過了會兒，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唐大小姐，那，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也喜歡世子的？”
唐宛央愣了愣。
“對不起，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突兀。”柳婉兮微微紅了臉。
她本就不同於上京城中其他的大家閨秀，相比而言，更加不在乎那些虛禮，說話也不太過腦子。
但縱使如此，柳婉兮也知道剛才的話有些唐突了。
唐宛央搖搖頭，剛想說什麼，身旁響起一道淡淡的聲音：“我也想知道。”
兩人抬眸看去，薛敏之從唐宛央身後走出來，眼神柔和。
“世子。”柳婉兮最先不太好意思地行禮。
薛敏之點了點頭。
唐宛央詫異道：“世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比完了嗎？”
薛敏之看她的眼神含著些許無奈，低聲道：“比完好些時候了，你忙著說話，都沒有看我一眼。”
就是唐宛央再遲鈍，也能聽出這話中的一絲不滿情緒。
“啊，那是因為我知道，”她連忙給這位爺順毛，“世子一定會贏的。”
唐宛央眨眨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不用看也知道。”
“嗯，我贏了。”他固執地看著她，彷彿一個完成了約定後，討要獎勵的孩子。
唐宛央思索著，試探地道：“世子可真厲害。”
雖然沒什麼誠意，但薛敏之依舊唇角微微一彎，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跟著道：“剛才的問題，我也想知道。”
“什麼問題？”唐宛央沒回過神。
一邊的柳婉兮咳咳了兩聲，弱弱地道：“就是，就是我問唐大小姐，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世子的……”
唐宛央：“……”
她回頭瞪了薛敏之一眼，後者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回答。
分明是故意的。
按照薛敏之之前的話，她和他之前現在是簽定了一個假婚約。當然，目前知情者只有一個可憐又無辜的柳婉兮。
那她現在要怎麼回答柳婉兮，
我對世子一見傾心？不行，那豈不是顯得太過輕佻。
我對世子日久生情？也不行啊，按相處時間來說，和赫連安見面的時間都比薛敏之久啊。
唐宛央正糾結著，對上薛敏之含著狡黠之意的狹長雙眸。
她便笑起來，道：“從世子對我笑的時候。”
唐宛央低垂著頭，一副羞澀的樣子，臉頰微紅，“宛央見識短淺，從未見過比世子笑起來更好看的人了。”實際上是憋笑憋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