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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有鮮紅的血液從江父的頭上噴湧而出,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霍瑾銘的方向,揮著刀子,手裡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爸!”

江燕婉撕心裂肺的喊道,轉身向著江父跑去。

江母也顧不得旁邊的簡瑤了,也飛速的轉身向著江父跑過來,她的手剛剛揮舞碰到了江父手中的刀子,又是一聲槍響。

江母也倒下了,就躺在了江父的身邊。

兩人都是一槍打中了額頭,鮮豔的血肆意的流淌著,兩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身體無聲的踢騰了兩下,便沒了聲息。

他們死了。

霍瑾銘震驚的看著,大偉從驚駭中回過神來,立刻揮手,後面的保鏢趕緊跟上,將簡瑤給拉到了霍瑾銘身邊。

至於江燕婉,沒人管她,她重重的跪在了父母的身邊。

“爸,媽,你們別嚇我。”

江燕婉顫抖著聲音喊道,“你們答應了帶我走的,答應了我不出事的。”

她的手顫抖著想要去觸控兩人的額頭,剛才他們還是鮮活的生命,能夠對著她喊女兒,可現在,他們的溫度正在逐漸冷卻。

草場上的風吹來,凜冽而冰冷。

張局長帶著人匆匆的趕了過來,上前確認江父和江母已經死亡,再將跪在旁邊的江燕婉用手銬給拷住了。

“還好,沒有造成其他損傷。”

張局長輕輕的呼了口氣,上下打量著簡瑤,“夫人沒有受傷吧?要額外提起訴訟賠償嗎?江家的草場還在,可以支付夫人的精神損失費。”

他不停的說著什麼,簡瑤只是微微的搖頭。

江家,算是徹底沒了。

有早就準備好的警察上前來,要將兩人的屍體抬上車,他們的動作有些粗魯,撞到了旁邊的江燕婉。

江燕婉應聲倒地,呆呆的坐在地上,面色蒼白,看著父母被抬上了車子。

她錯了。

淚水不要錢般的從眼眶中洶湧而出,江燕婉驟然回神,不顧手腕上還被手銬拷住,衝到了霍瑾銘和簡瑤的面前。

“你們為什麼不放了他們!”

她嘶吼著,像是夕陽下受傷的野獸,眼眸猩紅,“你答應了我讓他們走的,你答應的事情,霍瑾銘,你這個騙子!”

“不是我。”

霍瑾銘皺眉說道,江燕婉根本不信,想要再次靠近他,可是不等她有所動作,有人重重的一個手刀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是剛才押著她的警察,生怕她再次做出來危險的舉動傷害到霍瑾銘和簡瑤,便採取了最果斷的措施。

她沒聲音了,再次昏迷在了地上。

看著她那凌亂的頭髮和蒼白的臉龐,簡瑤的心裡很痛。

江燕婉的心裡,或許是在最近才醒悟過來的,對家人的虧欠和愛。

她知道錯了,不想再讓家人受到傷害,但她已經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

張局長帶人將江燕婉也拉上了車子,馮梓鑫走了過來,對張局長微微笑了笑。

“張局,將我也帶回去吧。”

“你的車?”

“剛才在開來的路上著急了,蹭壞了。”

馮梓鑫微笑著,很是自然的看了看那還在昏迷的江燕婉,“怎麼樣?我答應了完好無損,就真的沒有出事。”

他說的輕鬆,張局長無奈的頷首。

等到其他公職人員都上了車子,霍瑾銘猛然攥住了張局長的胳膊。

“張局,有點事。”

張局長疑惑的蹙緊了眉毛,吩咐其他人在車上等著,自己跟著霍瑾銘走了下來。

“霍總有什麼事情嗎?”

“誰讓你開槍的。”

霍瑾銘單刀直入,“我剛才已經和江絕天說好了,只要他帶著江燕婉離開海城,不再回來,就不再追究他們的錯誤。”

當年的那些事情早已過去了七年之久,霍瑾銘早就覺得厭煩了。

對上霍瑾銘現在這張冰冷的臉龐,張局長也知道他的心裡不好受,輕輕咳嗽了下,對霍瑾銘解釋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們的宗旨是保護夫人和霍總的安全,其次才是他們的人身。”

張局長懇切的說道,“剛才江絕天手中有刀子,馬上就要威脅到夫人的生命危險了,不能看著犯罪的行為在我們面前發生,所以我選擇了先制止。”

這是他們的責任,剛才他們聽不到霍瑾銘和江絕天的談判,只能看手勢和動作。

江絕天揮舞了下手中的刀子,在霍瑾銘看來是打招呼的離開手勢,但在張局長帶著的狙擊手眼中,那就是人質的生命有危險。

這是個綁架案,沒人敢拿簡瑤的生命做賭注。

所以,他們開槍了。

霍瑾銘長長的吐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是好,看著張局長那滿臉憋屈的神情,不再說話,搖頭走了。

“唉,這有錢人真不好伺候。”

張局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保護了他們,他們還覺得我們殘忍;可是不開槍,說不定他夫人的命都沒了,我們還要被責怪。”

“是做不到兩全其美的。”

旁邊馮梓鑫接話道,“張局,今晚到我那裡喝一杯功夫茶吧,金駿眉的。”

提到金駿眉的茶,張局長的眼眸亮了亮,趕緊點頭。

警察帶著江燕婉等人走了,車子上,簡瑤將頭靠在了霍瑾銘的身旁。

她微微閉了眼睛,剛才的事情如同旋風般在她的眼前再次浮現。

“真不敢相信。”

她低低的說道,“瑾銘,差點我就以為我要死了。”

簡瑤的記憶就定格在了進入婦產科檢查,然後那個醫生用乙醚將她給昏倒,隨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江父和江母。

那是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臉龐之一。

兩人都想要她的命,她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

如果霍瑾銘不是及時的搬出來了江燕婉這三個字,或許不等他趕到,簡瑤就被真正的五馬分屍了。

她的手腕和脖子,腳腕上還留著繩子綁出來的紅痕,看上去很恐怖。

略微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了她那些印記上,他的體溫偏低,手指涼涼的,讓她感到很舒服。

剛才的焦灼感,彷彿都在他的手指下消失了。

“對不起。”

霍瑾銘低聲對她說道,“是我不好,讓你受驚了。”

他的唇輕輕的落在了簡瑤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