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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看著不遠處已經趕過來的士兵以及將領,慕輕歌拼了全身的力氣,再一次抵禦了那兩個人,並做出來了反擊,藉著一瞬間的空檔,撲到了封律那邊,看著慕輕歌過來,封律下意識就是扔下了手中的劍去接住慕輕歌。

這時,一個刺客瞧準時機,就是要下手,一隻羽箭破空而來,一下就是穿透了那人的頭顱。

瞧著大勢已去,那群人也不在停留,轉身就是離開了。

封律看著重傷的慕輕歌,不由得一陣心疼,懊惱,要不是自己要帶著慕輕歌過來,是不是她就不會受傷了。

她憑著自己的功夫,周旋了這麼久,已經是實屬不易。

慕輕歌上一世雖然也會一些功夫,但是並不高深,今天之所以能夠周旋這麼久,主要還是因為雲倚就是從南疆出來的,對於那邊的一些招式都很是熟悉,教的時候,也是教會了慕輕歌如何見招拆招,不然的話,對於那邊完全不熟悉的招式,慕輕歌怎麼可能只是受了這樣程度的傷?

慕輕歌以為是察覺到了,危險已去,倦意和疼痛一瞬間就是淹沒了她,眼前一黑,在無知覺。

封律那麼小心的抱著慕輕歌,生怕自己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讓她更疼了,在慕輕歌肩上插著的長劍,更是讓封律不舒服,都是因為自己無能,才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

可現在,為了不讓慕輕歌失血過多,根本就是不敢把這個劍拔下來。

“末將來遲!”

一個中年男子看著封律,直接就是單膝跪了下來。

封律沒瞧他,轉身一步步的往回走了,冷聲道:“去追,留下一個活口即可。”

那人聽的封律的語氣,曉得他是真的生氣了,動了殺心,不由得心中一凜,趕忙應聲。

封律抱著慕輕歌,施展輕功,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演練場。

“軍醫!軍醫呢!”

一進去,就是聽見封律大吼的聲音。

一個老頭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了,道:“誒呦喂,老夫的戰王爺誒,您能不能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了,受不了你這樣發飆啊。”

那老頭就是整個演練場唯一的醫生。

老頭本來覺得,封律就是在哪裡受了氣,心氣不順,可出來一看,就是看見了封律懷裡面抱著一個人,那人的肩頭插著一柄劍,那劍已經被砍斷一塊了,因為上下浮動過,所以那塊的傷口應該更大了一些,就連衣服上,都滿是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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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來來來,快進來,你這這真的是要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封律一直板著一張臉,二話沒說,邁著大長腿,就是跟了進去,慢慢的把慕輕歌放在了老軍醫的床上,因為還剩後面的劍沒有拔出來,封律只得讓慕輕歌側躺下來。

“你別,你把她坐起來。”

那老軍醫本來在弄東西,回頭一看,就是看見了封律的動作,不由得指揮道:“她後面的劍身太長了,一會兒我們要從後面把它抽出去,等會兒,你把這個姑娘的衣服解開,然後圍在胸前,我讓你拔出來的時候就拔出來,千萬別猶豫。”

聞言,封律一怔,古怪的看著老軍醫:“你能看出來,她是女兒身?”

“你真當老頭子我傻呀!”老軍醫搬來了東西,冷笑一聲,道:“能讓你這般寶貝著,長的又是這樣漂亮,我是腦袋讓你打傻了才會覺得這是個男子嗎?”

封律苦笑一下,覺得慕輕歌應該會在乎這個事情:“會留疤麼?”

“會,當然會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留疤的事情?”老軍醫沒好氣的一抬手,直接是拍在牢封律身上:“這個可是穿透傷,若是養不好的話,是要落下病根子的,你現在想什麼留不留疤痕的事情。”

看著老軍醫氣急敗壞的樣子,封律也不解釋,一板臉:“你轉過頭去。”

老軍醫轉了過去。

“哼……誰稀看啊,你可以擋嚴點。”

封律沒理他,雖然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對,但封律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後手指緩緩地解開了慕輕歌的衣服,身上的皮膚,除了傷口那塊兒,剩下的地方,可是沒有血跡的,那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樣的肌膚,實在是讓人眼熱。

封律慢慢的把她的衣服褪到了肩頭,左肩因為插著劍,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手上用力,把那一塊的衣服撕碎了。

聽見了衣服被撕碎的聲音,老軍醫渾身一抖,碎碎念:“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年輕人要控制的住啊,人家姑娘現在可是抓緊時間救命呢!”

聽的老軍醫的話,封律忍不住一翻白眼,氣呼呼道:“還不快來,耽擱不了了!”

老軍醫這才轉過身,看著慕輕歌上下都被包起來,只有傷口那一塊露在外面。

不由得刮了一眼封律,之前的時候也沒見到這小子對哪個女的這麼上心,感情是因為不夠好看啊。

老軍醫心裡面想著,手底下的動作卻是沒有慢。

“你去後面,我說拔出來,你就拔出來,然後用這個快點把血止住,失血過多了的話,就算是神仙也無力回天。”

封律瞬間就是嚴肅了,拿這東西,放在了慕輕歌的肩頭,好方便拿,前面的手環抱著慕輕歌,讓她不至於倒下去,後面的手握住了那柄長劍剩餘的部分,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老軍醫點了點頭。

見狀,老軍醫這才拿出來了一個布卷塞在了慕輕歌最裡面,手裡面拿著粘好了止血藥的棉布,冷聲道::“拔!”

封律眉頭一皺,再不猶豫,用力一拽!

“唔!”

在昏迷之中的慕輕歌,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整個人瞬間睜開了眼睛,疼的就是要縮起來,封律反應的很快,那長劍被拔出的瞬間,鮮血就是湧了出來,老軍醫直接是摁在了左肩的前面,力度之大,讓慕輕歌本就是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封律那邊也是快速的止了血,因為兩個人是前後摁著的,所以封律也是騰出來了一隻手,飛快地點在了慕輕歌肩膀上的大穴位,一時間,血流有一瞬間的變少,老軍醫看準時機,拿起銀針,就是封住了血脈。

這一下,出來的學就更是少了。

而慕輕歌,嘴裡面咬著那個布卷,上面已經有一層深深的牙印。

整個人額頭上,都是浮出來的豆大的汗珠,全身的衣服也是被打透了,若不是之前老軍醫在她嘴裡面塞了個東西,就剛剛的疼痛,就能夠讓慕輕歌咬傷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那沾著止血藥的棉布,已經全部都是暗紅色的時候,老軍醫才松了口氣,道:“你輕輕的掀開一點看看,若是不流血了,我們就上藥。”

說著,老軍醫拔下來了那幾根銀針。

封律輕輕的看了一下,點點頭,“不流了,暫時止住了。”

“動作快一點。”

老軍醫很是熟練的做著一切,封律在一邊打下手,也是,知道什麼時候該遞過去一些什麼,堂堂的一介戰神,充當起了一個學徒的角色。

這個時候,老軍醫還是有心思打趣一句:“你小子啊,也是自己受傷受得多了,就成了半個醫生是不是?”

封律扯扯嘴角,笑不出來。

老軍醫本來是看封律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合計著,說點什麼,讓他能夠好一點,可實在是沒有那種能夠緩解氣氛的天分,這一句話說出來,讓屋子裡的氣氛就是冷了一點。

“你這小輩,慣不會打趣,等你娶了那個沐歌郡主,你現在心疼了這個小美人該怎麼辦啊。”

老軍醫一邊說著,一邊包紮。

封律悠悠的看了一眼老軍醫,沒吭聲。

老軍醫用一個作為過來人的身份勸勸他:“有些時候啊,該放手就放手,不光是對你好,對這個姑娘就是好,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怎麼可能是只娶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子?那沐歌郡主和你身份相配,你若真想把這個姑娘收了,怎麼的也要等到一兩年之後,你說你現在帶她大搖大擺的就過來了,讓人家郡主知道了,心裡該怎麼想?

看你平時對女色也不是很親近,怎麼要到成親之前就這樣子想不開了?”

老軍醫嘆了口氣,接著說:“我呀,就是不喜歡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整出的這些事情,年少輕狂我倒是沒看出來,都是一個比一個傻。”

封律忍不住輕咳一聲,道:“這個就是沐歌郡主,我本想著帶她看看,沒想到半路除了這樣的事情……”

說著,封律周身的氣勢都是有所變化,感受到周身逐漸變化的封律,老軍醫趕忙道:“你是收了收了你那殺氣,你這旁邊有個病人你不知道!

去去去。”

老軍醫沒好氣的說道。

想了一下,又問:“你帶來的這個真的是你未來的媳婦?

不是你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封律眸子一眯,散發危險的氣息,他現在心情很不好,之前的時候是因為在救慕輕歌,所以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並且沒有時間想太多,但是現在全部閒下來了,慕輕歌也是沒什麼事情了,那種被追殺之後,劫後餘生的感覺,並沒有讓封律覺得慶幸,反而是自責。

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大意,自視甚高,就自己一個人帶慕輕歌就是過來了,當時身邊如果有封四或者封五的話,當時的場面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慕輕歌可能就不會受傷了。

包紮完一切的老軍醫看著封律的表情,就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你小子,瞎想什麼,如果什麼事情都能能夠讓你預料了,那你豈不就無敵了?”老軍醫是過來人,當然懂得封律在想什麼,一邊洗手一邊說道:“當年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只不過沒有你現在的地位而已,那個時候我也衝鋒陷陣,武功也是高強,怎麼說咱也是當年的武狀元。”

說著,老軍醫忍不住得意了一下,但是想起來之後的事情,卻是悲從中來:“得了武狀元之後,我就覺得啊,我的能力足夠保護身邊的所有人了,特別是那個心愛的女人,我和她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自然而然的許配了婚事,我母親很滿意她。

而我,得了狀元,又在前線殺敵勇猛,接連升官,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世界上怕是沒有誰能夠比得過我了,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我在官場之上,不知不覺的就有了一堆的敵人……

有一次,我從前線凱旋歸來,就在家喝慶功酒的時候,已經成為我妻子的她,從外面買來的酒,這一碗下去,全家人都是倒在了桌子上面,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被人困在了一個柱子上面,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而我的妻子和母親,綁在了我對面的柱子上,一群男人進來了,他們當著我的面,把我的妻子弄醒了,讓一點點的,撕碎了她的衣服,玷汙了她,還有我的母親,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也看見了,正在看著這一幕的我,氣血上湧,當場就是氣昏了。

那些人只顧著享用我的妻子,我也受不了眼前的場景,我的母親就被耽擱了下來,本來就是常年勞累的身體,根本就是沒有被救回來。

我的妻子呢……

我並不介意那些,可她覺得對不起我,回過神來之後,先把我放了下來,然後一頭撞死在我面前。

就這麼短短的時間,我失去了兩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女人。”

老軍醫說的淡淡的,他彷彿只是一個說故事的人,故事裡的那個人好像就不是他一樣。

但是封律知道,那就是他年輕的時候,經歷過的,在他前途似錦最輝煌的時候,從那個時候起,老軍醫就不在帶病打仗,而是隱藏在了幕後,用自己這些年受傷的經驗,開始了自學。

一直到封律發現,然後帶在了身邊,兩個人可以說得上是忘年交了,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身份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