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律不吭聲了,獨孤曦月急了,她可不想師兄對她的印象再不好了,本來就是因為師父的原因才對自己和尋常的人有一點兒的不一樣,自己可不能讓這一丟丟了不一樣變得一樣了!
師兄,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雖然現在有那個什麼慕輕歌那個女人有特例,但是,這個特例的時間不會久。
她瞭解她的師兄,那是一個對女人沒什麼感情的人,對於慕輕歌的特殊,一定是因為有什麼事情能夠用得上她了,或者是答應了誰的要求而已。
只要師兄不是認真的,一切就還是有機會的!
獨孤曦月這樣告訴自己。
“去吧,無妨。”
在封律心裡面,雖然是不想讓獨孤曦月跟自己走,摻和自己和輕歌在一起,但是,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她在悄悄跟過去,到時候不光解釋不清,還麻煩的很。
不如現在就答應了她,到時候和輕歌說一下就好了。
本來已經做好放棄準備的獨孤曦月,忽然聽到自己的師兄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一瞬之間,那種欣喜的感覺,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獨孤曦月一時之間有一些飄飄然了,這個時候獨孤曦月忽然就認為,師兄心裡是有自己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帶自己去了。
這一定是怕自己誤會什麼,之前不讓自己去,一定是怕自己的身份在東宸這邊暴露了不怎麼好。
一定是這樣的,都是為了自己。
心裡面這麼一想,獨孤曦月唇角就是忍不住的往上翹。
“這一次可是你答應讓我去的,一會兒可不許反悔了,不然的話,回頭我就要告訴師父,到時候讓師父來收拾你!”獨孤曦月自顧自的說這話,根本就是沒看見封律壓根兒就是沒看她,而是在忙著自己手裡面的事情。
“可以出去了吧。”
聽著獨孤曦月說完之後,封律抬頭看著獨孤曦月,一雙眸子冷冷清清的,哪怕是這樣,獨孤曦月還是看的心頭一動,呆呆的點點頭,然後就出去了。
師兄一定是因為手裡面拿著很機密的檔案些東西,因為自己的身份並不方便去看,這才讓自己先出去的,不然的話萬一洩露了什麼資訊,自己就是百口莫辯了。
這麼想著,心裡面就是暖了起來,果然自己的師兄還是心裡面有自己的。
念此,獨孤曦月就是出去了,並因為自己心裡面想的這些,還很開心。
封律看著獨孤曦月出去了,握著竹簡的手漸漸收緊,骨節處泛著白意,良久,才松了口氣,低頭看了看,一張開手,手指握著的地方的竹簡,已經是碎了。
“呵,麻煩死了。”
封律十分無力的嘲諷了一下,隨手扔了那竹簡,哪裡有什麼真的機密的事情,真的,那些需要保密的事情全部不在這裡,誰會把東西光明正大的擺放著。
也就是獨孤曦月這個人,心裡面想的事情太多,有的時候還會把事情想的太單純,才會這樣認為。
對於這個小師妹,封律是喜歡的,但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這個小師妹乖起來的時候,封律是把她妹妹看的,就和顧琉歌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別,唯一有區別的就是顧琉歌起碼和他有些關係。
但是現在,封律覺得,自己有些話得說清了,有些事情也必須讓她看得清楚了,獨孤曦月總是喜歡把事情想的太過理想化了。
封律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起筆,寫了點兒什麼,然後喚道:“封四。”
封四從一旁走了出來,自從封五跟了慕輕歌之後,封四就是從明處轉為了暗處。
看著自家主子遞過來的紙條,封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個,小的是應該給王妃娘娘送過去麼?”
封四這個腦子轉的慢半拍的人,封律本來是想發一下脾氣的,可是一聽見那句王妃娘娘,心情莫名其妙的,就是好的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就是勾起來了一點,輕輕的應了一聲。
“嗯。”
就連這一聲嗯,都是出奇的溫柔,聽的封四忍不住渾身一抖,自家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還是這麼溫柔的應答,這聲音真的是讓人不喜歡的很。
一想到,如果慕輕歌嫁給了封律,自己就很有可能天天聽見這樣溫柔的聲音,封四還是覺得有些可怕的。
算了算了,這樣總比主子生氣好得多。
封四也沒多說,幹淨利落的就是送信去了。
……
那邊的慕輕歌,正因為一會兒要見封律,現在可是真用心的收拾自己。
這次來的時候,衣服帶的並不是很多,慕輕歌平時也不是注重打扮的那種人,畢竟天生麗質,不管怎麼的,都是好看的。
可是今兒,不知道為什麼,慕輕歌就是想給自己好好收拾一下,等會兒見到了封律,一定要讓他驚豔一下!
“唔,真的是……”
隨便的扒拉了一下自己帶來的衣服,慕輕歌洩氣的坐在了床上。
倒也不是,她不想出去買兩件衣服,而是外面賣的那些衣服,還不如自己帶來的這些。
慕輕歌選了一件顏色稍微亮一些湖藍的束袖口的勁裝,就是換上了。
這邊衣服剛剛換完,門外就是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誰?”
慕輕歌瞬間警惕起來了。
“王妃娘娘,小的封四。”
一聽這個聲音,還有這個名字,慕輕歌也是聽出來了,這個人真的就是封律身邊的那個暗衛,不是別人假扮的,也就放心的開了門。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也是一張熟悉的臉。
“你不是應該在封律身邊待著麼,現在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慕輕歌忽然想到了,面色變的有點兒難看了:“難道說封律來不了了?”
“不是不是,王妃娘娘別多想,事情不是這樣的,主子是讓屬下來給王妃娘娘傳個信兒的。”說著,封四就是拿出來了封律給自己的小紙條。
看著慕輕歌難看的臉色,封四心裡面也是沒個底,這個女主子,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
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人家的臉色就是不好了,這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女人想的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慕輕歌拿過了那紙條,開啟上下的掃了兩眼,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是聽見封四說,封律不是不來了,這一點怒氣也就是消下去了。
但是這點消下去的怒氣。
在看見,手裡這張紙條上面的內容的時候,蹭的一下子就是上來了!
“混賬!”慕輕歌冷哼一聲,看著封四的眼神都是不對了,冷冷的說道:“你回去吧。”
說完,慕輕歌就是後退一步,進了屋子,砰的一下子關上了門。
封四眨眨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的也是不知道那張紙條上面寫了什麼。
向來是自家主子寫了什麼事情,惹得王妃娘娘生氣了,但是因為前來送信的不是自家的主子,而是自己,所以王妃娘娘的這個怒氣,也就是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封四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啊?
明明和自己都沒有什麼關係,結果自己倒是被罵了一句混賬,兩口子吵架怎麼可以罵給傳信的人呢?
雖然心裡面這樣想著,但是這話風封四可是不敢說出口,並且,看著剛剛王妃娘娘的那個樣子。
人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封四抿抿嘴,覺得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問一問。
於是,就不怕死的問了一句:“您一會兒還會去和主子決定好的地方見面麼。”
“不知道。”
屋子裡傳出來了一聲這樣的話,封四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覺得這件事情自己並沒有什麼錯處,回去主子就算是想罰自己,都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想,封四也就是放心了,至於把生氣的王妃娘娘哄好的這件事情,因為這個事情太過於艱鉅了,所以這件事情只有自己的主子才能夠完成。
……
封四剛走,蘇淮之就是站在了封四剛剛站過的地方,摸著下巴,一臉疑惑的喃喃了一句:“被纏上了,竟然還能夠脫身出來,封律也是有本事啊,不過那張紙條上面到底寫了什麼,竟然能把一向冷靜的丫頭氣成這樣樣子?”
寫了獨孤曦月的事情?
蘇淮之覺得,以他對於封律的瞭解,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寫上去的,在封律心裡面,這小師妹就只是小師妹,不管到什麼時候只能做小師妹而已。
如果能夠再進一步的話,封律在就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了,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的話,封律這個人,他絕對不是被動的那一個。
就比如,他確定了對慕輕歌的心意之後,不久就是表白了,一旦這個人是他真心喜歡的,那麼,封律不會推諉半分。
只可惜,獨孤曦月到現在也是沒有看明白這一點。
封律護著她的原因,一來是因為,這個是自己的小師妹,二來是,獨孤曦月也是別的國家的公主,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裡的話,那麼,東宸以為是有一些麻煩的。
而且還是不小的麻煩。
這個天下實在是太大了些,比起東宸還要強的國家有很多,獨孤曦月的算一個,當年慕輕歌的母親,靈玥郡主被滅的國家也算是一個。
而且,慕輕歌也算是哪個那個國家遺孤裡面,血脈最純正的人了。
能夠很好的證明這點的就是慕輕歌肩上的胎記。
不過這些,現在知道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誒呀,真是麻煩的事情,那獨孤曦月也是的,其實也是一個挺聰明的人,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師兄的事情,腦子也是不靈光了,什麼傻事都做得出來,也不看看人家到底喜歡不喜歡你,只是覺得自己是被特殊對待的那一個,也是總也想不明白,自己憑什麼是被特殊對待的那一個。
誒,一旦涉及到了情情愛愛的這些事情,這些人一個兩個的腦子都是不靈光,再不然就是喜歡生氣,這小丫頭那麼冷靜的,一個人都是生氣,封律也是,那麼冷靜的性子寡淡的一個人,一聽見這小丫頭的名字和訊息,那可都是魂兒都跟著沒了,也就我這麼一個清醒的人在這裡,呵,孤家寡人。”
蘇淮之忽然就是覺得有些無趣,慢吞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慕輕歌生著氣,生起氣來別的東西,也是顧不得了。
“死封律,什麼小師妹就那麼好嗎,平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你提起過,現在你我可是許久未見了,好不容易要見上一面,你確實要帶一個不相干的人過來。
這個真的是不氣死我不罷休。”
想了一會兒,慕輕歌還是默默的重新盤了個發,最擔心裡面生氣,但是現在並不是一個耍小脾氣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摸清,到底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儘可能的排除一切的隱患。
封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慕輕歌雖然生氣,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遠遠沒有到氣昏了頭的那個地步。
如果封律真的和他的那個小師妹有點什麼關係的話,那麼兩個人早就應該是成親了的,哪裡還會拖到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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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之前的時候,蘇淮之過來說封律身邊來個漂亮的小姑娘的時候,那個語氣絕對是幸災樂禍的,想來,那個漂亮的小姑娘就應該是小師妹了。
這些,在慕輕歌眼裡,其實都不是什麼事情,只要和封律安慰比起來,他身邊再來十個小丫頭都是沒什麼。
當然了,現在雖然是沒什麼,但是等事情全部結束之後,就應該好好的算算帳。
慕輕歌知道,封律不讓自己來是怕他自己也出事,他不是一個喜歡託大的人,她永遠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有一些脫離控制。
他需要全力以赴的去面對未知的敵人,這個全力以赴的過程中,就很有可能會忽略自己,封律怕自己的忽略,會讓對方趁虛而入,從而傷害到自己。
但是,慕輕歌想告訴封律的是,自己從來不是養在溫室裡的嬌花,不是什麼時候都需要時時刻刻的被別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