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律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寵溺和無奈，還有些心疼，對於一個不太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來說，就是慕輕歌也是第一次在封律的臉上看見這麼多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想那麼多就是了，你說什麼我聽什麼，一直到我的身體養好，這樣總可以了吧。”
慕輕歌也是不計較，反正現在的自己就是需要好好的休息，其實封律說的也是沒什麼錯，只不過是自己現在的性子，總是喜歡深想一點，又因為封律是和自己十分熟悉的人了，所以說話什麼的才沒有那麼的避諱。
看著慕輕歌這個乖巧的樣子，一時之間封律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這個丫頭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瞎聽話，你說你，替身蠱那個東西，你自己有就自己留著好不好，現在給了我，自己反而是受苦了。”
慕輕歌一嘟嘴：“那可不行啊，之前的時候我要是沒暴露的，誰知道會出這個事情，再說了，我有什麼用啊，你是被下藥了，我是中箭了，這兩個哪能一樣啊，替身蠱還能替我受傷不成？”
本來就是隨口的一問，沒想到，封律卻是很認真的點點頭：“是啊，是可以的啊，雖替你受了這本該致命的傷之後替身蠱就是死了，可就是這樣，也是極為有用的。”
“我才不相信這些，之前給你只是因為能夠解百毒，別的我也是沒想那麼多，再說了，這一次要是真的給我了，那不就是白費了，你看這一次汪老也來了，我這不是化險為夷了麼！”
說著慕輕歌眨眨眼，一臉的調皮，只不過眼皮有一點發沉了，還會有點漸困了，但是慕輕歌還是想說一會。
聽了慕輕歌的狡辯，封律就是無奈了，怎麼可能這樣算啊，要是汪老沒來呢，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實在不行就只能鋌而走險的試一試，在慕輕歌還在昏迷的時候就是拔箭，雖然那樣慕輕歌就很可能直接昏死過去，醒不過來了，但是，那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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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忽然有一種就要失去慕輕歌的感覺，那種感覺，到現在封律都是覺得不真實，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但是那個時候，那個就是要發生的事情。
“困了就睡一會兒。”
封律也是知道，現在慕輕歌的體內除了這個傷口還是有蘇淮之的假死藥，雖然那個假死藥沒什麼隱患，但是慕輕歌的身體現在還是虛弱的可怕。
不過封律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那個替身蠱，在戰場上的時候，自己內力受阻的時候，就應該爆體而亡了。
正是那替身蠱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壓制了毒性，然後又在之後的時候，解決了毒，不然的話，現在的封律就是一個屍體了。
慕輕歌閉上眼睛沒有直接就睡了，反而是問道：“對了，那個大周的公主薛千雪怎麼樣了？”
慕輕歌早早的就是昏迷過去了，根本就是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也是不知道薛千雪後來怎麼樣了。
“你走了之後蘇淮之也是走了，失去了你們兩個人的陣法根本就是潰不成軍，薛千雪瞧著無望了，也沒有盡心挽救的意思，也是離開了，那群人也是沒攔住她，後來蘇淮之一直暗中跟這薛千雪，等著薛千雪以為沒什麼事情的時候殺了她，用薛千雪自己的化屍粉把她自己處理了，一點痕跡都是沒有了。”
“這麼說，這樣把薛千雪的死怪在西冥那群人的身上也是可以了啊。”
慕輕歌閉著眼睛，但是封律還是能夠聽出來慕輕歌話語裡面的興奮，唇角也是忍不住跟著慕輕歌輕快的語調彎了一下：“嗯，你要和是想的話，我就去控制一下輿論的走向，到時候，大周的皇上看自己培養了這麼多年的一個優秀女兒沒了，應該是很難生氣的吧。”
“我覺得也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慕輕歌悄悄的掀開了一點的眼皮，好奇的看著，輕聲道：“該不會你也是跟蹤去了吧！”
“我才不是蘇淮之那種人，我沒去，封五去的。”本來聽最開始的話的時候，慕輕歌還想點點頭稱讚一下，可是聽了後半句就是忍不住失笑：“你們這些人啊。
說起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比如說看見我的玉佩的時候？”
“其實不是我早就看出來你的身份，是你的母親看出來了我的身份，然後找上門來的，在之後，你母親走了，我也是關注過你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的你資質平平不說，還一直是被那個妹妹欺負，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我看你好像是很信任你的妹妹，雖然你有點怕她。
當時我就是覺得你比較傻，好人壞人都是看不出來，我便不怎麼關注了，活著就行。
在之後就是宮宴那一次，我第一次覺得驚豔了，就開始多加關注了，然後我發現你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覺得，你不是之前掉下馬車一下子開竅了，就是之前的一切都是隱藏和偽裝，就是因為自己沒足夠的勢力，而選擇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慕輕歌聽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怎麼說呢，其實兩個人都是她，只不過是一個是真實的自己，一個是經歷了那所謂的真實一切之後幡然醒悟的自己。
“算是吧，都有一點，我母親走的早，我又沒什麼依靠，祖母平時不怎麼管事，姨娘更是不喜歡我，眼中釘肉中刺那種，我哪裡敢出挑，再說了，誰平時會關注一個名聲都是不怎麼好的人呢。”
“那你以為關注你的人不多麼？”封律覺得有些好笑：“知道你是萬凰皇族之後的人絕對是不少，可以說，雖然你之前那麼多年名聲不好，會讓一些人覺得，你這個後人不怎麼樣，不值得追隨，就不會跟著你了，但是，也是因為你的平庸，才會讓那些本來要置你於死地的人沒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