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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多一會兒,陵遊便把菜刀拿過來,遞給林歸晚。

“王妃娘娘——”

接過菜刀之後,林歸晚將小銀瓶開啟,倒在菜刀之上。

菜刀頓時起了一層泡沫,鐵鏽都被沖掉了許多。

“有用,真的有用……”陵遊看著那起的一層泡沫,菜刀上面的鐵鏽,都被沖刷了個乾淨。

“這還遠遠不夠。”林歸晚蹙著眉頭。絲毫不見開心之色。

這一點點兒效果夠幹什麼?洗刀嗎?

鋼比鐵堅硬多了,這點兒頂多,能做個小刮痕。

不行不行,她再另想辦法…但是只有硫酸才能腐蝕掉鋼鐵呀。

可是製作硫酸的不一定非要是綠礬啊。

林歸晚放下手中小銀瓶,冥思苦想起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製成硫酸。

對呀,硫磺也可以!不一定,非要是綠礬,硫磺也行啊!

“你們趕快去炮竹鋪子,買些硫磺來,至於熬的這些東西,陵遊你去幫我交給府裡的那些下人,警告他們不要用手觸控,將那些生鏽的東西扔裡面,然後將水倒掉就能洗清鐵鏽了。”

好不容易折出來的東西,她可不能浪費啊。

“這就去。”陵遊端著拿大鍋,飛快的跑向廚房那邊。

鬼卿則識趣的運起輕功,出府去買硫磺。

這邊忙得熱火朝天,而暗牢中則是寂靜無比。

皇帝送走老將軍後,氣哼哼的走向暗牢,因為太過生氣,他根本沒有發現,龍頭被人動了。

“逆子!竟敢還有臉睡覺?”皇帝大發雷霆掏出身上的鑰匙打開門,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彷彿還不夠解氣一巴掌,拍上他的臉。

皇帝頓時輕鬆許多,好像只有打人才能使他的心情微微放鬆,才能理智下來。

被打的封喻川,悶哼一聲,根本不接他的話。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朕就能饒了你!”

皇帝走出監牢,將門鎖上冷笑一聲,看向旁邊的南疆老人:“還是要多謝你啊,化功粉馬上就要成功了!”

不知為何,封喻川聽到這化功粉這種東西,心裡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這種東西將會用在朕的兒子身上……”皇帝放肆笑起來:“你高不高興?逆子!”

果然如此,封喻川這次心裡真的有一絲慌張,若是他在手下剛來時還心存僥倖的想過,若是林歸晚來的及時,他便毫髮無損的能出去了。

可是,事情總是趕不上變化,沒想到那化功粉竟用在自己身上,綁那麼多層還不夠?

“你真是多此一舉,畫蛇添足!”封喻川諷刺起來他:“那麼隱秘的監牢,還有九天玄鐵,都擋不住你恐懼的心…你就那麼怕皇位被搶了?”

“朕只是想將你身上的東西撕下來,因為是朕生了你。”皇帝好像瘋魔了一般:“你是朕的兒子,你欠朕的,所以朕要拿回來。”

“虎毒尚不食子,原來父皇比牲畜,還要沒有人性。”

封喻川心中越來越涼,冰冷刺骨,僅剩的一點點,父子之情,也被他這句話給磨滅了。

若是他出去了,一定不會再認他,也不會顧及任何血緣親情。

“你現在肯定要想,出去之後怎麼殺了朕。”

皇帝穩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你覺得,朕會讓你出去嗎?從明天開始,你就不會再是賢王爺了,世上再無賢王爺這個人,也沒有賢王妃這個人!”

那又如何?他根本不稀罕這個名號,有沒有都一樣。

封喻川從鼻子裡不屑的哼出一口氣,也不搭皇帝的話。

“你們這群逆子啊,還想逃出朕的手掌心,朕沒有歸天之際,你們便一日稱臣,呵!”

皇帝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案几上,胸脯不停起伏,真是氣的不輕。

他甩袖走出暗牢,坐在龍椅上,開始擬聖旨。

他要背叛的人都得死!一個不留。

“父皇?桉滎向你來請安了…”一隻小腦袋從門口探出來,眨巴眨巴眼,十分可愛。

皇帝聽見自己女兒的說話聲抬起頭來,向門口張望。

唯一生不起氣來了,只有這一個女兒了,也只有這個女兒,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的。

其他的兔崽子,就只想爭他的皇位,巴不得他早死。

“桉滎?過來過來,父皇有幾日沒見你了。”

皇帝臉上帶著慈愛的笑意,向她招招手。

門口的桉滎公主走進太和殿,手中還端了一個托盤。

“桉滎參見父皇。”她今日穿著一身兒,滾兔毛領呢的藕粉色羅裙,頭上利落的扎了一個丸髻,別著一隻金蝶步搖,隨著走動,那蝴蝶像是活了一般抖動。

“這是母后讓我送來的滋補羊湯。”桉滎將托盤放在案几上,端出裡面的碗嘰嘰喳喳的說著:“母后說這羊肉湯,裡面加了人參和鹿茸,文火足足燉了五個時辰呢。”

“父皇,你可要趁熱喝~”桉滎公主將碗舉起來,送到皇帝嘴邊,像是一副不喝不罷休的樣子。

皇帝無奈的笑了笑,端起碗來:“朕喝還不行嗎?你個小淘氣呀。”

桉滎嬌俏的笑起來,偷偷看著皇帝的表情,似乎很是愉悅。

她試探著開口:“父皇…喻川王兄什麼時候放出來呀?

“咳咳!”皇帝聽了這話,忽然被嗆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桉滎公主趕緊幫他捋著後背:“父皇好點了沒?”

咳嗽的皇上擺擺手,示意她停下,

他看著另一只手中的羊肉湯,似乎一下子沒了胃口,只覺得膩得緊。

“父皇…您都關王兄好久了…你該放出來了吧?”桉滎嘟著小嘴兒苦巴巴的看著皇帝,任誰看了,心都化了,要什麼都答應。

可皇帝心裡只覺得有些涼,這個小女兒啊,原來在他心裡,父皇還不如那個逆子。

“桉滎,父皇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皇帝垂下頭來,似乎很是痛苦。

他顫著聲音說:“其實你王兄,回京時已經得了重傷,所以父皇才讓他去山莊好好靜養…父皇給他找了許多有名的大夫,可是都無濟於事——”

“什麼叫無濟於事?”桉滎聽著皇帝這話,臉色發白。眼睛裡含著一包淚水不可置信。

“你王兄…前幾日去了——”皇帝看著難過的小女兒,心裡柔軟下來:“你王嫂,因為傷心過度,也隨著一塊兒去了…”

桉滎公主腦子嗡的一聲淚水落下來,慢慢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