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火漆封住的那封信內容就簡單多了,不外乎就是表達皇城那邊一切安好,更多的就是要求林歸晚畫兩張服裝的設計圖過去以及還要面膜的製造方法,畫設計圖倒是不麻煩,就是面膜的這座辦法麻煩了一點,因為她需要調配,還需要找到那種叫做‘時令’的藥物來增加面膜的時效性。
他們趕路趕得及,她竟是也忘了要找‘時令’,便沒有在金朗城裡住下,而是直接趕到了這聃陽城,現在顯然是不可能往回走的,那不知道這‘時令’要去哪裡找才好。
她一下子便苦了臉,封喻川看在眼裡不由得淺蹙雙眉,把寫好的回信遞到隨風手裡,囑咐要快馬加鞭的送回去後又把另外一封給嫣兒的回信放到了啟月的手裡,順帶著讓啟月再安排幾個暗衛去南海,繼而才揮手示意眾人出去,把林歸晚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有些無奈的道:“你這是怎麼了啊?信中說了些什麼叫你愁眉苦臉成這幅模樣?”他隨手拿起那封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後不由得便有些失笑,道:“不就是兩張畫紙以及一個配方的事情而已嗎?也值得你這般費心?”
頓了頓,他又道:“你要是覺得累了不想做那就不要,我們不缺這點錢。”他伸手摸了摸懷裡人的腦袋,心裡想著江雲起那家夥這一次怎的這般識相,竟然沒有在信後洋洋灑灑的寫一大堆問候的廢話,不過這樣也好,林歸晚就不會發現每一次她看到的信都是少了一大半的。
林歸晚絲毫不知道封喻川心裡的如意算盤,她心裡還在憂愁著她的‘時令’要去哪裡找。她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嘆了一口氣後把自己埋進了男人的懷裡,有氣無力的道:“我竟然忘了我要找‘時令’回來配面膜,現在我們已經錯過了金朗城,要怎麼辦?沒有‘時令’,面膜的時效性就不長了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封喻川眼底竟是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道:“你猜一猜,我有沒有給你準備什麼驚喜?”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林歸晚微微皺起了眉頭,半響後,眼底突然閃過一道光亮,立馬便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直接伸手拽出了他的袖口道:“你該不會是有‘時令’這種藥吧?”頓了頓,她又覺得面前的人一定是有的,不然不可能這般說,因而便道:“你是時候著人去買的?在外面路過金朗城的時候嗎?”
她眼底閃現出一抹不解,又道:“外面路過金朗城也就那麼半日的時間還不到,你竟然就著人去買了嗎?可我又怎麼不知道呢?”而起不是說‘時令’產量極少嗎?又為什麼這般快便能夠找到呢?
封喻川眼底有些無奈,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笑了一笑道:“你怎的也不留給我說話的機會,我還等著炫耀一番呢。”他可是把她惦記著的事情給辦好了的人,兩個邀功的機會都沒有。
林歸晚眼底閃現過笑意,湊上前去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道:“給你的獎勵,現在可以告訴我前因後果了嗎?”
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感慨自己怎麼就是這麼容易的淪陷呢?他伸手揉捏了一下她嫩嫩的臉頰,然後道:“‘時令’這種藥物難找,你上次說了一回我便記在了心裡,經過金金朗城的時候沒有聽你提起我便以為你是不要了,只是心裡又著實惦記著,因此就派了幾個人在金朗城內尋找。”
頓了頓,他又道:“也是幸好,那‘時令’盛產得少,且在當地已經不受歡迎了,原本是要運到別處去賣的,被我的人給截胡了,倒是全部都買了過來,如今已經運到這聃陽城裡來了,你可要去看一看?”
林歸晚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當下便直接站了起來道:“要,我們現在就去看,我要試一試那個‘時令’究竟能不能增加一些時效期。如果真的能夠增加的話,那我就可以研製出更多的面膜出來了。”
封喻川向來都是她高興他便也跟著高興的,只是現在還是要想用膳後才能去看那些藥物,因為便哄著人把飯給吃了,繼而又領著人往樓下而去。
‘時令’是一種草綠色的藥物,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林歸晚看了一陣也瞧不出什麼東西來,在現代商品食物要增加保質期都是透過新增防腐劑,防腐劑加多了對身體有害,因此林歸晚不會考慮去研究防腐劑,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種藥物,會不會有害?
她有心想要把這只有一箱的‘時令’搬到空間裡去,但又害怕會被封喻川知道,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解釋,不由得便又有些苦臉,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道:“我聽鴻影說栽種‘時令’的人,說過要融入食物裡時是要研磨成汁的,現在要融到面膜裡面去,也應該是要研磨成汁才對吧?”
封喻川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因此也只能夠道:“要不你兩種方式都嘗試一下?”說這種話應當不會錯,兩種方式都嘗試一下的話不就都能夠試出來了嗎?
林歸晚卻是搖了搖頭,她已經沒有時間了,明天早上就要出發,她今天就要把面膜給研製出來,思及此,她便一把把封喻川推了出去,一邊推出去一邊道:“從現在開始,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過來打擾我,明早要出發時再到這裡來救我,我現在要來好好的研究一些面膜。”
封喻川的眉頭不由自主的便皺了起來,有些不太贊同的道:“那你晚間便不睡覺了嗎?這樣怎麼行,你要是敢……”
“我就是敢!”林歸晚阻斷了他的話,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像安慰一個小孩子一般的道:“好了啊,乖,回去忙著看你的文書吧,我時間不多了,現在就要開始閉關了啊。”
封喻川還欲再說些什麼,但才剛剛張開嘴,便險些被一扇關起來的門磕到自己的鼻尖,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被趕出來了,不由得便被氣笑了。
但生氣也沒有辦法,林歸晚性子倔強,他要是真的硬生生把她拖出來的話,指不定要被罵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