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邊緣其實並不狹窄,但南燕妮是在外面,南程月在裡面,中間隔著欄杆,以至於拉扯有些困難。
更何況,南燕妮還使著勁根本沒有往裡面爬的意思,還將南程月拉出去一大截,一直防備著的南程月皺眉,冷冷盯著南燕妮。
“你是想進來,還是想拉我出去?”南程月直言。
南燕妮見她有放手的意思,急忙緊緊拉住南程月,弱聲說:“你往這邊點,我使不上勁。”
南程月咬了咬牙,往右邊挪了一步,也的確是南燕妮傾斜著的位置,她不疑有他,卻不想這次南燕妮一用力,南程月面前的欄杆竟然“咔擦”一聲斷裂,南程月便跟著拿根斷裂的欄杆,直直的往前摔了下去。
“啊!妹妹!”
南燕妮死死的抓著她拿根欄杆,一臉驚恐的尖叫,因為她承受不起還攥著她手指不放手的南程月,南程月真是太狡猾了!
其實,南程月還真不是狡猾,而是因為拉扯南燕妮用力,在被摔下去的時候也是條件反射,更緊的抓住南燕妮的手。
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明白為什麼欄杆會那麼容易就碎了,現在她也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只想抓住南燕妮這個唯一的支柱往上爬,她還不想死!
可南燕妮竟然用尖銳的指甲死死的摳她的手,使勁的掙脫南程月,因為那些圍觀的人都跑了過來,想要幫忙拉她們起來,警車的鳴笛都拉響了。
南燕妮很著急,手指都快被拉得脫臼了,本來南程月的重量根本堅持不了太久,但因為南燕妮不想有意外,一急之下動起手來,還踹了南程月一腳。
南燕妮那是尖銳的高跟鞋,南程月手肘上本來就受了傷,已經握不住了,偏偏還又是被摳又是被踹,手背上血痕淋漓,也似乎想通了什麼。
她本來就防備著南燕妮,可是防備得不夠深,在南燕妮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不該過來,或者說,在南燕妮跳樓的時候,她就應該跑路。
可是,再多的假設,到現在都已經沒用了,她就是著了南燕妮的道,將小命都葬送到了南燕妮手裡,她還不想死,她還要照顧外婆,還有戰哥哥……
“啊!掉下來了!啊——”
下面傳來人群的沸騰吶喊,警察這邊還沒來得及開展救援措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從高處掉落下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是的,兩個,南程月是被南燕妮給一腳踹開了,可因為南燕妮太用力的想擺脫南程月,導致另一只手沒能抓穩欄杆,在南程月掉下的時候,她也掉了下去。
一瞬間,場面混亂尖叫不斷,南程月並沒看見隨著她掉下去的南燕妮,因為她才掉了不到一秒,連懸空的感覺都沒來得及體會,就被下面一層樓的一雙手臂有力的撈住,帶入寬廣結實的熟悉胸膛。
她臉上煞白,驚魂未定的睜大了眼睛,盯著頭頂男人線條冷硬的下巴,他因為用力而收緊下頷,喉結繃得很是顯赫,性感,黑色襯衣襯得肌膚冷白。
“傅……”
她嗓音暗得厲害,才剛開口吐出一個字,樓下就傳來“嘭”的一聲響,隨著是人群的尖叫,亂成了一鍋粥。
南程月渾身不可抑止的發抖,下面的場景,她看不太清,但模模糊糊之間,跟記憶裡她媽媽去世時重疊,都是那麼血紅血紅的,刺目,刺心。
忽然,眼睛上覆蓋下略帶菸草氣息的男人大掌,阻隔了她所有的視線,摟緊她跳下陽臺,如雄鷹一般矯健,嗓音低沉,微冷。
“沒什麼好看的,有我在,別怕。”男人難得的溫和。
可南程月此刻腦子裡亂哄哄的,脊背也汗津津的,手心發冷,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只有一個聲音在腦海裡迴盪,南燕妮掉下去了!
本來,掉下去的應該是她才對,可是結果,她還好好的,南燕妮卻掉下去了,她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抱著她救下她的這個男人……
她冰冷的小手,下意識的攥緊了男人的西裝袖子,戰靳梟本來在落地之後,就想要將她放到地上的,見狀頓了頓,改為抱著她繼續前行。
“傅總,檢查清楚了,頂樓天臺上的欄杆被人動過手腳,稍一用力就會斷。”唐遠在一旁稟報。
南程月聞言猛地一愣,想到之前隱隱約約的猜測,疲憊的閉上眼,果然,這就是南燕妮的陰謀,南燕妮就是想要南程月的命,這就是主要目的。
南程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嗓音沙啞,“謝謝,謝謝你救我,傅先生。”
她從戰靳梟的懷裡掙脫下來,站起的時候雙腿還有些發軟,推開戰靳梟要攙扶她的手,一句“傅先生”,生疏又禮貌,劃清了他們的界限。
戰靳梟英俊的臉本來就陰沉沉的,現在愈發的沉了一層,可見南程月透明著臉明顯受驚過度的模樣,只冷硬的說:“與其謝我,不如想想錯在了哪裡,不是每次都能有人去救你!”
這道教訓,砸在南程月首創的小心臟上,火辣辣的,她想反駁,可要不是他,她已經呼吸不到現在的空氣,的確,她欠了他很多,很多。
南程月垂下眼睫毛,乖乖點頭,“我知道錯了,傅先生。”
戰靳梟:“……”
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平日裡桀驁不馴懟天懟地就是不服輸的女孩,只有面對她的戰哥哥才溫順的女孩,這讓戰靳梟心裡堵得慌。
他陰沉沉的盯著她,她卻頭也不抬,說要下去看看,不管南燕妮是什麼樣的情況,她都要去看,還有,南永森還在等著救護車。
戰靳梟冷著臉,盯著她還沒走幾步,就被趕上來的警察找到,要問她事情經過做筆錄,將她帶了下去,還告訴了她,南燕妮當場死亡的訊息。
南程月臉色又白了一層,倒不是心疼或者愧疚,她只是覺得生命太脆弱,差那麼一點,死的人就是她了,南燕妮這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說白了,她命運的改變,都是因為救她那個人給改寫的,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好巧不巧的救她一命,這已經不重要了……
南程月跟著警察離開,戰靳梟抖出一支香菸來抽上,打斷邊上還在絮絮叨叨稟報詳細情況的唐遠,說:“叫阿威繼續跟著月小姐,這女人,就會給我找麻煩。”
唐遠正兒八經的回道:“梟少,我提醒過您,有阿威在就行了,阿威經過專業訓練,救月小姐不成問題,是您放下幾十個億的生意,非要親力親為,還闖了幾個紅燈……”
“你這個月的獎金,是不是不想要了?”戰靳梟冷冷瞥他一眼,單手抄到褲兜裡,“給這女人一點教訓也是好的,走吧,繼續談生意。”
唐遠:“……”
……
南程月筆錄還沒做完,救護車就來了,她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跟上救護車,同時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因為南燕妮跳樓的熱潮,周圍的人還是特別多,車輛也多,她找了一圈,沒找到想要找的人,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睫,提著書包上了車。
南燕妮已經沒有了,現在,南永森的醫療費用也落在了她的頭上,她已經沒了餘錢,想了想,只得咬牙找她的戰哥哥,給唐擎打電話。
唐擎的辦事效率超高,當即就應下,然後不到二十分鍾就趕過去交了費辦好一切手續,還將南永森安排在了VIP病房,然後又給南程月一張金卡。
“這是梟少一早就給月小姐準備好的,是月小姐應得的工資。”唐擎解釋。
南程月噎了噎,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她不想跟戰哥哥有任何利益上的交往,玷汙她自以為最純潔的記憶,可是往往人都會向現實低頭,而且只有向現實低頭,她才能跟戰哥哥維持下去所謂的夫妻關係。
她也不再扭捏,接過金卡,讓唐擎給戰靳梟說聲謝謝,唐擎一一應下,然後並未停留的便又匆匆離開了。
南程月就拿著那張卡,等著做手術還沒出來的南永森,心裡面亂糟糟的很難平靜,也無法平靜,煩躁的靠著牆壁,拿腦袋一下一下的撞著。
“想不開,想要撞死麼?不過在手術室門前,嗯,有點意思!”
一道嗤笑聲傳來,白大褂的慕傾風抱著一個本本靠著牆,歪著頭勾著緋色唇看著她笑,金髮碧眼,美豔絕倫。
幾個女護士就圍在他身邊,正嘰嘰喳喳的在跟他說著什麼,特別是慕傾風身邊那個小護士,幾乎是緊貼著,還用警惕的目光盯著南程月。
南程月心裡亂得要命,懶都懶得理會他們,特別是女孩那種嫉妒的眼神,讓她渾身發毛,看到這種眼神,她就會想起南燕妮,走火入魔的南燕妮。
她將頭偏到另一邊,被無視的慕傾風無語了幾秒,自以為瀟灑的拂了拂金毛,邁著大長腿過去,“小嫂子,我可是受梟的吩咐,來照看你的,梟呢,開不開心?”
南程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繞到她面前的慕傾風,淡淡說:“謝謝,但不用照看,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謝謝。”
一連說了兩個謝謝,簡直不要太禮貌,跟平時活蹦亂跳能竄上天的南程月相比,眼前這個,的確沒什麼意思,對於貪玩的慕傾風來說,不好玩。
他本來也只是來逗逗南程月,見狀無趣的聳聳肩,卻還是沒走,對南程月擠眉弄眼,“小嫂嫂,問你個問題,你回答我了我就走,你是喜歡梟,還是喜歡顓?”
南程月:“……”
原來,慕傾風和傅顓真的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虧得她以前還很傻很天真的想幫戰哥哥隱瞞,不過這個問題,該死的熟悉,這不是戰哥哥那次抽風問她的問題嗎?
她狐疑的看了眼慕傾風,張了張嘴,還是沒興致跟他說這些毫無營養的話題,淡淡說:“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你走不走隨意,腳在你身上。”
慕傾風:“……你這丫頭怎麼跟梟在一起久了,也變得跟梟一樣的臭脾氣了?多正的一個娃,被梟帶歪了,嘖嘖,可惜。”
南程月無語,繼續不理他,可慕傾風又纏過去說:“你怎麼不說當然是喜歡戰哥哥了?丫頭,你變心了!”
南程月心裡一個咯噔,看慕傾風說著肯定的言詞,一副洞察人心的壞模樣,她咬牙一把推開他靠近的臉,皺眉反駁,“我當然喜歡的是戰哥哥了,你別跟戰哥哥亂說!我沒得罪你吧?”
她很頭疼,揉了揉額頭,傅顓啊,慕傾風啊,一個個不單是她的情敵,還是她的祖宗,她不但趕不走,還得小心翼翼的巴結著他們,擔心他們給戰哥哥吹枕邊風。
哎,正室夫人做成她這樣的,也是沒誰了!萬一這些人又是第二個南燕妮,第三個南燕妮……
她默默的打了個寒顫,好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啟了,她立刻匆匆的迎過去,得到南永森平安的訊息,才小小的松了口氣。
慕傾風又跟著過來,嘖嘖的嘆道:“你爸爸都要你削骨剔肉的跟他斷絕父女關系了,你還接手他這個爛攤子,怎麼想的?要是你,你還要這樣混蛋的老爸嗎?”
慕傾風挑起身邊小護士的下巴,問話的動作,雖然輕佻,卻也風流倜儻。
那小護士小臉一紅,嬌嗲嗲的說:“當然要了,我像是那麼無情的人嗎?慕醫生你還不瞭解我嗎?太壞了!”
那小護士,就這麼公然的跟慕傾風表演小拳拳錘胸口,虐得南程月這個單身狗嘴角抽搐,趁著小護士纏著慕傾風,跟著護士推著南永森去病房。
可慕傾風又黏皮糖一樣追上來,南程月煩得想揍人又不得不壓制,都快要精神分裂了,偏偏還被小護士嫉妒的小眼神盯著。
她忍無可忍了,一把攥起慕傾風的白大褂,將他拖到門外去,咬牙重複:“我說,我爸爸需要靜養,你是醫生連靜養都不懂嗎?”
慕傾風也不反抗,只是眨著眼笑,“有點不太懂,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啊,不如小嫂子教教我?”
南程月猛地曲腿,將刻意在她耳邊說悄悄話的男人撞得哇的叫了一聲,滿臉痛苦,“小嫂子,你是不是嫉妒我可以帶給梟快樂,所以故意中傷我?”
南程月:“……別裝了,我沒踢你那裡!”
開玩笑,她是那麼不理智的人嗎?她有分寸的,才不會給戰哥哥添麻煩!更不可能傷戰哥哥的心上人啊!
慕傾風就是裝的,故意逗南程月的,見南程月又從病貓恢復成了山貓的模樣,這才欣慰,正想帶他的小護士女友離開,聽到一道蒼老不悅的咳嗽聲。
“咳咳!小慕,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叫你半天都找不到人!”
來人是杵著柺杖穿著病號服的戰老爺子,而戰老爺子隨行帶著的除了他的管家,保鏢,護士,還有個攙扶著他的美女,白色套裙白色高跟鞋,正是孟清霖。
南程月看到戰老爺子的到來,就已經頭皮發麻了,還被撞見和慕傾風拉拉扯扯的,再見到孟清霖,她更加心塞了,想到家裡那粉嫩嫩的拖鞋。
雖然戰哥哥當著她的面,貌似拒絕了孟清霖的追求,但戰老爺子喜歡孟清霖啊,她就奇怪了,戰老爺子這麼喜歡孟清霖,為什麼不成全孟清霖和戰哥哥,而選擇她?
她默默的咬了咬唇,此刻實在沒心情賣笑,但見戰老爺子怒視著她和慕傾風,還是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快步走過去,“爺爺,慕醫生是來看他女朋友的,就是這位。”
她很隨機應變的將小護士指了出來,小護士被戰老爺子的出現嚇得戰戰兢兢的,聞言看向南程月,終於從嫉妒小眼神,變成了得意的小眼神。
慕傾風不由悄悄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卻被南程月狠狠的瞪了眼,要不是他纏在這裡不肯走,又怎麼會被戰老爺子抓包?
慕傾風呵的一聲笑,走出去攬住他的小護士,附和著南程月說:“是啊,我女朋友太黏人了,一點小事就要叫我過來。”
戰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卻也作罷,看向南程月,“你爸爸怎麼樣了?你們南家的情況,我聽說了,你繼母和你繼姐蓄意謀害你,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這一點,你做得很好,算是過了成為戰家人的第一關。”
南程月聽得心驚肉跳又懵逼,成為戰家人的第一關?她不是已經是戰家的媳婦了嗎?還過關?還第一關?
還有南家的這些事,戰老爺子知道得這麼清楚,那會不會也知道……
“那個幫你的人,是F集團的亞太區總裁,傅顓?”戰老爺子突然發問,正好問中了南程月心中的忐忑。
南程月嘴角抽了抽,視死如歸的點頭,“是的,我是因為想調查我的身世,去找私家偵探,認識他的,他正好在收購那家偵探社。”
她主動交代,自然不可能說是在海上的時候遇上的,也不可能說傅顓是戰哥哥的小情人,只有這個理由最好。
生意場上的事,戰老爺子既然關注了傅顓,肯定也知道這些收購的事,雖然只是收購一個小小的偵探社,但戰老爺子卻給她答了疑解了惑。
“他收購的不是偵探社,是在收買人才,你那個學長和你學長的師兄,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竟然沒想到這一點,呵呵!”戰老爺子說著,還笑了起來,不過卻是冷笑,眼底跳躍著激動的光芒,遇見對手的興奮。
可惜,戰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又身體有恙,沒站一會兒就不得不找地方坐下來,孟清霖寸步不離的扶著他,冷冷的看了南程月一眼。
“月小姐,勞煩你給老爺子泡杯茶,泡茶你會嗎?不用加鹽,也不用加糖。”孟清霖刻板得意味深長。
南程月就知道孟清霖就找她的麻煩,嘴角抽抽,止住想要懟孟清霖的話,不敢暴露孟清霖跟戰靳梟單獨相處還說悄悄話,只淡淡說:“那下次孟秘書記得先告訴我,喜歡喝鹹的還是甜的。”
孟清霖倒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南程月也沒再理會她,去給戰老爺子泡茶了,她這個孫媳婦難得有機會表現,不然好處全讓孟清霖佔了嗎?
好在泡茶這種事,對她來說很簡單,外婆就喜歡喝茶,vip病房這邊什麼都有,泡茶的工具一樣也不少。
而病房外,孟清霖還想去裡面“親自指導”南程月泡茶的,被慕傾風攔住,“孟小姐,晚飯吃了嗎?我還沒吃呢,一會兒一起去?”
慕傾風的風流是醫院裡出了名的,小護士都排著隊等著他挨個泡,調戲一下孟清霖在再正常不過,戰老爺子也只是笑笑。
孟清霖卻對慕傾風很不感冒,甚至可以說厭惡,黑著臉盯他,“陪你吃飯的人多得是,你不是來陪你的女朋友的嗎?你女朋友不陪你嗎?”
“誰說的?我當然要陪慕少咯。”小護士急忙過來挽住慕傾風的胳膊,警惕的盯著孟清霖,比盯著南程月的時候還要警惕,還要嫉妒。
孟清霖只居高臨下傲慢的看了眼小護士,再鄙視的看嚮慕傾風,又想進去找南程月,卻再度被慕傾風攔住。
“孟小姐要是肯賞臉,我就是單身,丫頭,你過期了,分手費。”慕傾風拿出一張卡隨手遞給小護士,惹得小護士嚶嚶嚶的哭起來,但並未多加停留,拿著那張卡就跑走了。
才端著茶走出來的南程月,就看到這麼狗血的一幕,對慕傾風這渣男都無語了,不過看慕傾風纏著孟清霖,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賞心悅目,最好強行把他們綁成一對,那她一下就少了兩個情敵!
她想得太美,但現實不盡如人意,孟清霖更鄙視的瞥了慕傾風一眼,冷冷說:“渣男!”
南程月:“……”她竟然能跟孟清霖達成共識?太不容易了!
孟清霖也同時,看到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很深,眸光黯然而無神,在南程月端著茶路過她的時候,她叫住了南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