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月到現在仍舊不敢相信,她從小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給予她活著勇氣的湛哥哥,竟然會讓人綁她,拿兇器對著她。
她從最初的震驚,逐漸到釋然,心裡那些愧疚也一絲絲的抽離,面無表情的說:“想要利用我,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她說話的同時,已經反手一把抓向阿彪的耳朵,再往後一踢,她現在看多了打架,自己也越來越會打架了,不過阿彪卻不是一般的保鏢。
她是成功的抓破了阿彪的臉,但卻並沒踢中阿彪,所幸阿威反應快,急忙上前抓住阿彪的胳膊,阿彪那一槍偏離方向,擦過大步流星過來撈過南程月的戰靳梟肩膀。
差點被一槍爆頭的南程月,嚇得不輕,還是戰靳梟拍了拍她的小臉,寒聲問:“讓你老實呆著,不要命了?”
南程月委屈,反駁道:“再老實呆著,也防不了阿彪啊。”
戰靳梟默了默,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心跳穩健的胸膛,沉聲說:“我的錯,沒有下次了。”
南程月:“……其實不怪你啊,是阿彪太沒節操了,背叛了戰老爺子又背叛你,還真對我開槍!”
南程月想到這點就恨得牙癢癢的,聽阿彪一會兒對阿威道歉一會兒對戰靳梟道歉的,沒想到下起手來這麼狠。
她只知道自己差點輸掉一條命,只知道險勝,卻沒發現戰靳梟受了傷,深色西裝外套遮掩了溼潤的痕跡。
阿彪被阿威和其他保鏢制服,而已經沒有翻盤餘地的秦湛,在落於下風的局面下,已經趁著混亂退去了他們來時的車上。
“秦總!秦湛!你別丟下我!帶我一起走啊!”被唐擎抓著的戰傲天,驚慌叫起來。
慕傾風哼笑了一聲,不由搖頭嘆道:“呵呵,秦湛這龜孫子!打不過就跑!”
秦湛在半開的車窗後,也笑,“這一局算我輸,是我低估了月兒對顓的感情,也高估了顓對月兒的感情,月兒,你不過是他布這場局的棋子,是他……”
“砰砰砰”的連續幾聲,秦湛的後車窗上遭到瘋狂射擊,那輛車迅速的發動絕塵而去,夾雜著秦湛的笑聲。
南程月僵硬著臉,緩緩的看向身旁收回黑色物件的戰靳梟,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戰靳梟蹙眉,垂眸看她,“嚇到了?我們回家。”
他伸出手臂,想要習慣性的攬過她,卻攬了個空,南程月快速的退開好幾步,抿著褪色的唇冷冷的盯著他。
戰靳梟眉頭皺得更厲害,直接對她攤開掌紋清晰的掌心,“過來,乖。”
南程月:“……乖你個頭!你以為我是你的寵物,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你可以利用我,但是要告訴我,我可以配合你,這是尊重明白嗎?算了,你反正從來就沒尊重過我!”
南程月心裡堵得慌,很難受,她之前就懷疑了,將她綁到這裡來,引起這一系列最為得益的是誰?可是她還是自欺欺人的想著,萬一不是呢?
她越想越憋悶,越想越恐慌,難怪邵安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還帶著了柯緣緣,之後她又是被迷暈,又是滿褲子的血,這個男人,真的把她當物件在用,沒有靈魂,不需交流的物件。
她狠狠的瞪了戰靳梟一眼,轉身就走,眼睛也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她還以為他不跟她離婚,是喜歡她呢!特麼她真是自作多情,自作多情!
南程月改走為跑,不理會身後慕傾風扯著嗓子的大聲喊,也一氣之下沒聽清楚慕傾風喊了些什麼,直到跑出一大截,才在陌生的環境,越來越暗的天色下,茫然的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秦湛他們走遠了嗎?會不會倒回來抓她?她……她要不要倒回去?該死!她怎麼這麼悲催!
她鬱悶得想撞牆,卻還是不得不向現實低頭,轉身又飛快的往回跑,生怕再遇到危險,不就是個男人嘛!不就是自作多情了嘛!
可沒走幾步,就聽見男人低沉冷寒的嗓音,“怎麼不走了?繼續。”
南程月:“……”
她看著前方黑黢黢的連路燈都沒的廢棄工廠,兩旁道路荒僻又雜亂,戰靳梟帶著唐擎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後面,她回頭,他也停在十步開外,雙手抄到褲兜姿態閒適又優雅。
南程月眨了眨酸溜溜的眼睛,狠狠瞪他,“關你屁事!我走累了,我要坐車!利用我的不能白利用,得算工資的,從我欠你的那裡面扣!扣完!離婚!”
她惡聲惡氣的大步朝回頭路走去,她是看到的,工廠外面停了好幾輛車,她才沒必要為了男人虐待自己,一個根本不喜歡她的壞男人!
她怒氣衝衝的,氣勢洶洶的,大步徑直走過戰靳梟身邊,卻被戰靳梟攥住手腕,男人冷聲:“再說一遍?”
南程月手腕被捏得很疼,又被他的霸道專制氣得發毛,轉身就對他拳打腳踢,“說就說!我說一百遍!離婚離婚離婚!反正你又……唔!”
南程月說著,忽然就被男人捏起下巴,狠狠的吻了下來,狂風驟雨似的兇猛,每次都是這樣,霸道,強橫!還當著唐擎的面……
南程月耳朵一下就紅了,心裡也越發的氣憤委屈,反抗激動的咬他,踹他,抓他,忽然聽到他壓抑的悶哼,鬆開她捂住肩膀。
南程月大口的喘著氣,還不覺得解氣,抬起腿又想來一腳,唐擎急忙站出來制止,“月小姐不可!梟少才剛受了傷!”
“嗯?”南程月迷惑,警惕的盯著戰靳梟,慢慢放下抬起的腳。
戰靳梟抿著唇看著她的小動作,額頭上掛了幾根黑線,越來越暗的天色下,卻難掩他英俊面容的蒼白之色。
南程月錯愕了一瞬,快速的跑回去,抓住戰靳梟按著的那條手臂,小手摸上他捂著的傷口處,瞬間滿手溼儒。
“啊!”她嚇得驚叫了一聲,看了眼自己的手,緊張的抬頭問:“梟哥哥,你怎麼受傷……”
她說著猛地一個激靈,想到了之前阿彪那一槍,她被戰靳梟護著避開,其實並不是她險勝,而是戰靳梟為她擋了那一槍。
南程月喉間哽塞,急忙說:“梟哥哥對不起,你是為我才……對不起梟哥哥,我們快去醫院吧!
她一疊聲的說對不起,之前氣勢昂揚的聲音也低了好幾度,拖著戰靳梟就往回走,擔心傷到他的手臂,不敢碰那邊,只好繞過去抱著他的另一邊。
她跟做錯事小孩似的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戰靳梟忍不住勾起了唇,呵,嘴硬心軟的小女人……
……
戰靳梟並沒去醫院,而是在車上就由慕傾風快速有效的處理,包紮,期間南程月一直都在旁邊守著,親眼目睹了他身上錯綜複雜的新傷舊傷。
其中他腰腹上面的,她記得,那是那次在海面上,她也是跟他打了一架,要不是他那次受傷,怕是會直接將她給掐死了。
她不由打了個寒顫,慕傾風在她頭頂笑,“呵呵,小嫂嫂,你一直盯著梟的腹肌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是不是很想上去舔一舔啊?”
南程月還沉浸在亂七八糟的回憶裡,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紅著耳朵瞪慕傾風,“你會說這樣的話,肯定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你這個小三!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舔啊?”
慕傾風被懟得哭笑不得,用已經處理完傷口的手去揉南程月的腦袋,“小嫂嫂,你說你怎麼能這麼單純這麼可愛呢?你戰哥哥說什麼你信什麼?”
南程月:“……”能不戳心嗎?
南程月想到自己以前對戰靳梟千依百順的寵,寵得連自己都害怕,不過只是因為以為他是戰哥哥,於是某人就真把她當傻子使,動不動就利用……
“把你的髒手拿開!”戰靳梟披上黑色襯衣,更顯膚色冷白,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卻冷得懾人,盯著慕傾風擱在南程月腦袋上的手。
南程月一時沉迷心事,沒能注意這些細節,瞪她反應過來,慕傾風已經在戰靳梟殺人的目光下,笑嘻嘻的將手拿了下去。
“是有點髒,呵呵,還不是你的血!”潔癖嚴重的慕傾風,急忙下車去洗手了。
南程月嘴角狠狠的抽搐,摸了摸自己馬尾凌亂的腦袋,正想取下皮筋重新梳理一下,戰靳梟傾身過來,拿過她的橡皮筋,面無表情的給她挽來挽去。
南程月一臉懵逼,只覺得自己頭皮被扯來扯去疼得要死,而他弄來弄去頭髮還是沒能紮起來,直到五分鐘後,南程月終於忍無可忍了。
“不會就別亂搞!利用完我的褲子,又來利用我的頭髮!”她冷著小臉,奪回自己的橡皮筋隨手紮起。
她現在褲子黏在身上還很不舒服呢,時刻提醒著她被利用的感覺,低頭瞅了眼自己一身的髒兮兮,煩躁得真想立刻就拔掉扔的遠遠的。
戰靳梟臉色陰沉沉的,隨著她的動作看了一眼,抿緊了唇,一把捏過她倔強的小下巴,“除了利用兩個字,你還會說什麼?”
又捏她下巴!暴力狂!南程月瞪他,反唇相譏:“你除了利用我,還會對我做什麼?”
她承認,在知道他為她擋槍受傷之後,她是很感激的,但感激並不代表原諒,她都以為她跟他坦誠相見了,他還是不相信她,利用她!
南程月氣哼哼的,想要扭開自己的腦袋,男人卻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給懸空的提起來,摟進他沒有系紐扣的胸膛裡。
南程月驚了驚,急忙看向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上的隔斷,扭頭就怒瞪頭頂的男人,還沒開口就又被按著強烈的親了許久。
南程月奮力掙扎反抗,下意識的就想抓他,但手指一抓就抓上他肩膀上裹著的紗布,頓時就提不上力氣了。
她手指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還是在男人專屬的熟悉氣息下,和勇猛到溫柔的攻勢下,不受控制的沉淪,緩緩的抓住他的襯衣,收緊,收緊……
“梟少,警察到了。”
封閉的車廂裡忽然傳來通話聲,南程月嚇得一個激靈,也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急忙將身上的男人推開,雙手抱住自己上身。
“戰靳梟!你……無恥!”竟然用美男計勾引她,害她被迷得七葷八素,連褲子都被脫了,真是……
戰靳梟倒是衣衫完整,為蹙著眉很不悅的系著自己襯衣的紐扣,黑沉沉的雙眸一直緊緊盯著縮成一團,在車燈下耳朵紅得滴血的小女人,薄唇緩緩翹起。
“這就無恥了?當初是誰纏著要給我搓背的?今晚,我可以成全你。”
他修長的指,挑起她的下巴輕嘬了一口,因為剛才一段,男人蒼白的臉色上染上桃花色,更是魅惑,性感。
南程月乾巴巴的吞了口唾沫,暗恨自己不爭氣的花痴程度,一腳朝他踹過去,“滾!誰要給你搓背啊!死流氓大色狼!”
南程月氣惱得不行,還被男人給握住腳裸,令她臉紅脖子粗的親了親,“乖,就這樣待著,等我回來。”
男人擱下她纖細筆直的長腿,便下車去了,還帶走了被他一件一件脫下的,她身上那些髒兮兮的衣服褲子,直接丟到外面的垃圾桶裡面。
車子裡面光溜溜的南程月:“……”
啊啊啊,戰靳梟這個死變態!太過分了!差一點就貞潔不保了!還可以成全她?成全他大爺!別以為這樣她就不敢出去了!
南程月四下張望著,墨色車窗外有不少人,還有紅藍閃爍的警車,車廂裡也什麼布料都沒有,她的手機又被戰靳梟拿走了。
正著急,忽然她發現車窗外走過的一道窈窕身影,雙眼一亮,將車窗開啟一條縫,小聲喊道:“孟秘書!孟秘書!”
孟清霖才被叫去詢問了戰老爺子的死亡經過,正要回去車上,就聽到南程月叫她,是戰靳梟的私人專車。
孟清霖厭惡的皺了皺眉,以為南程月是來炫耀的,不想理她,卻又聽南程月說:“孟秘書,你把你的外套借我穿穿好不好?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除了戰靳梟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孟清霖:“……不用,你要穿就拿去吧。”
孟清霖才經過了戰老爺子去世的傷心事,也沒心思去細想,只是不想看到南程月,便脫了自己的長款白色風衣外套,遞給將車窗開得很小的南程月。
但再小,孟清霖還是注意到了南程月光溜溜的手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白了白,倉惶的快步走開。
南程月急忙穿上那件衣服,繫好紐扣還豎起領子,又四處張望了一陣,這才鬼鬼祟祟的開啟了車門,踩著她的運動鞋溜了溜了。
嗯,好在她跟孟清霖的身高差距並不是很大,而且現在所有人都在接受警察的盤問,她找著避光的陰暗路線,快速的跑向不遠處的路口。
所幸從那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工廠出來了,這邊的路她也認得了,而且車來車往,立刻就招來計程車,直接報出外婆那的地名。
她以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不止是她身後牢牢跟著一直暗中保護的阿威,跟警察說話的戰靳梟,也分神看了眼她鬼鬼祟祟上車的小身影。
他眯了眯眼,黑眸變窄更是危險,又深沉幽邃,他倒是可以將她強行抓回戰家,可這小女人,真是記仇!
……
記仇的南程月,順順利利的回去了外婆那,立刻就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自己留在外婆這的卡通睡裙,這才對著溼漉漉的鏡子松了口氣。
她擦著鏡子,看著裡面女孩脖頸上,鎖骨上,甚至是以下,蔓延的斑駁紅痕,她就忍不住的耳朵發紅,又暗暗罵了戰靳梟無數遍禽獸,這才打開門出去。
“小月啊,你怎麼現在才來?都這麼晚了,你還說就住這裡,不會戰家了?是不是靳梟又欺負你了?”外婆擔憂的問。
南程月在心裡狠狠的點頭,面上卻只是扯扯嘴角,“沒,戰家出了點事,亂的很,我在這裡睡安靜一些,我還要學習的!”
外婆最期望的就是南程月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即樂呵呵的笑起來,“好,學習好啊,哎呀我們小月,終於熱愛學習了,對了,你說戰家出了事,啥事啊?”
南程月想了想,一邊擦頭髮,一邊給出簡單的一句話,“戰老爺子去世了。”
“啊?”外婆震驚,又一連串的問:“戰老爺子就去世了?怎麼去世的?你不該回來的,你應該跟著靳梟一起給戰老爺子守孝,快,孩子,快穿衣服,快回去!”
南程月:“……”
於是,南程月才剛回來,連周阿姨給她熱的夜宵還沒吃上一口,就被外婆趕走了,只好去求助對面的鄰居柯緣緣,霸佔柯緣緣的小床。
柯緣緣也跟外婆一樣,問了南程月亂七八糟的問題一大堆,南程月照常也只說戰老爺子病逝,並不好說出戰家的醜聞。
然後,柯緣緣又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對著南程月脖子的吻痕大呼小叫,南程月只好說了下車裡的大概,又驚得柯緣緣再度大呼小叫。
“哇哇哇!太刺激了!車震啊!前面還有司機和保鏢?我擦!這樣又帥又有錢還攻氣十足的鑽石男神,給我來十打先!偶買噶!傅顓竟然就是戰教授!人生何處不狗血啊!這樣的狗血給我來十盆!”
南程月:“……”
柯緣緣越聽越興奮,硬是纏著呵欠連天的南程月講戰靳梟的事,兩閨蜜聊了許久到了下半夜,這才相擁入眠。
而此刻的戰家,的確並不安寧,戰老爺子的去世這麼突然,戰傲天也因為殺人罪進了監獄,戰氏集團群龍無首亂成了一鍋粥。
戰氏集團的老股東們全是戰老爺子信得過的人,只要戰老爺子有遺囑,還是會給幾分面子的,所以戰傲天才會在那個時候狗急跳牆逼問孟清霖。
其實,戰老爺子是立了遺囑的,不過卻很偏心的將所有家產都留給了秦湛,孟清霖身為戰老爺子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輾轉的嚮慕傾風偽裝的戰靳梟提醒過。
慕傾風掌控著戰老爺子的生命線,採用新藥給戰老爺子服用,成功的讓戰老爺子以為自己生命還會很長,又讓律師將遺囑拿回來了,自己親手粉碎了。
戰老爺子最在意的,卻是一個他秘密養在戰家之外的私生子,可惜至死都沒能得到私生子的一點憐憫,也沒想到他最忌憚的長子之子,不止不腿殘,還並不眼盲,並沒毀容,戰靳梟,就是傅顓……
傅顓變成了戰靳梟,兩人神奇的合二為一,出現在公眾視線下,靠著自己身上的股份和南程月的股份,成功的成為戰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F集團亞太區總裁,這個強大的身份,讓他成為戰家唯一的新任總裁接手戰氏集團,那是輕輕鬆鬆的事,更何況他早就未雨綢繆,在他初步進入戰家公司的時候,便已經將戰傲天的死忠一一摸清,剔除。
戰家掌權人更迭,戰靳梟上任執行總裁,而戰靳梟就是傅顓,這樣的重磅訊息毫無疑問的成為了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火熱持續了好多天。
在這樣的訊息轟炸下,最苦逼的莫過於南程月,以前那些眼紅她加入戰家的,還能想著戰家梟少是個殘廢醜八怪,而心裡舒坦些。
可現在,戰家梟少華麗麗變身,少女們的芳心將整個校園活成了春天,滿地桃花開,全都把南程月當成情敵,頭號情敵,走哪都是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
南程月都快憋得喘不過氣了,更恨戰靳梟那個肇事者,這些少女只知道她是戰靳梟名義上的妻子,哪裡知道她已經跟戰靳梟分居了快一個星期了!快一個星期沒見面了!
啊啊啊!那個死變態!把她看光了親遍了,就把她忘記了,說不定正抱著孟清霖這個大秘書,也跟和她的時候一樣在車裡刺激呢!
啊啊啊!她越想越氣憤,火氣都燒到了頭發絲,“啪”的一聲,手裡的注射器被她硬生生的從中擰斷了,瞬間收穫了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以為老師的責罵。
南程月乾巴巴的扯扯嘴角,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暴力行徑,門外傳來扣門聲,和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讓她這幾天裡朝思暮想又恨得抓狂的迷人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