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嵐與白汐有三分相似的容顏,上官宇面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溫柔了下來。
上官宇上前坐在軟榻旁邊,輕輕地握住了白嵐的手,溫柔的道:“身體不舒服,怎麼也不知道叫太醫?”白嵐嬌俏的臉頰紅了紅,隨即反摸著上官宇的手,嬌羞的道:“不過是一些小毛病罷了,哪裡需要去勞駕太醫。”
上官宇淡淡的挑了挑眉,語氣霸道的道:“朕的愛妃生病了,若是都不能勞駕太醫院裡面的那些太醫,那麼朕把它們養在宮裡幹什麼?”
白嵐原本白皙的面頰,這一下子當真是一下從頭紅到了尾。如意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二人之間那曖昧的氣氛,面上浮現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白嵐看著上官宇面上那溫柔的神情,一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這裡很可能裝著一個小生命,她與眼前的這個男子,共同孕育著的小生命。八號想到這裡,也不知怎的,只覺得心中一陣暖意湧上心頭。
整個人就好像泡在溫水裡一樣,渾身都暖洋洋的。上官宇沒注意到白嵐手上的動作,他仔細的探了探白嵐額頭的溫度,有親手為她攏了攏被子,扭頭朝著站在一旁的如意道:“去看看小林子去太醫院裡面請太醫,怎麼還沒回來?”
如意恭敬的應了一聲,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便看到林公公帶著太醫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當下便給林公公使了一個眼色,林公公見狀,連忙催促著太醫朝進走。
可憐那老太醫,今年也已經有六十多歲的年紀了,被林公公一路催促著,拎著藥箱從太醫院跑到了鍾粹宮,此時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就在這個時候,還被林公公催促著往前走,當下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等到林公公帶著太醫急匆匆的到了店中之後,便看到白嵐一臉甜蜜的窩在上官宇的懷裡,那老太醫扭頭,看了林公公一眼,一雙老眼裡面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這就是林公公說的,虛弱不已,得了大病的嵐妃娘娘?林公公看到白嵐此時的狀態,也有些心虛的低了低頭,上官宇注意到他們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冷聲道:“鍾太醫竟然過來了,那麼遍給嵐妃看看吧!”
被喚作鍾太醫的老太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慢悠悠的上前,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了一塊絲巾,覆蓋在白嵐的手腕上,這才凝眸,細細的為她診其脈來。
上官宇握著白嵐的手坐在一旁,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鍾太醫的手肘。約莫半盞茶之後,鍾太醫這才收了手,隨即弓在地上,驚喜的大呼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嵐妃娘娘真是有喜了。”
上官宇眼眸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老太醫看著上官羽那震驚的眼眸,笑眯眯的把自己方才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上官宇看著窩在自己懷中,同樣一臉不可置信,面上卻帶著驚喜的白嵐,陰冷古板的面容上,終究是揚起了一抹笑容。
林公公看著上官宇面上的那一抹笑容,心中狠狠一震。當初舒貴人懷孕的時候,也不曾看到皇上如此開心,此時嵐妃娘娘懷孕了,皇上便開心成了這番模樣,看來嵐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果然很重。
林公公這麼想著,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驚喜的拉著上官宇的衣袖,不停的向上官羽確定自己懷孕了的白嵐。而上官宇也嫌少有耐心的一遍一遍的回覆她。
看著好像是在回覆白嵐,但其實更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事實。等到殿中眾人的情緒都平復了些,上官宇這才坐在一旁,威嚴的開口道:“既然嵐妃如今懷孕了,為了避免以後嵐妃身子有何不適,鍾太醫自今日起,便長住在鍾粹宮中,以方便為嵐妃看著。”
鍾太醫一雙精明的老眼眯了起來,明白皇上讓自己住在鍾粹宮中,不僅僅是為了白嵐方便,更是要讓自己仔細提防著宮中的那些妃嬪們,保護好白嵐肚子裡面的孩子。
由此可見,皇上對嵐妃娘娘的重視。哪怕心中早已經想明白了一切,但是鍾太醫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朝著白嵐拱了拱手,又跪下向上官宇謝恩,上官宇這才揮手把人放走。
不到傍晚,整個宮裡面的人都知曉了白嵐懷孕的訊息,太后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便要從康壽宮裡出來,去鍾粹宮中看望白嵐,身旁的嬤嬤好說歹說,這才勸阻太后,絕了這個心思。
可是即便如此,太后也從自己的私庫裡面挑了不少好東西,送到了白嵐這裡,此舉更是讓空中無數妃嬪嫉妒紅了眼睛,安錦榮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將自己屋中擺放著的那對青花瓷白釉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翡翠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看到自家娘娘如癲狂的模樣,也不敢上前勸說。直到安景榮將宮中的東西全部都刷了一遍之後,這才冷笑著讓人給白嵐送了一份賀禮。
身在墨王府裡的白汐,自然也是聽說了這個訊息,與此同時,上官墨也查出了陷害妙手醫館的背後主使人,便是她的那位好妹妹,白嵐。
白汐難得身著一身玫紅色石榴裙,一臉雍容華貴的坐在王府的主位之上,特抬手掀了掀茶蓋,淡漠的眼眸,清冷的看向跪在地下的兩個人。
墨王府的大廳裡,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人,和一個滿身傷痕的青年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裡。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如意口中,一進大牢便會畏罪自殺的兩母子。
白嵐將自己手中的茶盞緩緩的放在了桌上,語氣淡漠的道:“你二人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了嗎?”
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那個蓬頭垢面的老婦人便先跪在地上痛哭求饒道:“還請王妃娘娘放我們一命啊,這件事情全部都是宮裡面的那位貴人指使我們做的,我們當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呀!”
隨即跪在一旁滿身傷痕的那個青年人也哭道:“就是就是,還請王妃娘娘明鑑,我們母子二人也是被那人欺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