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安微不可查地扯了下嘴角,然後很平和地接受了公司地所有安排,公司對她的識時務很滿意,答應了她一個條件。
花芷安需要錢,又不能全指望沉廷之,現在被她捧得有點名氣的秦月選擇踢了她,那她就得物色新的人選。
不過是重新再來罷了,這些年受的挫折,早已習慣了摔倒後馬上站起來,從不允許自己軟弱。
她來到新人練習室,在外頭看了一會,點名叫上了裡頭跳得最認真的白清曉,其他人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花經紀人在公司裡的名聲都糟透了,那可是有名的老鴇,專門拉皮條的,白清曉被她看上了,說不定也難逃魔手。
白清曉顯然也是聽過關於花芷安的傳聞的,她誠惶誠恐地跟在花芷安身後,來到一處無人的安靜的場所。
花芷安看到她怯生生的樣子有些好笑,可兩年的緊繃,讓她已經無法對澄澄以外的人放鬆去笑了,只能公事公辦地說:“今天晚上,跟王導有個飯局,你收拾好,跟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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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局?什麼飯局?”白清曉還是個涉世未深,帶著天真的女孩,一聽到飯局,在聯想到聽到的傳聞,嚇得臉色都白了。
花芷安有些無奈,面上依然嚴肅,聲音卻下意識地放輕:“有個劇本,裡頭女三的角色很討喜,我已經為你爭取過來了,今晚是王導請幾個定下的演員吃飯,不止你,還有周淵,陳伊璇。”
“周淵,陳伊璇?”那可是一個影帝,和新晉小花旦,兩人的高流量哪怕只是蹭個小配角,對毫無資源的白清曉來說,都算賺到了,更何況是女三。
“去不去?”
花芷安那天生酥柔的聲線太犯規了,讓白清曉不自覺地放下對她的高度防備,又加上她有想成功的心,花芷安擺在她面前的機會太誘人了。
哪怕有顧慮,在花芷安表示,如果她不去,機會就會讓給別人的時候,她果斷地同意了。
然後當天晚上,她無比忐忑地跟花芷安來到夜魅。
夜魅是高階娛樂場所,開一間中等包廂,裡頭吃的喝的玩的唱的全包了,還有特色服務。
但是王導是導演界裡的清流,周淵的人品也是被人稱讚的,這倆不準備要那特色服務,剩下的人就沒敢開口了。
所以,白清曉腦補再多,就真的只是一個純粹的演員、導演會面的飯局,讓大家熟悉熟悉彼此而已。
而她一個新人,僥倖有機會接觸到女三的角色,在場的都是比她咖位大的,誰也沒過多的關注她,還得靠花芷安從中介紹,才能讓導演和周淵等人多看她幾眼。
甚至,讓白清曉意外的是,周淵這個影帝,似乎跟花芷安關係還不錯。
周淵是個長相俊美,性格溫雅的男人,三十出頭,成熟穩重,聽說他有自己的背景,加上如今娛樂圈的地位,根本不用特意去奉承花芷安這個臭名昭著的經紀人,偏他就是因為花芷安,在飯局裡,對白清曉多有照顧。
這讓白清曉,越發看不透如今成了她經紀人的花芷安。
這個飯局,開始和過程都很順利,但在結束散場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因為沉廷之帶著秦月,和他的工作夥伴,也在夜魅裡,還好巧不巧走在後頭,正在跟白清曉說事的花芷安,就與他們撞見了。
花芷安低眉順眼地跟沉廷之問好,看也不看挽著沉廷之的手,跟老闆娘似得秦月。
沉廷之淡淡地應了聲,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她,如此,這個無意間的碰面就可以結束了。
誰知,跟沉廷之一塊來的孫總,一名三四十歲,已經十足油膩的中年男人,卻非常感興趣地看著花芷安身後的白清曉。
他對沉廷之說:“是你公司的人吧,既然遇見了,就叫過來一起玩玩嘛,人多熱鬧。”
沉廷之無可無不可地:“孫總覺得行,那就讓她們一起吧。”他給了花芷安一個眼色,就和孫總他們,越過花芷安兩人,朝著他們固定的大包間走去。
“花、花姐,我們真要去嗎?”
“不去能行嗎,你還想不想在星海待下去?哦對,你籤了十年的賣身契,不想待也得待,就待那小黑屋,你願意?”
白清曉咬住下唇,緊緊抓著花芷安的手:“那、那我……”
“一會,你乖乖聽話,恭順一點,千萬不要對著來,我會想辦法,讓你先走的。”
“謝謝花姐。”
花芷安帶著白清曉進了房間,裡頭除了沉廷之和孫總,還有幾個花芷安熟知的貴門子弟,和圈裡的人。
兩人進去的時候,裡頭已經玩得挺嗨的了。
“來來來,到我這邊坐。”
孫總一看到她們,就招呼著到他身邊去。
花芷安輕推著白清曉:“孫總這麼看得起你,你還不趕緊給孫總唱兩首歌聽聽?”
“哦哦。”白清曉反應過來,連忙去拿話筒,孫總見狀,沒再說什麼,花芷安則去往沉廷之那邊,跟沉廷之的特助在一塊。
不管沉廷之對她如何,在這種地方,在他身邊是最安全的,標配上他的人,會讓其他人不管輕易朝她下手。
秦月掃了她一眼,趴在沉廷之胸口仰著臉對他道:“她怎麼坐得跟你那麼近,我不高興。”
沉廷之捏捏秦月的臉,一副寵溺的樣子,轉首,就冷然地對花芷安道:“怎麼,沒聽到?”
花芷安微微一僵,然後毫無異議地往遠著沉廷之的另一個方向挪動,可這樣一來,她就離特助更近了。
沉廷之的特助也是一表人才的,沉廷之一看兩人幾乎挨在一起,心中無名火燒起,有點不過腦地低斥:“你站著算了!”
這話委實過分了,他這麼做,等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她的尊嚴往地上踩,雖然兩年前,他做過比這更過分十倍百倍的事,但再怎麼說,花芷安現在也是星海的一名金牌經紀人,她面子上過不去,連累的是星海的名聲。
可沒等沉廷之再開口,花芷安已經自發地站起來了,跟個服務員一樣杵在一旁。
沉廷之收回到了嘴邊的話,嘲諷地勾唇一笑:“你可真是,越來越聽話了。”
真真像一個唯命是從的奴隸,沒有一點性格,沒有一點脾氣。
他一口灌下了跟前杯裡的酒,在秦月湊過來時,掰著她的下巴,對準她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