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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花芷安記得,最後一次和封珏然見面,也就是夜魅那次,他強迫性地在她手機裡輸入了自己的通訊號碼,她當時想刪了來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沒刪。

這算是天意嗎?

她猶豫了下,還是選擇撥打過去。

“嘟——”

花芷安腦袋無力地靠在櫃子板上,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聽著正在連接的聲音,既焦慮又茫然,甚至好幾聲都沒人接的時候,在她幾乎要自我放棄的時候——

“喂?”

那一刻,有滾燙的液體,從花芷安的眼角滾落。

“喂?花小姐?”

“xx酒店,你,能不能……來接我……”

……

封珏然是個非常隨性的人,交朋友從來只看對方是否和自己口味而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可以說三教九流都有他認識的,他可以跟有身份地位的人打高爾夫,也可以跟幾個大哥大佬窩在個小地方打牌。

接到花芷安電話前,他正在一間高階會館的豪華房間裡——鬥地主!

好幾件一看就是高定的外套被很隨便地扔在一邊,平日裡威嚴貴氣,是底下人偶像畏懼的人,這會正卷著袖子甚至光著膀子,翹著腿叼著煙,鬥得不可開交。

手機響起時,封珏然正一槓二,眼看就要贏了,只要贏了就能好好地宰對方一頓,所以他本來是不想接那電話的,等他瞄了眼來電顯示後就改了主意,不顧眼前兩人的不滿端正坐姿接起電話。

“xx酒店,你,能不能……來接我……”

封珏然“唰”地站起身,臉色瞬間就變了:“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花芷安這會難受得恨不得在窄小的櫃子裡挪動,腦子也越發昏沉,根本沒辦法去訴述,她只能帶著受不了的哭腔重複著,“你來,你快來……求、你……”

封珏然倒是冷靜了下來,沒有再問就直接道:“好,你再撐一下,我馬上就去。”

他沒再問她的位置,而是直接定位了她現在的位置,隨後對他的兩個牌友道:“幫我個忙,我要得到XX酒店的控制權,但又不能驚擾任何人,順便幫我查查,今晚這家酒店,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封珏然帶人趕到XX酒店的時候,孫總正大發雷霆地一間間搜人。

花芷安在黑暗的櫃子裡只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手機早不知道丟在哪裡了,她的雙手正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她正用她最後的理智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撕扯自己的衣服,可越是不能動,沒有其他方式來轉移,就越難忍耐,就越痛苦。

在她快忍不住要沉淪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聲響,有人進了這個房間。

聽聲音不止一個人,而且進來的人很不客氣,乒乒乓乓地像翻箱倒櫃地找什麼東西,花芷安被嚇了一跳,頓時就清醒了一些,知道是孫總的人找來了。

不管她心裡怎麼祈禱,甚至萌發出自己能有特異功能這樣的幻想,也阻止不了櫃門被開啟的結果。

在極度的擔驚受怕後,就這麼被找到了,而她再無力逃跑,她心臟差一點就停止了跳動,模糊的視線裡,看到對方可惡的嘴臉在嘲笑謾罵著她,罪惡的手朝她伸了過來……她閉上了眼睛!

可她等了一會,想象中的疼痛和拽拉並沒有發生,她再次睜開眼睛,連眨了幾下才勉強看清一些,她發現那兩個凶神惡煞的人不見了,反倒是另一個人蹲在了櫃子前,朝她伸出手來:“還能動嗎?”

花芷安想問是誰,但一句話都擠不出來。

封珏然便伸手想將她從櫃子裡抱出來,可剛一碰到,卻遭到了理應軟綿再無力動彈的她“激烈”地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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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抗的力度在封珏然看來,就跟初生嬰兒在擺動手臂,可他能感覺得出來,她此時莫大的恐慌,這應該是她最大的力氣了。

他明明可以稍微強硬點將她拉出來,卻選擇順著她的反抗暫且收回手:“是我,你還記得吧,是你打電話給我的,我是來接你的,現在就帶你回家,好嗎,帶你回家,回家!”

重複的“回家”二字,花芷安身心稍微放鬆下來,藉此機會,將她抱了出來。

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以成年人的身體擠進這麼窄小的地方是件多麼難受的事,她幾乎快把自己卷成球。

更甚者,裡面本就是放碗盆的地方,有碗被壓碎,割傷了她。

封珏然臉色凝重,眼底蘊含著怒氣,他扯來桌布將花芷安包裹住,這才抱著她準備離開酒店。

他已經暗中掌握了這家酒店,自然知道一樓出口有人等著,他當然可以解決,但封珏然不想打草驚蛇,晚上露面的,都是小魚小蝦而已,更何況,見到今晚這樣的花芷安,他心裡有了別的想法和計劃。

所以,他避開了秦月和孫總的眼線,以普通住客的身份,悄悄地離開。

等孫總找到花芷安躲藏的那間房間時,只剩下兩個昏倒在地的保鏢。

而這家酒店最好的房間裡,沉廷之正蹙著眉看著床上輾轉蠕動的白清曉。

這一幕,他並不陌生。

先不說他也曾用過這類的手段,不少想要討好他的,專門送女人給他的,不乏為了讓那女的屈服,或增添情趣,他見的都不少。

然而今天,他卻沒辦法對床上的人兒冷眼旁觀,他向來冰冷的心似乎在不受控制地火熱起來。

一切都是因為白清曉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依然不肯屈服於慾望的眼神。

她甚至都看不清他,卻倔強地瞪著他,拒絕他的靠近。

就是這個眼神,他依稀在夢裡見過。

說“依稀”是因為,他經常做同樣一個夢,夢裡一直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可他每每醒來,卻總記不起那雙眼睛透露出的是什麼情緒,記不起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為何總牽引著他所有情緒,每每沉淪夢中不願醒來。

直到看到這樣的白清曉,熟悉的感覺讓他幾乎就認定了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