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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衛生間裡只剩下花芷安,她吐得天昏地暗,吐到最後躺直在地上了還在吐,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其中還夾著一絲血絲。

她倒在髒汙的地上,意識昏昏沉沉的,有人進來了,有人出去了,就是沒人,到她跟前看一看。

在那無力再動彈的時候,花芷安她以為自己會孤零零地死在這冷冰冰又臭烘烘的廁所裡,那她這一生,何止是悲劇能形容的。

就是在那昏沉的片刻間,她好像睡著了,還夢見了妹妹,哭著喊她為什麼不去看她,讓花芷安一個機靈,又醒了過來。

這個醒不是完全的清醒,就是恢復了點意識,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她試著爬起來,剛一動,強力地暈眩感讓她往旁一偏,差點讓腦袋撞上牆……

……

夜魅的經理室:

讓不少有錢人都得客客氣氣的夜魅經理,此時彎著背恭敬地在一位男人面前,汗流浹背一聲都不敢坑。

男人,一身簡單的T恤搭配著工褲,腳套一雙軍靴,卻給人一種軍人的硬朗,強健的體魄被T恤束縛得更有型,一雙腿爆發力十足,一腳看似隨意地搭在桌上,讓人望之生畏。

他正漫不經心地拿著指甲銼搓著指甲,偏低啞的嗓音緩緩地說道:“錢經理在這裡也做了不少年了吧?”

“是,是。”錢經理諂笑著,“多虧了封老先生的扶持。”

“哦?”男人勾唇,眼角的淚痣讓他笑得勾人心魄,聲音也是慢條斯理的,“你這是,拿我爺爺來壓我?”

“不,我……”

“砰!”

根本不給錢經理解釋的機會,前一秒在笑,後一秒男人蹬了桌子,那沉重的桌子竟被他蹬得滑出一段,直接撞在錢經理身上,撞得他一個不穩,跪在了地上。

男人將指甲銼隨意地扔到桌面上去,手一抬,站在他後頭的保鏢,將一份檔案放在他手中,男人看也不看的,就將檔案丟在了錢經理面前:“我已經立過規矩了,夜魅必須乾乾淨淨,不能賣不該賣的東西,夜魅小姐不得出場私下接活,你倒好,全給我整了個遍。”

錢經理顧不上膝蓋疼,開啟檔案一看,上面一筆一筆的,將他暗中做的事都記了個清楚。

“不是的少爺,你聽我說,我是因為……”

男人不耐煩的對保鏢動了動手指,保鏢直接就將叫嚷著的錢經理帶走了。

“東西都藏在哪了?”

“高階區的公共女廁裡。”

封珏然覺得無聊,就跟過去看看。

有保鏢守在女廁外不再讓人進出,其餘保鏢進去搜查,封珏然單手插在褲兜裡慢悠悠地晃了進去。

保鏢正在一個一個隔間地找過去,封珏然隨意地靠在最外頭的隔間門上,往嘴裡叼了根菸,剛要點上,他身後的門傳來聲響。

人不是都清乾淨了?怎麼還有人?

門後斷斷續續地被敲擊著,隨著封珏然退開一步,門開了,一個女人上半身趴了出來。

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酒的惡臭,還髒兮兮的女人。

花芷安模模糊糊地好像看到個人,她立馬朝他伸手向他求助。

“救、救我,送……醫院,求,求……”

在夜魅裡喝醉的人多了去了,封珏然興致缺缺,雙眼透著冷漠地看著十足狼狽的她:“我憑什麼救你?”

花芷安用出最後的力氣,抓住了他的腳脖子,明明看不清東西,卻仍不死心地抬著頭,緊緊盯著他臉的方向:“只要、我有,都、給你,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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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珏然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的腳,他沒想到她這種情況還能碰到自己。

其實能感覺得出來,她抓自己的腳的手已經沒力氣了,卻還是死扒著不放,那雙眼睛明明佈滿了血絲,卻還能從中看到對生的渴望。

可能自個也是經歷過生死的,封珏然對這類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人,都比較容易有好感,也可能是正好,這女的就對他的眼緣,封珏然做事一向隨心,他盯著花芷安看了半響,在花芷安幾乎撐不下去,眼皮幾乎快閉合的時候,他將她抱了起來。

……

醫生給花芷安掛上吊瓶後說道:“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這條命估計就沒了,我說你們年輕人,喝酒怎麼那麼沒節制啊,那烈性酒是隨隨便便就當白開水灌著喝的嗎?”

封珏然骨子裡雖桀驁不馴的,面對盡責的醫生還是尊敬的,乖乖地應了幾聲“不敢了”,然後送走了醫生。

回頭,看躺在病床上,總算睡得沉穩的花芷安,封珏然想著醫生說的話,對她倒有幾分佩服的。

一個大男人若醉成這樣,估計早昏死過去,她居然還能在那種狀況下爬出來求救。

小四是封珏然的貼身保鏢兼助理,他交了醫藥費回來,問封珏然接下來做什麼。

“回去睡覺啊,你還要守著她不成?”

“可是她……老大你可從來不做賠本的事的。”居然只是救了不等人家醒來就走,這樣不求回報的事,他家老大可從來沒幹過。

“是啊,”封珏然狂邪地咧嘴一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

……

花芷安醒了過來,雖然頭痛欲裂,但也是因為這疼,讓她真實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雖然此刻的滋味,真是比死了還痛苦。

可當她看到妹妹的來電,很慶幸自己還活著。

她不敢馬上接,撐著還暈著的腦袋坐起身,從包裡拿出溼紙巾給自己擦擦臉,再用口紅稍微給自己的臉頰潤點色,再咳了兩聲,試著說兩句話,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最後擺出剛睡醒的姿勢,才接了這通影片電話。

“姐姐,你怎麼這麼久不接?”

花芷安打個哈欠:“昨晚跟同事出去玩呢,玩得很晚,天亮了才睡,這會剛醒呢。怎麼了,你哪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