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你愛我。”
傅玉珩斬釘截鐵的說道。
沈清婉呆住了，從未見過他如此認真，沒有絲毫的保留。
“你從前不是這樣的，皇上從不說真心話，臣妾以為有生之年再難遇見您如此。”
“是朕叫你傷心難過了，朕日後定會好生彌補你，所以，別喜歡他。”
那個他，指的是權。
“一個過習慣飄搖生活的男人，不會給你安定的。”
“那皇上就能給我安定嗎？”
沈清婉見不得有人當面說權的壞話。
“你護著他？他有什麼好？”
不就是……長的帥了些，可也沒比自己好多少……
傅玉珩頭一次認真審視自己與其他男人的差距，只為了討沈清婉的歡心。
可人家還不領情。
“他的好不需要我來評判，皇上也無需因為他和我鬧彆扭。權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再怎樣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傅玉珩皺眉。
“你當真要把朕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沈清婉氣惱.
“皇上，這是兩回事，清婉的心始終不會變，皇上為何總要糾纏著不放？”
“朕是你的男人，對你有這點要求難道過分嗎？”
“可是憑什麼呢？”
沈清婉頭一次說了心底的聲音。
“皇上就可以有後宮佳麗三千，一顆心分成了幾瓣對待姐姐妹妹，我們卻要始終等待您的厚愛，不管是不是容顏易老，韶華易逝。本來就不公平。”
傅玉珩皺眉。
“你待要如何？”
“清婉不想如何，清婉只是想安安穩穩，不要爭吵的過完後半生，皇上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們之間拿什麼來談感情。”
傅玉珩說不下去了，只好看著沈清婉離開。
一個人站在又大又圓的月亮下，顯得格外孤獨。
感情，是個很複雜的東西……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睡不著。
躺在房間的床上，左右沒有沈清婉的陪伴，他索性起身去看灰袍人的動靜。
經過憐雲的房間時，傅玉珩怔了下，腳步停留了片刻，強忍住破門而入的衝動，到灰袍人面前發洩情緒。
“你想做什麼？”
那人警惕性很強，聽到動靜，立刻從淺眠的狀態裡緩過神來。
“不想做什麼，只想從你這裡知道點東西。”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和你說的，像你這樣只會靠著女人鞏固自己地位的窩囊廢，我還不耐煩說話。”
傅玉珩眼光一厲，嘴角輕勾。
“現在輪不到你說話。”
房間裡有慘叫聲低低的傳來，傅玉珩威脅道：“敢把我女人吵醒，我就廢了你的下半身，讓你從此以後再不能人道。你好好考慮清楚，究竟要不要歇。”
灰袍人起初還能受得住，但傅玉珩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他漸漸有些乏力，很快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身上已經被人潑了盆冷水。
這裡是客棧，傅玉珩不會叫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點了他的啞穴，世界都清靜了起來。
“你殺了我吧，我們奧孔國的尊嚴不可破，你們這些低階的人怎麼會懂，高傲的頭顱是不能低下來的。”
沒等他說完，身上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啊……”
這次連口型都說不出了，灰袍人臉都扭曲了。
“不在朕面前老實說話的人，從來沒好下場，我不覺得你承受得住。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然，到最後死無全屍。”
灰袍人哆嗦了一下，狠了狠心，繼續擺口型說道：“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有用的訊息！”
可是堅持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撐不住了。
臉色發青，終是受不住酷刑，什麼都說了。
“嘖，人都這樣，總想著自己可以堅持一下，到頭來卻總要違背初心。你也不例外，最開始便交代，少受多少皮肉之苦。”
“你懂什麼？你知道何為尊嚴嗎？我們奧孔國人從沒有孬種……”
“我不管你是哪國人，凡是對我大梁有威脅的人群，都要被剷除，消滅。”
灰袍人被他的狂妄驚呆了，傻呆呆的看著他，忘記了說話。
“怎麼？來之前沒想好大梁的皇帝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嗎？如此莽撞，你們奧孔國也不過如此。”
“我不準你侮辱我的國家！你一個失敗的國君算得了什麼？我們奧孔國的任何一位官員都比你有能力！”
傅玉珩眼中戾氣一閃而過，今晚本就不順心，再被這瘋子刺激一下，傅玉珩的耐心直線下降到最低。
接下來又是好一頓收拾，傅玉珩再沒手下留情。
灰袍人出氣多，進氣少時，已經完全記不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國家尊嚴了。
“你不是挺硬氣的嗎？起來在和我叫囂啊？怎麼，你們奧孔國就這點骨氣嗎？我倒是真的沒想到、”
聽到奧孔，灰袍人有一瞬間的掙扎，可隨後便被巨大的痛苦吞沒了， 他終於妥協。
“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是不是就能全身而退？”
傅玉珩笑了：“那得看你的答案是不是讓我滿意了。”
想走，這人實在太單純，真不知是哪個有毛病的人要派他過來執行任務。
傅玉珩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這人的優點在哪兒。
“我乃奧孔國皇帝的親舅舅，我的侄兒是全奧孔最優秀的天才，就是你們這群不懷好意的外來人破壞了國家的安定，讓外人輕而易舉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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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視的話現如今變成了報怨，傅玉珩今夜有心事，竟有了傾聽的慾望。
“接著說，你來這裡，到底為了什麼？那個女人，那個豪宅，和你們奧孔國有什麼聯絡？”
灰袍人奄奄一息的說道：“他們是我們在大梁的秘密據點之一，可那個人背叛了奧孔的誓言，轉身投靠了另一個奧孔的勢力，我們不可以屈服……”
說完話，頭一歪，便斷了氣。
傅玉珩思考著他話裡的意思，眉頭深鎖。
這麼說，來大梁的還不止一股勢力，這是要做什麼？
看著死去多時的灰袍人，傅玉珩輕蔑的笑著。
“只有這點段數就想和我較量，未免太不自量力。”
提起屍體，便朝著近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