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順你的意,多看幾眼好了。”
清婉此時正酔著,哪裡能聽懂傅玉珩在說什麼,要表達什麼意思。
她只是憑著直覺,和傅玉珩說話。
“不成的,多看幾眼,那些姐妹們會記恨我的,皇上是大家的皇上,姐妹們又都是皇上的妃嬪,我哪裡敢獨佔皇上一個。”
傅玉珩從未聽沈清婉說過這麼多的心裡話,神情間有著自己都沒發現的感慨。
“清婉一直都這麼想的嗎?那為何之前不說?”
沈清婉朦朧的好不容易搞明白傅玉珩的意思,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一樣,“咯咯”笑個不停。
“皇上是拿臣妾尋開心呢,臣妾只是個妃位,上有皇后,下有無數為漂亮可愛的姐姐妹妹們等著算計我的性命,我哪裡敢和皇上說實話。”
傅玉珩皺眉:“和我說實話又如何?”
但想起起初他和沈清婉間皸裂的關係,心底裡還是慶幸棏
若那時候沈清婉和他說了,自己定不會放棄江山社稷,而去考慮一個對他來說,沒什麼大用處的人。
清婉根本沒指望他回答,只是自顧自的絮叨這她自己的想法。
“你不懂,深宮裡的人情太冷漠了,我除了祺嬪和淑妃,連德妃都是互相利用,這樣的日子過到何時才是個頭?”
傅玉珩從小在深宮裡長大,怎麼會不清楚沈清婉說的是什麼意思。
正因為深宮寂寞,沒有真情,所以他在遇見沈清婉的時候才會那樣心動。
“那現在呢?你有些話可以對我說嗎?”
清婉眨巴著迷離的眼睛,盯著傅玉珩的眼睛,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那,你願意聽我說心裡話嗎?”
傅玉珩沒猶豫的點頭,很痛快的答應。
“我願意。”
話音剛落,沈清婉便倒在了他懷裡。
酣然熟睡。
傅玉珩失笑,睡吧,睡著了,那些夢裡面的不開心就會煙消雲散,不會再跟著你,折磨你了。從今天開始,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從那以後,傅玉珩的轉變有目共睹。
他不再成日裡板著臉,也會在別人問候的時候適當的給一個笑容,回一句禮節性的回答。
起初,那些下人們都很不適應,沒人會覺得一個皇帝像普通人一樣和他們打招呼會是什麼平常事,都很受寵若驚。
包括沈清婉,連她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這些同傅玉珩只有主僕關系的人又會怎麼想,可想而知。
可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人的印象也在不斷的改變,慢慢地,傅玉珩從前霸道冷酷的模樣被人們淡忘了,現在這個溫和惜言的男人才是他們眼中的傅玉珩。
清婉很歡喜這樣的改變。
那天的醉酒,被皇上一方面下了封口令,所以清婉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一天裡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又做了多麼荒唐,大逆不道的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傅玉珩包容在心裡,永遠不會讓她知道。
葉楓的到來,讓沈清婉對他們的未來更加信心滿滿。
奧孔國的介入,無疑給傅玉珩的處境雪上加霜,但困難中未必沒有一絲生機。只要時機把握的好,反轉形式也不是不可能的。
傅玉珩在做決定之前,都會和沈清婉提前商議,再不做那個獨斷專行的男人。
“婉婉,我和你說過那個大宅院裡的神秘女子沒有?”
清婉搖頭。
“皇上也只是略帶提了一下,並未和臣妾過多描述。”
傅玉珩忽然間臉上浮起紅暈,因了這個窘迫,他對自己有些惱怒,彆扭的情緒看得沈清婉想發笑。
“皇上,您這是想做什麼?有什麼話不好當著我得面說嗎?”
傅玉珩想到當時的情景,就恨不得將權那個混蛋撕成碎片,然後叫清婉再也見不到他的面。可他也只知道很幼稚,所以收斂了情緒,仔細給清婉講了一遍。
“皇上見到的那個女人,看起來有異國風貌特徵嗎?”
若是異族的女人,容貌上應該不會有漢人的風格,這一點清婉還是很肯定的。
傅玉珩說道:“看起來也不像是外族人,長的和我們漢人沒什麼大區別,你這樣一問,我還真不好回答你。”
清婉有些小小的吃醋。
“皇上該不會是見到人家長的漂亮便動了娶回家的心思了吧?結果人也沒記得,目的也沒達到,那皇上去那裡巡視究竟是做什麼去了的?”
傅玉珩被她小女兒家的嬌態逗笑了,提起那個女人,傅玉珩總有種感覺,這一切的種種都和她有關係。
“這些人來者不善,我們一定要小心應對。”
清婉點點頭。
“但是,奧孔國這麼久了都沒動靜,若是上京真有什麼,這裡不應該風平浪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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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你覺得,他們若是當真到了京城,會不去找勢力主嗎?”
清婉搖頭:“怎麼可能,奧孔國再厲害,也不會放過這麼大的靠山的,更何況還是個沒什麼實力的小股勢力。”
傅玉珩點頭:“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能想到,你覺得那些亡命之徒會想不到?”
“自然不會。”
“所以,他們能找的人一定是……”
沈清婉笑眯眯的說道:“皇后無疑。”
“婉婉真聰明。”
午飯後,二人照例易容上街打探訊息,茶肆和酒館兒是消息傳遞最快的地方,他們每次都會出現。
坐堂裡,一位年過半百的先生在說書,口沫橫飛,低下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只見山間一頭猛獸撲將過來,就要把那人壓在身下。”
清婉掩嘴而笑:“夫君,這老先生回回都說這個故事,大家都不會聽膩嗎?”
傅玉珩笑著說道:“打老虎這種只存在於想象中的事,他們總會覺得新奇的,便是真的聽膩了,茶肆老闆不換,那些過來喝茶的人又有什麼辦法。”
“其實,是沒多大影響,才會不在乎。”
傅玉珩輕輕的點點頭。
茶點漸漸上來了,臺上老先生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著,忽然間有一位姑娘大刺刺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