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是的，我，我沒有……我沒有說要二兩銀子……我只是……只是……”
此刻不要說是二兩銀子了，只要能把她給打發出去，就算不給錢她也認了。但是當著九娘的面她卻怎麼也不好說出口，但是又怕張氏跟於老太太走了，越是著急，就越是混亂，半天也說不明白。
“哼，算你識趣，就這樣子，別說二兩銀子了，沒把人嚇死已經算是輕巧的了！”
張氏做這行也是很多年了，只要這於老太太說一句話她心裡就有譜了。
只怕是自己先前的話已經氣了作用了，看來自己這姑奶奶心裡也有底了，就她兒子那樣子，要個全手全腳的能伺候他一日三餐，能幹活的都已經很不容易了。而這姑娘雖然臉可怕了點，但看上去應該是個能下苦力的。
“這個，這個好說，好說……”
張氏和於老太太沒有轉身走人，顧俞氏激動的陪著笑，一個勁兒的鞠躬，那樣子簡直是恨不得直接把九娘白送了一般。
九娘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顧俞氏這種樣子，看著她那討好的嘴臉，她只覺得心涼。
“張氏，這就是你找的人！你看看，你看看！”眼看著顧俞氏這做派，於老太太心頭已經有譜了，想想自己兒子這般情況，也由不得餓她不妥協，但是……二兩銀子她不甘心……所以……
“姑奶奶，你可是我的親姑奶奶呀，我真的不知道呀，若是我知道怎麼敢欺騙你老人家呢！這事兒你可要相信我呀，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模樣的，只怕賣給人家當下人人家都不肯要的，這種模樣自然是不值二兩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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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於老太太是個什麼人張氏心頭門清，只怕她心頭已經決定了，這會兒只是想壓壓價了，就她那雁過拔毛的性子，張氏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撿著好聽的說。賣給人家當丫鬟什麼的，頂多就是配個下人，而於老太太的兒子那可是癱在床上，以後全指望媳婦兒養著，情況自然是不一樣的，不過張氏自然不會說的。
“那個，那個……只要，只要……可以少點點的……”
顧俞氏也不是沒想過把九娘賣給人家當丫鬟，只是這鄉下買丫鬟的本來就少，買得起的人家要求至少也要長的標誌的，九娘這樣確實是人家看不上。而她現在又著急著要把九娘趕出去，好不容易等來這樣一家，自然不想錯過了。
“哼，最多五百文，多的沒有了！”
顧俞氏這番做派跟尋常父母完全不一樣，兩人都有些傻眼了，人家少說也要打聽一下家裡情況。而這顧俞氏居然還主動退步，兩人上上下下的把九娘掃了一遍，確定她除了臉，手不殘腳不瘸的，心頭一頭霧水。許久，於老太太冷冷的吐出一個數字。
二兩銀子買個丫頭確實不難，但是買個媳婦，而且以後要負責養活她兒子一輩子，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氏陪著於老太太找了很多人家了，除了那些自身也有殘疾的，自己都無法自理的，全手全腳的人家都不會同意的。五百文，她也只是試探一下，若是顧俞氏不同意，二兩她也捨得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