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認真的。
透過這一回的事,他決不允准任何人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華青眉。
決不行。
“小眉……”章馥嫻自然也聽懂了席峰墨言語當中對她的警告,不過章馥嫻卻一丁點都沒表現出生氣的神態來。相反地,章馥嫻還一副非常欣慰的樣子,俯身瞧著華青眉,說道:“我真是為你開心,竟然尋到了如此一疼你、愛你的老公。把你交給峰墨,我這做姥姥的非常安心。”
“我也覺得。”華青眉非常贊同章馥嫻這一番話,昂頭蹙眉瞧了看席峰墨,含羞帶怯道:“這一生,我可以認識峰墨,且成為他的老婆,真是好幸福。”
因此,為守護著此種幸福,華青眉她也更為想把過去的所有謎底都給解開。
否則的話,華青眉真的不曉得,她該如何掙脫那幫仿似鬼魅一般,扭曲可怖的過去,如何獲得從屬於她平靜的人生。
“如今可以跟我說實情了麼?”下定決意,華青眉徑直問章馥嫻,不想再說其它的話語來耗費時間,“為什麼我身上的病毒是打從孃胎裡邊帶來的。還有……”
隨著問題的不住增多,華青眉的一顆心也好亂,好忐忑,好不安。
“……你方才所言,我母親去做那人的情人是啥意思?那人是誰?”
可千萬千萬不要跟她說,實際上她的親生父親壓根不是啥華興雲,而是另有人。如果那般的話,那她的人生就真是一灘大大的狗血了。
“峰墨……”章馥嫻計劃答覆華青眉這些問題,但她卻又不想令席峰墨知道這所有。於是,章馥嫻有意想把席峰墨指使離開房間。
“我是不會離開的。”席峰墨聽出章馥嫻這話的意思,不等章馥嫻把話講完,席峰墨就搶先半步,率先表態說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令青眉從我臉前消失十秒鐘。”
他要一直守著華青眉。
對席峰墨而言,從現下開始,他不單單是華青眉的老公,他更是華青眉的保護神。
“且……”席峰墨又開口表態說道:“我跟青眉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因此,從現下開始,我們當中不會有任何的秘密,也不管發生什麼狂風暴雨,我們倆人都會死死攥住雙方的掌,不離不棄,共同面對。”
講話間,為證實自己所言非虛,席峰墨原本就攥住華青眉的掌更為使勁了幾分。
他不是在說笑。
他是認真的。
章馥嫻聽著席峰墨這一番話,再看邊上半躺在病床上的華青眉,她沒反駁席峰墨的話。便好像席峰墨方才所言的實際上就是她想所言的。
她好席峰墨便是個夫妻共同體。
不得不說,當章馥嫻看見這一幕時,她真是好羨慕。
這是她追求了一生的愛情。
可是……直到如今,她獻出了自己大半個人生;獻出了自己一生的心血;更犧牲掉了她唯一的家。可結果得到卻仍然是形單影隻。
在愛情路上,她真是輸得完完全全。
不過……
她不會一直輸。
她還會贏。
章馥嫻眸底拂過一縷決絕的幽光,她吸了吸鼻子,穩了穩情緒,道:“好,既然這是你們的選擇。那我就尊重你們。實際上,從一開始,我就非常期望席峰墨會是你的老公。”
“什麼?”
當章馥嫻講出這一句時,不管是席峰墨還是華青眉都硬硬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這又是啥狗血劇情?
“當初,你媽為追求她所為的愛情,不顧我的反對,不惜以死相逼。”章馥嫻沒即刻解釋,她為什麼從一開始就非常期望席峰墨成為華青眉的老公,而是現下又把話題轉移到了鍾妖冶的身上……
“但我心中非常清晰,一旦妖冶跟那人在一塊,她是一生都不會得到幸福的。因此,我怎麼都不贊同,乃至還把妖冶給關起。可我完全沒料到,妖冶為反抗我,一心為跟那人結婚,竟然不惜服用下毒藥。”章馥嫻說,情緒有些激動,便好像這事對章馥嫻而言,實際上是她心目中非常深、非常嚴重的沉疼一般。
“等我發覺時,已非常晚了。雖然醫生把妖冶的性命揀回,但那可怕的病毒卻已深入到妖冶身子血流當中。不過,醫生講過,此種病毒只須不發作,那麼妖冶是可以跟常人一般,共享天年的。只是……”
提到這兒,章馥嫻的話染上了一層濃郁的悲慼。
席峰墨始終削唇緊抿,沒說一句。
而華青眉的手指頭卻在一絲絲的蜷縮,緊攥成拳。
章馥嫻口中,那媽深愛的男子究竟是誰?
是華興雲麼?
華青眉非常想即刻問章馥嫻,但理智跟華青眉說,她如今不可以操之過急。她要等,更要沉定。
等聽完章馥嫻的講述以後,再來看,這章馥嫻的話語中,究竟有多少的真實性,又有多少的胡言亂語,不符合邏輯。
“……要我完全沒料到的是,此時,妖冶她懷孕了。”章馥嫻說道,一對眸眼深切定格在了華青眉的身上,“而那孩子就是你——小眉!”
是她!
這便是她誕生到這世上的實情麼?
那她的父親是誰?
莫非真的不是華興雲?
想著這某種可能性,華青眉不禁周身輕輕戰慄起來。好在,在這過程當中,席峰墨一直待在華青眉的邊上,伸掌一把死死攥住她的掌,給她力量。
讓華青眉隨時隨地感觸到,他在她邊上,支撐著她,保護著她。
華青眉感受著掌心持續不住傳遞過來的溫暖,自然一剎那便體味到了席峰墨對自個兒的保護跟在乎。
心中非常溫暖。
於是,華青眉原本有些起伏激動的情緒又從新穩定下。靜靜的聽著章馥嫻繼續往下說。
“為妖冶的聲譽。”章馥嫻言語當中非常是疼心,也彌散著一股濃重的母愛之意,便好像對她而言,她真是好疼愛好疼愛鍾妖冶一般,“更為妖冶腹中那無辜的孩子,到底那亦是一條生命呀。於是,我不得不,只可以鬆口,答允了妖冶跟那人結婚的婚事。可惜,在我答允妖冶時,那人卻失蹤了。”
“失蹤?”華青眉心驚,“那豈非說我的親生父親……”
恰在華青眉整個情緒幾近皆是被章馥嫻給牽著走時,席峰墨攥住華青眉的掌不禁使勁了幾分,讓華青眉異然緩過神來,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