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箏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她一方面感嘆著顧安笙的深情專一,一方面又止不住地想,如果那個人是自己就好了。
然而在強大的現實面前,許箏還是決定,以後最好還是跟顧安笙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的話,也許她就不會感到這麼心痛了。
就像是今晚,她也只能聽著顧安笙口中念念不已的那個名字,吃力地把他扶到了一樓的客房。
已經睡下的雪球被許箏弄出來的動靜給驚醒,好奇地跑了過來,卻聽許箏悄聲說道:“噓,乖,安靜一點。”
雪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的搖晃著尾巴。
許箏吃力地把顧安笙往床上輕輕一放,隨後又給他脫鞋子脫外套,端水給他洗臉。
這樣一套做下來,許箏也只感覺到了滿頭大汗。
“也不知道我這樣到底是圖什麼。”許箏自嘲地說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去洗了個澡後,才回到了客房。
她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快三點鐘了。
她忙活了這麼久,顧安笙倒是睡的安穩,許箏蹲在床邊,看著顧安笙恬靜的睡顏,跟平日的他相比,臉部曲線都要柔和了不少。
“你啊……還真是讓人不省心。”許箏嘆口氣,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顧安笙的臉,打了個哈欠,就這樣靠著床沿睡著了。
顧安笙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
許箏鬆散著頭髮,就只露出了半張臉,顧安笙也不知她怎麼想的,竟就這樣睡著了。
“傻瓜。”顧安笙輕笑了一下,慢慢地起身,準備把許箏抱上床,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而看著她的臉,不知為何,顧安笙鬼使神差地低頭輕吻了一下。
誰知許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顧安笙立刻就僵住了。
“是夢吧……”許箏嘀咕了一句,隨後又沉沉睡去。
聽到她呢喃的顧安笙不由得松了口氣,暗道僥倖,要是讓許箏知道了他的行為,顧安笙也覺得沒什麼面子可言了。
將許箏放下以後,顧安笙才去了客廳,倒了杯水喝後,去了書房一夜未眠。
他不敢再回去跟許箏一起睡,只怕自己衝動之下,又做了什麼壞事。
許箏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是被陽光給叫醒的。
“誒?我怎麼睡這兒了。”許箏好奇地看著周圍,發現並沒有顧安笙的身影,又急忙來到了客廳。
看到她出來,睡在自己狗窩的雪球馬上就跑到了許箏面前。
“雪球,你見到顧安笙了嗎?”許箏疑惑地問道,後來才反應自己這個問題問的不對人,誰知雪球還真的看著樓梯汪了一聲,許箏驚喜地說道:“你說它在二樓?”
“汪!”雪球叫的更大聲了。
許箏一笑,摸了摸雪球的頭頂,然後才跑上了二樓,看到了虛掩的書房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輕輕地推開了門:“我能進來嗎?”
“隨你。”從裡面傳來顧安笙懶洋洋的聲音,許箏一聽就知道,顧安笙肯定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