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箏悠悠轉醒,茫然地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巡房的醫生看到她醒來以後,就特意跑過來跟她說道:“你淋了雨有些低燒,加上悲傷過度,所以就暈了過去,你要不要留院再檢查檢查,否則很容易會發生感染的。”
“不用了,謝謝你。”許箏勉強地說道,她現在連笑都笑不出來了,一心只想著再去見見顧安笙,於是不顧醫生的阻攔,執意又去了一次太平間。
看管員見到是她,也馬上就走了過來,打量著虛弱的許箏,皺著眉頭說道:“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又來這種地方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只想再看看他最後一眼。”許箏雙眼含淚,哽咽著說道,她現在除了這個執念,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看管員卻是嘆了口氣,同情地說道:“生死有命,你又何必呢,而且遺體已經被拉去火化了,你就算想要見也來不及了。”
“什麼?!”許箏一下就愣住了,抓著看管員的袖子,質疑道:“怎麼就被拉去火化了,沒有家屬簽字,醫院就敢這麼做嗎?”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當然是簽過字了才被拉去火化的,你是不是糊塗了。”看管員也有點納悶,他也把許箏給問懵了。
“可、可是在南城只有我才是他的家屬啊,怎麼會有其他人能簽字呢?”許箏疑惑地看著看管員,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騙自己。
“等等,你讓我捋一捋,你先說說,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看管員到底是經歷過風風雨雨,一下就看出了問題所在,許箏一聽,急忙說道:“他叫顧安笙。”
“那不對,我記得那個人姓安,不姓顧,肯定是你弄錯了。”看管員斬釘截鐵地說道,還把記錄本拿出來給許箏看,許箏半信半疑地接過記錄本,果然沒有發現上面記載著顧安笙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弄錯了,等等,我手機呢。”許箏這才醒悟了過來,想要再打個電話問清楚,一摸口袋,卻發現自己把手機忘在了房間裡。
“真的不是你說的那個顧安笙,你放心吧。”得知許箏也許是弄錯人了以後,看管員又幫她問了一下今天車禍送來的人,也都沒有顧安笙的名字。
“太好了……”許箏心裡一下就落了一塊大石頭,笑中帶淚,說道,“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你啊,下次還是不要搞錯了。”看管員感慨道,但其實也是為許箏開心。
“真是太麻煩您了,要不是您,我這會兒還糊塗著呢。”許箏也很真摯地給管理員道了謝,只是她現在就要好好想想怎麼回去跟傅薄笙解釋了,
然而許箏不知道的是,她這邊可算是放下了,但顧安笙和傅薄笙為了找她卻是差點要瘋了,因為沒有滿24小時也立不了案,顧安笙跟傅薄笙也只有發動在南城的所有人脈,就是為了尋找許箏,甚至還開出了很是豐厚的條件。
一時間,許箏的名字和照片也都在南城地下掀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