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今天許箏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她下意識地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房?”
“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我可以來接您。”中介爽快地跟許箏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兩人商議完了以後,許箏也松了口氣。
被辭退的鬱悶心情也因此好了不少,只是許箏暗暗想道,如果讓顧安笙知道她要搬出去,不知道那人臉上的表情會是如何的精彩。
可他們兩人既然已經離婚了,那顧安笙也管不了她了,許箏看著蔚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為自己加油鼓舞,凡事都要往前看,也許這一次的磨難會讓她迅速成長起來也說不定。
中介很快就開車來接許箏去看房,雖然這個房子不比顧安笙的別墅大和奢華,但其中透出的溫馨感是許箏所嚮往的,而且房東也很坦誠地表示可以養狗,只要把它拴好了就行。
這下連雪球也有了安身之地,許箏越看就越對這個房子感到滿意,中介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便問道:“許小姐考慮好了嗎?”
“嗯,考慮好了,就這個吧。”許箏笑著說道,所幸中介也早有準備,把合同也拿了過來,許箏仔細地看了內容以後,表示也沒什麼問題,兩人才正式籤訂合同。
付完了房租,許箏看著這一室一廳,忽然從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這應該算是她自己的第一個小天地了,雖然房租讓她有點肉疼,不過一想到以後也用不著再看顧安笙的臉色,她的心情又愉悅了起來。
“最好還是今天就搬過來吧。”許箏喃喃說道,擼起袖子就準備先打掃衛生,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許箏一看手機,立馬就按下接聽:
“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許箏笑嘻嘻地說道,也不怕電話那頭的人生氣。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有事找你。”韓星辰正如許箏所想一般,語氣雖然有點無奈,但還是透著親切。
“我啊,我在……”許箏還有些遲疑,跟顧安笙離婚的事情她還沒跟任何人說過,不過韓星辰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許箏也就沒有顧忌了,“我等會兒給你發地址,你就照著這個過來吧。”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許箏才結束通話電話,把新家的位置發給了韓星辰,她的速度倒也快,沒過多久,就帶著一大堆零食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可以啊你,怎麼突然想到給自己置辦一個小窩了。”韓星辰一進門,就挪揄道許箏。
許箏撇撇嘴,從她手裡接過那些零食,說道:“能有什麼辦法,還是一個人住著舒服。”
“等等,聽著你這意思,你是打算在這裡長住?”韓星辰有些吃驚,她本以為許箏只是臨時起意,沒想到她完全有自己的想法。
“嗯,差不多吧。”許箏淡定地回答道,韓星辰狐疑地看她一眼,問道:“你就這樣搬出來,顧安笙他知道嗎?”
聽到從韓星辰口中說出的顧安笙的名字,許箏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總不可能再在他那兒住著吧。”
許箏說的是輕描淡寫,可在韓星辰聽來,無疑就是平地一聲雷,把她驚的直跳了起來,不停地追問道:“離婚?你們兩個居然離婚了,是不是他威脅你?我就知道,顧安笙那小子根本就靠不住!”
看著韓星辰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許箏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感動,也許在這世界上,除了已經去世的許父以外,能夠這樣無條件信任自己的也就只有韓星辰了。
“這件事說起來很負責,我們兩個人都有原因吧。”許箏委婉地說道,也沒有一味地把責任推給顧安笙,也更不可能讓韓星辰知道,導火線其實就是自己陪她去婦產科的原因。
然而不知情的韓星辰卻為許箏感到不值,本就是脾氣火爆的她當下就拍板說道:“呸,我才不信,肯定是顧安笙威脅你了吧,像他那種人,就應該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許箏哭笑不得的看著躍躍欲試的韓星辰,只好連忙攔下了她,很是無奈地說道:“真的,他沒有威脅我,離婚是我們兩個共同達成的,也算是和平解決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做錯了,我也不會認命的。”
“可是……”韓星辰還是不能理解,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兩個都已經結婚這麼久了,怎麼說離就離了。”
韓星辰的話讓許箏有些啞口無言,她該怎麼跟韓星辰解釋,其實她和顧安笙兩個人只是表面上看著很平靜,內裡卻是波濤洶湧,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非要跟彼此爭一個高低,而每當他們的關係稍稍緩和一些的時候,又總會出現各種意外,導致兩人本就脆弱的感情更是搖搖欲墜。
“大概,就是有緣無份吧。”許箏失神地說道,落寞的表情在韓星辰看來,像是另有隱情。
韓星辰心思一動,試探性地問道:“箏箏,你該不會是愛上顧安笙了吧。”
“這怎麼可能!”聽到韓星辰的話,許箏想都沒想,就直接反駁道,“像他那種自大又不懂得什麼叫尊重的面癱男,誰會愛上他啊。”
只是許箏的這番解釋卻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韓星辰摸摸下巴,按照她對許箏的理解,許箏的這種反應的確是跟她平時的反應很不一樣。
也許許箏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談起顧安笙的時候,嘴上雖然說的是嫌棄的話,可眼裡迸發出的光芒是騙不了人的。
“行吧,那我暫且就相信你這個說法了。”韓星辰為了不讓許箏多想,只好將自己的想法壓在了心裡。
對於韓星辰來說,她可不管顧安笙到底會怎樣,只有許箏才是她最關心的物件,所以為了許箏,韓星辰也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而許箏見韓星辰沒有繼續再問,心裡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