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訂婚宴的現場響起一陣突然的男音,主持人拿著話筒站在了訂婚宴舞臺,眉飛色舞的宣佈,“各位親朋,各位來賓,顧安笙先生跟宛若菲小姐的訂婚宴,馬上就要正式開始……”
徐浩楠看向舞臺,再度提醒許箏,“似乎你想搶,也只能趁這最後一刻了。”
許箏做了一個決定,只是無情的笑了笑,踉蹌著起身,“我先回去了。”
“哎,好吧。”徐浩楠知道,她要是再留下來,心更痛。
就在許箏想出門的時候,門外突然間闖進來一個身穿白色紗裙,打扮美豔的女人,“顧總呢?我找他!”
現場瞬間引起一陣騷動,所有來賓的注意力,幾乎都被這聲突兀的女音吸引。
許箏也不例外,以至於讓她想留下來看看究竟。
那女人的視線,很是犀利的穿越人群,落在了舞臺中央的顧安笙還有宛若菲身上。
“顧總,您真的在這裡。”她見到顧安笙,就非常急切的上臺去,好像看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般。
“郝美麗?”顧安笙的視線,也停留在這個長相美豔的女人身上。
宛若菲先是愣怔幾秒鐘,彷彿什麼都知道一般,臉色不自覺的一沉,“安笙,這個女人是誰啊?”
郝美麗很快順勢挽住了顧安笙的胳膊,像是傷心欲絕的戀人般控訴,“顧總,你不是答應過我,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會跟別的女人訂婚的嗎?”
顧安笙俊臉一沉,眉頭一皺,似乎在責備這個女人,“美麗,我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沒可能。”
宛若菲好像才明白過來,非常氣憤的扯著郝美麗的手,“原來是個十八線野模?居然想打我未婚夫的主意?”
郝美麗也不甘示弱,緊緊的挽著顧安笙不鬆開,“宛若菲,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可安笙答應過我,會對我負責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三角關係,在場的賓客不禁在底下竊竊私語起來,都看得一頭霧水。
許箏也不例外,非常悠閒的坐回座位上。
她倒是很想看一看,可惡的顧安笙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怎麼下臺。
最好,讓這場該死的訂婚宴都進行不下去。
臺下喧鬧的時候,臺上也沒停下,宛若菲好像打翻了醋罈子,拉扯著顧安笙的胳膊,“安笙,是你要跟我訂婚的,快跟這個女人說清楚啊。”
郝美麗同樣不甘示弱,“顧總,不要跟她訂婚!”
兩個女人拉扯著顧安笙的胳膊,更是讓他陷入了難堪的境地。
突然間,他大手一揮扯開她們,面容森寒的看著所有人說:“都給我住手,這場訂婚宴到此為止!”
一場訂婚宴,就在這極度滑稽的氛圍當中,以顧安笙的一句話宣告結束。
而面對早就設定的結果,宛若菲表面氣憤,內心卻松了一口氣,因為郝美麗就是她安排過來演戲的。
顧安笙也有這個計劃,所以他們算是一拍即合。
黃麗華跟王林也直接看懵了,等她們想找各自的孩子問清楚的時候,顧安笙已經提前一步由助理的護送,離開了現場。
許箏看著這一幕,不自覺的嘴角微微揚起。
剛才明明感覺心痛到不想思考,這會卻又好像卸下了心中重擔一般的輕鬆。
難道是她對顧安笙的感情越發濃烈?
許箏驚覺到這個可怕的事實,逃一般的離開酒店,來到附近的江邊吹冷風。
回想晚上的事情,如果再不透透風,恐怕真的會喪失最起碼的判斷力。
“許小姐,你怎麼在這裡?”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有些熟悉的男性嗓音。
許箏攏了攏有些冷的肩膀,轉身看見了顧安笙的屬下陳頌,一時間叫不上名字,“你?”
說著的時候她還因為站不穩,撫了撫身旁的鐵柵欄。
陳頌知道,眼前的女人和顧安笙很熟,但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見她有些傷心,他主動上前安慰:“我是顧總的助理陳頌啊,你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許箏的眉眼迷離,只微微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在她耳邊說著什麼,那模樣居然像極了顧安笙。
“哦,陳助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又要去哪,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就是顧安笙。
陳頌看她有些站不穩,好心的上前攙扶著她的胳膊,“是我,許小姐是喝醉酒了吧?我送你回家?”
許箏以為,是顧安笙在溫柔體貼的對她,如果這是個夢,也不想這麼早醒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就這麼全然放心的,靠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
陳頌感覺到身旁突然傳來的壓迫感,才知道許箏這是徹底醉倒了,倒在了他身上。
他忍不住勾唇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小心翼翼的拍著許箏的胳膊,“許小姐,你醒一醒?”
許箏早就喝掉了一大瓶紅酒,哪裡還聽得到身邊人的呼喚,依舊紋絲不動的靠在他身旁。
看著許箏全身幾乎要躺到地上,陳頌想也不想的打橫抱起她,朝著附近的車旁走去。
許箏被陳頌安放在車後座,看著她睡得熟的臉龐,陳頌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喜歡。
他開車,把許箏平安的送回了家。
“許小姐,醒一醒,到你家樓下了。”陳頌開了車門,上前攙扶已經悠悠轉醒,但還不在狀態的許箏。
“嗯,好……”許箏微微發出一聲長嘆,可人還是非常不清醒的手腳亂舞,完全沒有了形象可言。
陳頌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關心的問這個可愛的女人,“那你可以自己搭電梯嗎?幾樓。”
“十九……”許箏完全不知道他說什麼,只是胡亂的指著樓上回答。
陳頌想了想,還是不要孤男寡女的送她到家,於是把她送到了電梯裡讓她站好,按好了樓層,這才準備離開。
就在電梯門快關上的時候,許箏卻突然間從電梯裡踉蹌的出來,扯住了陳頌的一隻袖子,戀戀不捨的喊出三個字,“顧安笙。”
因為許箏嘴角,語調模糊又輕柔,陳頌並沒有聽到,“什麼?”
許箏本能的以為,身邊的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那個人,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繼續倚靠在他的胳膊上,尋找屬於她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