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薄笙帶著人出現,許箏意識到,在幫助尋找韓星辰這件事上邊他所付出的努力。
“薄笙,今天真的謝謝你。”許箏拉著韓星辰的手,忍不住對傅薄笙說了句感謝的話。
傅薄笙一臉溫和的笑意,給她一個眼神的鼓勵,“箏箏,能把好朋友哄回來,你才是真的厲害。”
韓星辰看得出來,這個傅薄笙對許箏有些異樣的情愫,而且表現得非常明顯。
但是許箏,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改天,我請你吃飯。”許箏送韓星辰上車,轉頭對傅薄笙說了句。
傅薄笙只是笑而不語,但眉眼間的喜悅藏不住。
許箏坐著車,想了想還是把韓星辰接回自己家裡。
想到之前跟白延約定碰面,但現在無端失信,她一點也不愧疚,甚至認為是他罪有應得。
白延等了許箏很久,卻沒有發現她的蹤影,韓星辰也沒找到,這讓他異常的頹喪。
正在這個時候,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從他身旁經過。
“你們剛才看見沒,醫院西區的山上有個病人好像要跳下去尋死,好在被一個女人救了。”
“對啊,那女病人好像情緒很激動。”
……
白延幾乎發瘋一般的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所說的那個病人,是不是叫韓星辰?”
“對,好像就是那個叫韓星辰的,廣播裡也播了的。”那名知曉真相的病人,很友善的回答。
白延激動的抓住了病人的肩膀,“那她們現在去哪裡了?”
“好像被警察局的人送走了,你可以去打聽一下。”
得到訊息的白延,又如箭一般的衝了出去,直接開車去警察局。
等他從警察局出來,才知道韓星辰被許箏接到她家裡去了。
這個時候,許箏剛剛洗去一身的疲累,看著窩在沙發上,明明身體虛弱卻不肯進房間,躺著發呆的韓星辰。
“星辰,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回屋休息吧。什麼都不要想,只要記得我會照顧你就行。”許箏擦了擦有些溼潤的頭髮,看著臉色慘白的韓星辰。
韓星辰微微回神,對上許箏的黑眸,輕輕搖頭,“我現在沒有睡意。”
她的腦裡空空的,甚至帶著一點恐懼,因為不知道以後的路到底該這麼走下去。
“那先吃顆消炎藥。”許箏還是很擔心韓星辰的身體狀況,做了手術沒幾天,就這麼跑出醫院,搞不好會有後遺症。
韓星辰很配合的把藥喝了,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許箏不悅的皺眉,“這麼晚了會是誰?我去看看。”
韓星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能感應到空氣當中突然傳來的一陣冷意,因為這門鈴提醒她會有外人,而她現在除了許箏誰也不想見。
許箏看了看貓眼,就看見白延一臉焦急的在按門鈴,嘴裡似乎喊著什麼。
“箏箏,你快開門,我知道你跟星辰在裡面。”白延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只想儘量的取得韓星辰的原諒,這輩子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許箏一臉憤怒的轉身,回到韓星辰身邊,聳聳肩問她:“是白延,你想怎麼辦?”
韓星辰的臉色驟然一變,拿衣服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有些顫抖又有些惱怒的回答:“我不想見他,你馬上叫他滾!”
“好。”許箏聽她的,準備開門趕人。
當門一開啟,白延已經急切的衝了進來,“箏箏,星辰呢?”
他的視線很快落在了沙發上緊緊縮成一團的那個女人身上,“星辰,我就知道你在……”
“你滾!我不認識你!”韓星辰也不知道他會突然闖進來,心灰意冷的撇開臉。
白延突然間雙膝跪地,在韓星辰面前痛苦的乞求:“星辰,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這件事……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之前你看到我跟別的女人那樣,完全是我母親的安排,我也是被設計了……我真的沒有別的女人。”
他已經為那天的事情造成的惡果,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
“夠了,由始至終你根本就沒有對我真心過。”韓星辰不自覺已經哭得滿臉淚水,她還是不爭氣的感覺到心痛如刀割。
“不是的!星辰,我想你一定要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白延渾身顫抖,因為韓星辰的顫抖而感到心疼跟無助。
韓星辰聽到這幾個字,有些愣怔的看著哭得一臉淚痕的白延,一時間陷入了痛苦的糾結當中,“滾啊!你為什麼總是帶給我折磨?”
“不,我不走!”白延似乎也抱著必須取得韓星辰原諒的決心。
許箏在一邊,看著明明互相傷害卻又不斷糾纏著的兩人,本來想把白延趕走的心,瞬間改了主意。
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只能尊重韓星辰的個人選擇。
如果韓星辰心裡還有白延,她橫在中間插手就不是明智的。
何況韓星辰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白延這個混蛋的確難辭其咎,他要是能對韓星辰的未來負責,她就不能切斷了這個契機。
許箏有些心亂的想著,人已經不自覺的朝著屋外走去。
當她獨自走到樓下,發現外邊還是挺冷的,讓她不自覺的攏了攏肩膀。
走到拐角處,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黑影,嚇得她急速的退後幾步。
早就聽說附近一帶晚上有色魔出來騷擾單身女人,這不得不讓她神經緊張。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那個人已經從身後抱住了他。
“是誰?快放開我!”許箏一顆心嚇得撲通撲通的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來,身上也豎起了一身汗毛。
那個人沒有即刻回答她的話,只是呼吸有些粗重,牢牢的圈住了她有些涼的身體。
許箏細細的嗅了嗅,發現他身上有著讓她熟悉的味道,又是可惡的顧安笙。
“放開我!顧安笙。”下一秒,許箏沒有多想的想推開他。
顧安笙非但沒有鬆開,反倒越發加緊的抱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在夜色當中顯得越發的充滿不滿的情緒,“有事情為什麼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