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顧安笙生氣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臉怒意跟酒意的看著喬安林,冷聲的警告:“如果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喬安林無奈的雙手舉上頭頂,對他無條件投降,“好了,當我沒說過。我真的是怕了你,請你手下留情。”
顧安笙憤怒的敲打了一下桌面,“請不要以你的感覺,胡亂的揣測別人的心思。”
面對顧安笙極力維護許箏的事實,喬安林知道他是真的很在乎那個女人。
隨即,喬安林一本正經的看著顧安笙,“看你這麼喝酒買醉,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或許……我可以幫助你。”
“你少在這裡充當情感專家,胡亂的揣測我的心思。”顧安笙有些不屑的看著喬安林嚴肅的臉龐,忍不住嗤之以鼻,極度冷漠的回答:“想幫我?沒必要。”
還是算了吧,他那麼費勁都得不到許箏的回應,何況是他這個局外人。
再說他的個性高傲,還不至於連私人感情都需要靠請外援的地步,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面對顧安笙的答案,喬安林忍不住可憐又可悲的搖了搖頭,“真是拿你沒辦法,承認一下自己的內心有那麼難?”
就他這種要強又不願意吐露心事的性格,可能就容易讓女人產生誤解。
“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顧安笙堅持不肯承認。
因為煩躁,他一臉嚴肅的喝了酒杯裡的最後一口酒,一雙黑眸有些閃爍的撇開視線,可呼吸卻變得有些紊亂。
這是一個人情緒激動的最直接反應,喬安林看著他,忍不住懟他:“你就繼續死鴨子嘴硬吧,要是不把握機會,我還真看著你失戀又失意,在這裡喝死也沒人管。”
從顧安笙複雜的眼神,他就已經百分之百的確信,顧安笙對許箏的確有很深的感情,只是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承認而已。
心事就這麼被喬安林看破了,顧安笙暗地裡佩服喬安林的觀察利,但是卻不願意被他看到更多的內心世界。
顧安笙繼續保持沉默,呼吸間盡是紅酒的香氣,似乎還是沒有喝盡興。
看著顧安笙這樣子,喬安林轉身看向經理,“再去讓人拿一瓶過來,酒費算在顧總身上。”
顧安笙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滾!”
經理嚇得一時間不敢動,有些求救的看著喬安林,“喬總,這……”
“讓你去就去,別怕,我擋著。”喬安林覺得,非得陪著顧安笙喝酒,讓他開竅不可。
這個時候,顧安笙除了保持沉默,什麼都沒有再說。
經理見他不說話,就當是預設了,讓酒保又下去準備新的酒。
顧安笙喝得有一些斷片的感覺,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分明是個冷靜甚至冷血的人,可為什麼卻還是忍不住要一次次的失控?
喬安林看著顧安笙緊皺眉頭,一言不發的樣子,腦子裡靈光一閃。
與其陪他坐在這裡長吁短嘆,還不如想點實際的辦法,說不定真的可以幫助顧安笙贏得許箏的一顆心。
“我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知道?”喬安林有些故意的看著顧安笙,眼裡帶著一絲神秘。
聽到喬安林故意賣關子,顧安笙只是冷臉看他一眼,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
見顧安笙不說話,喬安林微微潤了潤喉嚨,假裝在看手機上邊的時間,“說了要幫你,我總得拿出點實際行動是不是?後天,也就是八月十八號,許箏的生日就要到了,那可是個大日子……”
顧安笙猛然驚覺,他跟許箏結婚那麼久,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的記住她的生日,更別說陪她一起慶祝了。
等到他真正意識到了對她的感情,他們之間已經宣告結束了。
這樣一想,不禁讓他想起之前的自己是多麼的糟糕。
他微微動了動唇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再佯裝不在乎不知道,似乎也幫不了自己什麼。
喬安林看他臉上閃過好奇的神色,知道他一定是來了興趣,於是繼續說下去,“不如那天,我幫你讓許箏主動對你表白?我想,你做夢都在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說著,他還一臉壞笑的看著顧安笙的臉色,就不信顧安笙不心動。
不出所料,儘管顧安笙早已經被這件事情吸引,甚至有些心跳加速,可他卻依舊裝作一臉淡漠,久久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顧總,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了啊。”喬安林拿他這種臭脾氣沒辦法,要等他願意主動坦誠,估計北辰的天都變了。
顧安笙撇撇嘴,仔細的想了想,終於沙啞著有些微醺的嗓子開口:“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面對顧安笙突然間的改變,喬安林暗地裡松了一口氣,“哎,我就說你真的很難搞定,結果總算是被我說動了。”
“看你在我面前囉嗦一天,給你一點面子。”顧安笙還是那樣的姿態,絲毫不肯在外人面前吐露心聲。
喬安林知道他是這幅樣子,也不揭穿他,非常愉快的說:“成交。”
顧安笙倒了一杯酒,不過這一次,有些意外的為喬安林也倒了一杯。
喬安林見他終於不再是個悶葫蘆,開心的眯著眼乘機討好處,“顧總,既然我幫了你這麼大的一個忙,欠你的那些酒錢……是不是可以免了?”
看著喬安林可憐兮兮的樣子,顧安笙完全不為所動,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回答:“免談。”
這個傢伙分明就是裝窮,怎麼可能真的這點酒錢都付不起。
當然,顧安笙也不會真的要收他的酒錢,只是這個時候故意跟他抬槓,想為自己留一點面子而已。
誰讓喬安林這麼輕易就看穿了他的心事?
喬安林眨眨眼不死心的再度談條件,“那顧總給我打個折扣,總可以了吧?”
顧安笙毫不猶豫的搖頭,表示拒絕。
喬安林無奈的聳聳肩,“真是個不講道理的男人,難怪不知道怎麼討女人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