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信了你。”許箏內心百感交集,但明白適當給他臺階下。
不管顧安笙有沒有承認那個女人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但是聽他的語氣好像是要跟過去撇清的樣子,許箏只好暫時的相信下來。
一場風波就這樣被顧安笙暫時的搪塞過去,他禁不住松了一口氣,目光深沉的看向身旁的女人,“好了,不要生氣了,我放下數億的專案來跟你解釋,你是不是該聽話一點?”
許箏跟他四目相對,感受到了他眼底的深邃跟專注,微微抿著唇點了點頭。
見到終於哄好了許箏,顧安笙看了看手上的表,“我先忙完,晚上帶你去吃飯,就當是給你賠不是了?”
許箏有些難為情的說:“我也不是這麼蠻不講理,晚上再說。”
顧安笙最欣賞許箏這種說清楚道理就不會不依不撓的個性,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有些深意的說:“其實……我不怕你跟我耍脾氣,就怕你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今天會這麼怒氣衝衝,多少是說明她是真的在乎他的,而不像往常,總是否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許箏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開你的會去。”
顧安笙早早就訂好了餐廳,就是為了哄許箏開心。
餐廳的位置在市中心一處幽靜的空中花園,可以一邊用餐一邊看露臺上的星星。
“喜歡這裡嗎?”顧安笙事先就把這一層都包了下來,就是為了安靜的陪她坐一晚上。
“喜歡。”許箏毫不隱瞞的坦誠。
看著夜空當中的繁星,還有餐桌上燃燒著的燭臺,感受入口即化的美酒配著頂級的牛排,身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就耍小浪漫這件事來說,顧安笙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可她的心情並不是全然愉快,因為她沒有問出想要的答案。
這個時候,悠揚的小提琴樂在耳邊響起,帶著許箏尋找到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顧安笙惺忪的眼眸專注的看著許箏的臉,輕輕拿起酒杯,“敬美麗的箏。”
“乾杯。”許箏沉醉在這種跟他獨處的美妙感覺當中,緩緩的端起酒杯跟他碰杯。
突然間,浪漫的氣氛被一道熟悉的電話鈴聲打斷。
顧安笙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喂。”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微微擰著眉頭動作迅速的接通,而且聲音壓得極低。
許箏看著他一臉複雜的神色,還有小心翼翼的語氣……直覺這通電話不會是因為公事。
不過,她還是非常有風度的執著酒杯,有些氣悶的喝了半杯酒,強自鎮定。
“等我,我一會就到……”顧安笙的語調輕柔,很快就掛了電話,以至於她只能聽到這幾個字。
許箏見他掛了電話,裝作沒事的反問:“繼續喝一杯?還是?”
顧安笙微微吸了一口氣,有些歉意的抓住許箏的一隻手,“非常抱歉,我現在有事,不得不提前離開。”
“哦。”許箏的一顆心速度下沉,多少有種不好的預感,是那個女人?
顧安笙見到許箏突然沉下臉來,抓住她微微冰涼的手搓了搓,試探性的問:“真的有事。改天我再陪你用餐,那我先送你回去?”
許箏終於緩緩的抽出被他握著的那隻手,佯裝沒事一般,但是臉色陰沉語氣明顯淡漠的回答:“不必了。”
顧安笙看著她明顯生氣的樣子,但他現在必須馬上離開,只得有些無奈的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好,你自己路上小心。”
說完,他就急速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二話不說的飛速離去。
許箏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的坐在原地,小提琴還沒有演奏完,可她身旁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這是多麼諷刺的畫面?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她還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自問做不到。
突然間鬼使神差一般,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迅速的追著顧安笙消失的方向而去。
下了樓她恰巧看見顧安笙的車離開,隨意的攔了一輛路邊的計程車,“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賓利。”
計程車司機看了眼許箏,再看著那輛G打頭的賓利,按照那車的速度,可不是那麼容易追上的,“那小姐坐穩了。”
半小時後,許箏發現顧安笙的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她的心裡有一股強烈的直覺,他拋下她來酒店,就是為了見那個女人吧?
許箏給司機錢之後,從車裡面謹慎的下來,悄悄的跟著顧安笙走進了酒店。
顧安笙的步伐有些急促跟小心,目的非常明確的進了酒店的vip電梯。
許箏在他的電梯門剛剛關上的時候,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等了約莫兩分鍾,她的眼睛犀利的看著電梯停下來的樓層,應該是停留在了酒店的頂層。
之後,電梯就沒有下來的跡象。
許箏按了電梯的按鈕,緊緊跟著他的步伐,也坐電梯到了跟他一樣的頂層。
當她邁出電梯門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嗖嗖的涼風吹著她的肌膚,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來捉姦的妻子。
可她只是顧安笙的前妻而已,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跟過來了,最近她的言行舉止都有些失常。
而且酒店的頂層都是高階的總統套房,私密性非常的好,這麼多的房間她根本就不知道顧安笙進了哪一號房間。
難不成,她真的要跟傻子一樣的一間間去敲門?
許箏感覺當時就是頭腦發熱,才會作出這麼愚蠢的舉動,現在反而清醒冷靜了。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最終決定轉身離開。
反正事實的真相或許會讓人覺得難堪,她不確定能不能承受,面對這件事她總是這樣自相矛盾。
一方面很想要知道真相,另一方面又想選擇相信他不會讓她輸得太慘。
正當許箏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嬌嗔的女聲在空氣當中蔓延開來,“安笙,你終於來了。”
某個房間的門好像還沒來得及關上,而那聲音就是從那房間裡傳出來的。
“誰這麼冒失?”顧安笙急於離開,看都沒看懷中的女人,直接扯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