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兒,我送你吧。”白延想都沒想,就準備帶著許箏上車,誰知許箏一把就掙脫開來,略帶歉意地說道:“還是我自己打車回去,不用麻煩你了。”
白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許箏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冷淡了幾分,他絞盡腦汁,還是想不通,除非這個問題不是在他身上。
“箏箏,你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認識那個顧安笙。”正經起來的白延比許箏想的還要嚴肅,他雖然是用溫和的語氣說著,可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意思。
這跟顧安笙倒是挺像的。
許箏開了個小差,思緒又飄到了顧安笙身上,也是,這兩個人是親戚,難免會有幾個相似的地方。
可白延卻有點受不了許箏的沉默,在他看來,許箏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許家倒臺了,她也可以堅強的振作起來。
然而就在顧安笙出現了以後,他就發現許箏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開始閉口不言,時常都在走神,他連喊了她好幾聲,許箏才恍然從夢中醒來一樣,支支吾吾地說道:
“也不算是認識……只是以前他跟我爸有過來往。”招架不住白延的追問,許箏索性就編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安笙確實是認識她爸,這樣也不算是欺騙白延。
而對於許箏的這番解釋,白延卻存了疑心,如果真的就是這樣,那為什麼許箏會猶豫了這麼久才告訴他實情。
本來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現在也變了。
白延強忍著想要繼續問下去的衝動,岔開了話題:“真的不要我送你麼,現在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真的不用,你回去吧,有事電話聯絡。”許箏連忙擺擺手,婉拒了白延,開什麼玩笑,要是讓白延知道了她現在其實是跟顧安笙住在一起,兩人也許會當場打起來也說不定。
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許箏告別了白延,坐上了回家的車。
到了家門口,許箏又猶豫了起來,顧安笙這會兒不會坐在客廳裡,等著要她給他一個解釋吧。
明明就只有幾步之遙,對許箏來說,就跟要跨越銀河似的,遲遲都邁不開腳步。
她徘徊了許久,還是咬咬牙,想著最後都是要面對的,於是就十分悲壯的開啟了門,結果屋內漆黑一片,顧安笙還沒回來。
許箏放下了包,倏然松了口氣,既然這樣,那趁著這個機會,她做點什麼事來補充應該也來得及。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箏出門買了一大堆的菜,搜刮著韓星辰前幾天教給她的菜,可最後的成果怎麼看都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特別是在做魚湯的時候,許箏的手還被油給濺到,紅了一大片,疼的她齜牙咧嘴,沖洗了好幾遍才壓下了手上的紅腫。
“你又在做什麼。”
就在她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箏端著碗的手一抖,差點把湯灑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