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是在關心我?”許箏腦海裡突然冒出這一句疑問,很快就搖搖頭被她壓了下去,嘀咕道,“像他這種自私又討厭的男人,才不知道什麼叫關心。”
許箏連忙站起來,想問顧安笙什麼時候出發,可看著他冷酷的背影,已經要到嘴邊的話就這樣被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不知為何,這樣的顧安笙總給許箏一種十分落寞的感覺。
“算了,還是明天再問吧。”許箏站住了腳步,低著頭喃喃自語著。
勉強把剩下的碎片全都打掃完畢,許箏才找到了顧安笙所說的藥箱,劃破的傷口不怎麼深,只是血流的過多,看著嚇人罷了。
草草地消了毒,再用創口貼給貼好,許箏看著玻璃上倒映著的自己,不由得嘆了口氣。
今天算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只是簡單的陪白延去了一個宴會,被人推了一把就算了,膝蓋給摔青紫,現在手也掛彩了。
這樣接連的意外,都要讓許箏懷疑她是不是去買張彩票好了。
不過想歸這樣想,她還是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臨進門前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顧安笙的書房還亮著燈。
這傢伙該不會又要熬夜了吧。
許箏暗自琢磨著,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就拋之腦後了,可當她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怎麼都睡不著。
白天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著,不管是於麗麗醜陋的嘴臉還是白延異於平常的維護,都足以讓許箏想的夠多了。
但導致她側枕難眠的最大的原因還是就在她隔壁房間的那一個人。
顧安笙明明這麼討厭她,最後還是給她了一個這樣的機會,去幫顧安笙的忙,其實對於許箏來說,顧安笙的投資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在廚房時的那番話擾亂了許箏的心思,她才會反覆的想著那個人吧。
許箏自嘲地想著,這一個晚上自然是沒有睡好,第二天就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白延家裡,給她開門的韓星辰還嚇了一大跳。
“我說你昨晚去幹嘛了啊,臉色怎麼這麼差。”韓星辰嘴上雖然埋怨著許箏不會照顧好自己,但手上還是很貼心的給她弄了兩個雞蛋,讓她滾一滾眼睛。
許箏揉揉酸脹的雙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誒,等等,給我看看,你的手是怎麼了?”韓星辰眼疾手快地一把將許箏的手給抓住,皺著眉頭說道,“看著像是被油濺到的,你怎麼不處理一下。”
她不說,許箏都快忘了這回事,昨天那頓不愉快的晚餐也是耗費了她的一大心力,結果還被討好物件嘲笑說是狗都不願意吃的東西。
雖然也很想跟韓星辰狠狠地吐槽一回顧安笙,但許箏又不想讓韓星辰起疑,就只好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今天我們學做什麼菜。”
“手都這樣了,你還想學?”韓星辰翻了個白眼,既心疼許箏,又有點不理解,為什麼許箏非要學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