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頌上樓忙自己的事,許箏也沒有理由在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只得輕嘆著氣離開。
走出顧氏集團大門,許箏忍不住轉身向後看了一眼。
顧安笙,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
然而就在此時,她卻無意瞥到從車庫開出來的一輛車,眼眸不受控制的變亮幾分,那不是顧安笙的車嗎?
許箏死死的盯著遠處駛來的黑色轎車,咬牙道,“為了那些孩子,豁出去就豁出去吧!”
“顧安笙,你等等!”她揚聲大喊,渾然沒發覺自己的舉動有多引人注目。
顧安笙隨手摘下墨鏡,看到不遠處漲紅臉的許箏,眸底漠然閃過幾抹厭惡。
果真是跟那些女人一樣,只會玩一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墨鏡再次戴上,顧安笙也收回了落在許箏身上的目光。心底對許箏的不滿越盛,想也不想的準備驅車離去。
見顧安笙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許箏腦子一熱,直接擋在顧安笙車子的必經之路,逼迫顧安笙停車。
顧安笙自是料不到許箏會有這麼不要命舉動,猛的踩下急剎車,身子由於慣性向前猛撞,素來古井無波的面容也平添了些許惱怒。
他答應過許父會照顧許箏,自是不可能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
直接下車到許箏面前,粗暴的抓住她的手腕,厲聲道,“許箏,想找死就滾一邊去,別他媽死在我面前礙眼!”
顧安笙與她說話的語氣向來算不上客氣,何況是此時?
許箏緊咬著牙,心跳更是不由的加快,只覺得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
那種驚魂未定的感覺還縈繞在她的心頭,久久不能平復。再聽到顧安笙的話,心下更是不覺有些委屈。
如果不是他執意不停車,她又怎麼可能會做出以命相搏的舉動?
不過在這時,許箏也不會傻到跟顧安笙爭一個對錯,將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逼回去,低聲答應,“知道了。”
兩人相對無語兩分鍾,顧安笙方才感覺到自己說話語氣的嚴重。
可在看到許箏的那張臉時,“對不起”三個字就彷彿被堵死了一般,怎麼樣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只見他憤憤甩開抓著許箏的手,再次轉身朝車的方向走去。
“五年。”許箏突然出聲。
顧安笙前進的腳步頓住,轉身看向身後的許箏,“什麼意思?”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很討厭我,而我也不喜歡你,我們之所以繫結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父親的臨終遺願。”
“如果你答應投資我們報社,等五年的期限一到,我會爽快跟你離婚。”
許箏說話的語速很快,想來也是在害怕顧安笙會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同時也是在賭!
賭顧安笙會因為對她的厭惡而答應投資,畢竟她開出來的條件於他有利。
顧安笙的反應倒是出乎她的意外,赤裸的目光在許箏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欲擒故縱的新把戲?”
“顧總說笑了。”許箏面色不改,心卻不受控制的提了起來,生怕他拒絕。